仰头望着总部大楼,似是已经插入云霄的摩天大楼,冷漠孤傲的耸立在a城的贸易中心,每个路过此地的男女都会忍不住稍稍驻足,仰视着这幢大楼,然后再看向那旋转大门两边站着的两排黑色西装男人,心里想着如果自己能够是其中一员,该有多好,若是自己男朋友是寂少那样的人物,该有多好?
想着想着,不禁苦笑出声,然后摇头,最后看一眼这大楼,加快脚步离开。
从成立至今,短短几年,像是一匹黑马一般,脱颖而出,从而像是一个不老神话一般,一直在商业界的舞台上独占鳌头。
今天是大年三十,虽然是中午,但是整座a城的上空都会不时的响起爆竹的声音,显得喜气洋洋,唯独大楼,沒有因为过年而有任何变化,依旧是忙碌的,肃静的耸立在那里。
初雨晴有些头疼的站在总部大楼外,这个……寂少的未婚妻进不去会不会被人笑话啊?而且她和那些站在旋转门前一动不动的男人们解释了那么多遍,她是初雨晴,是唐寂的未婚妻,可是居然沒人信,还说什么还有拿出身份证说自己是初雨晴的呢,她连身份证都不拿,也太应付了。
“小姐,如果沒什么事情,请您不要站在这里,那边有木椅可供您休息。”从大厅里走出一位面容甜美的长发美女,优雅的对初雨晴说道,可是眼睛里分明是不屑。
初雨晴:“…………”
这样的场景,真的是太熟悉不过,她记得今年夏天的时候,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來找唐寂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景,那时候她的心里焦急万分,忐忑不安,而如今,却除了感觉有趣,稍稍有些无奈以外,便再无别当日那般的绝望与小心翼翼。
其实初雨晴虽然曾经被公布过是唐寂的未婚妻,可是一直被唐寂保护的很好,外界媒体根本见不到初雨晴真身,只是从照片上看到过她的样子,而初雨晴从始至终也只进过一次,那时候的员工大多都下班了,进了大厅又直接进了电梯,的员工不认识她也很正常。
在木椅前干站了很久,几次拿出行动电话想给唐寂打个电话,可是又担心他正在开会或是见客户,突然打电话过去会打扰到他,想來想去,只好准备回去。
可沒走几步,口袋里的行动电话突然响起來,一看來电显示,初雨晴瞬间激动了。
“唐寂!”真沒想到他居然会打电话给自己。
“嗯,吃过午饭了吗?”行动电话那端传來唐寂冷色调的声音。
初雨晴咬了咬唇角,下意识的仰起头看着眼前的高楼,却是茫茫一片,密密麻麻的玻璃窗:“还沒有呢,你呢?”
“刚开完会。”唐寂在那头淡淡的回答。
接下來行动电话里便是短暂的安静。
初雨晴手里握着行动电话,低头看着脚尖踢打着细碎的小石子。
“要不……”
“唐寂……”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又回归沉默。
初雨晴咬了咬下唇,等了片刻,见唐寂沒再说话,才继续说道:“唐寂,我在你们公司楼下。”
“等一下。”
行动电话那端出现了忙音,初雨晴把行动电话放进口袋里,看着不远处的旋转大门。
很快,旋转大门打开,刚刚那个让她离门口远一点长相甜美的长发美女很快开门出來,她的身后还跟着几名穿着黑色套装裙的女员工。
“少,少夫人,对不起,寂少请您过去,您别怪我们。”长相甜美的长发美女神色紧张的看着初雨晴。
“沒事,不怪你们,那麻烦你们带我去找唐寂。”看她们这么紧张,初雨晴反而有些尴尬,微微一笑,让那几位员工紧张的情绪都轻松了不少。
这倒不是她刻意忽略她们刚刚的行为,只是她们也是职责所在,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她…………无论从哪里看,在别人看來都是和唐寂不相配的,就连她自己都不适应那种前呼后拥,佣人一大堆,走到哪里都前呼后拥的感觉。
初雨晴在长发美女小心翼翼的带领下,來到了大厅,执行长专用电梯已经打开,一身黑色女士西装,长发高高束成马尾的张雪正好从里面走了出來。
“张秘书。”长发美女和其他几位员工纷纷低头打招呼,张雪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长发美女,冷声斥责:“少夫人你们也敢关在大门外?真是不怕闹笑话!你们怎么做前台的??还不赶紧给少夫人赔不是?”
“对不起少夫人,我们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几人立即对初雨晴鞠躬道歉。
“沒事沒事,不怪你们,是我很少來,你们都沒见过我,发生这样的事情其实很正常。”初雨晴看着额角已经冒冷汗的几个人,在心里轻轻叹气,然后目光移向张雪。
张雪对初雨晴微微点头,公式化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少夫人,您请跟我來,寂少刚刚开完会,现在正在签合同,所以派我下來接您。”
看着张雪一系列的举动,不动声色的微微皱了皱眉头,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张雪对她有抵触情绪。
一路走进了电梯,初雨晴默不作声的看着一旁低头看平板电脑的张雪,平板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显示着唐寂这几天的行程安排。
初雨晴轻轻的吸了口气,温声叫她:“张秘书。”
张雪把视线从平板电脑上移开,看着初雨晴:“少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也沒什么事情。“初雨晴对着张雪温柔浅笑。
张雪一听,不快的神色一闪而逝,然后又低头开始看平板电脑,从始至终,她对于寂少这位未婚妻,一直是不看好的,太过柔弱,虽然漂亮,可是和寂少站在一起,在她看來,总是不够格,那样清冷华贵的男人,在她心里,是沒有女人有资格的。
“张秘书,你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唐寂有意见?”初雨晴神色温和的看着张雪,这一刻,她也微微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