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晶莹剔透地双眸,蓄满泪水。她默默下床,走到夏被跌落的地方,手里握着单薄的夏被,竟感觉有千斤重。
主人为了救她,被那个丑陋无比的男人,折磨了整整一夜。她的心口一紧,泪水不可抑制地狂涌而下,滴滴落在夏被上,不久打湿一片。
主人紧紧皱着眉头,痛苦写满他那可爱冷漠的脸颊。他死死地咬住下唇,似乎正在阻止什么进入,也在制止自己痛苦的呻|吟。
夜深无影,冰冷无情。折翼纤细修长的小手,隔着小小的距离,细细地描绘着主人完美的轮廓,更多的,她想要抚平主人紧皱的眉头。
“思雨,对不起!”子冥喃喃轻语,诉说着他的歉疚。
时间过的很快,而折翼学琴的速度更快。不到一个月,她从五线谱都不懂,到现在可以弹奏这首相较而言有些难度的曲子。
可主人并不满意,折翼跪在冰冷的地上,默默地承受着,主人暴跳如雷的怒吼。一首钢琴曲,犹如生命般,让主人重视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你弹得是钢琴吗?那声音是人能听的吗?你是在存心气我吗?折翼!!”主人很凶。
“折翼,折翼再去练习,一定会好的。主人,你别生气!”一个月的时间,也没能将那一晚的折磨抚平,主人撕裂的口腔好了,但被肆意凌虐的下身,那彻骨的疼痛还在折磨着他。
子冥有些不适地挪动身体,冷冷地说:“下午三点整,你去大厅,父要见你!”
折翼抖了抖身子,“主……主人!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不要丢开我好吗?”声音轻颤,充满恐惧。
“折翼!我的规矩,你不记得了吗?”啪,沉重的巴掌狠狠扇在她娇嫩的脸上,留下五根清晰的指印。
折翼立刻跪趴在地上,“折翼不敢了,折翼三点准时去大厅见父!”言听计从,主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严格执行,即便他的命令是让她去死。
练琴练到手发软,折翼活动着酸胀的手腕,盖上琴盖,二点四十分,
她该换衣服去大厅了。
站在小小的箱子前,折翼并没有思考过久,她跳了一件十分保守的衣服,长袖长裤,肥肥胖胖的款式,丝毫看不出衣服下玲珑有致的身材。
主人专门为她定做的衣服,她都小心的保存在箱子的最底下。主人说,以后她会穿的到,但她知道,不是现在。
磨磨蹭蹭还有不到五分钟就是三点了,折翼走过主人神秘的小屋时,停了几秒钟,这个时间,主人一定在小屋里。她马上要走出阴灵,走出百合花圃了。走出这个,她一进来就没有离开过的地方。
她快步跑出百合花圃,香气散发在零下的玻璃罩里,微微有些发酸。主人很喜欢百合,他希望一年四季都能看到,所以,这个透明的冷冻玻璃罩就存在了。在这里承载了主人最美好的愿望,而那个愿望里没有她。
踏过玻璃罩的透明门,折翼深深吸了一口气,久违的新鲜空气,就像血液一样,全部涌进她小而脆弱的肺部。
四周高耸入云的树木,播撒下层层绿色,看了那么久的黑白键,终于能看到绿色了。这和琴房外面的绿色不同,这里没有湖水。
她奔跑着,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来到通往外界的紫铜色大门,她犹豫片刻,用手在土地上一抹,泥土布满小手,她微微一笑,朝脸上毫不怜惜地用力涂抹着。
“你也在这里?你知道父为什么要我们来这里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厨房外面传过来。
“不知道呢,对了,你昨晚去地狱没?”
地狱?折翼浑身一颤,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她逃出地下室的时候,转身看到了门前写着硕大的地狱二字。
“我和她都去了,你看,这就是昨晚被打的!”
“哎……我好想去哦!怎么就是不叫我去呢?”
折翼脚步一停,明亮的双眸睁得大大的,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还会有人想去那里?不会是她听错了吧?
“你羞不羞啊!子语又不在那里,你去了也是白去,反
而痛苦!你看看我,现在都……都走不好路了。”
晕!子语这个魔鬼,竟然也有人喜欢他!折翼撇撇嘴,站在离大厅还有几步的地方索性不走了,喜欢子语的人,她都讨厌!
“什么?这都一个多月了,子语哥哥一直都不出现,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对了,那现在是谁在做那个啊?”
一个多月?也就是说,自从她去了子冥那里,这个魔鬼就没有再去地下室了?
“还能有谁,是她心心念念的子言哥哥呗!”
“你乱说什么啊,自言哥哥又不是我的!”
“不是吗?那谁半夜没了踪影?嘻嘻……”
折翼摸了摸肩膀上的牙印,清晰的印记,一如昨日才印上去的。她仰靠在墙壁上,闭目静静地听着小女孩们低声欢快地笑语声。
这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她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听到。比电视上的好听多了,也真实多了。管它在什么地方呢?女孩子天真活泼的天性是没有办法被淹没的,她笑了,希望这一刻的美好,可以永远持续下去。
突然,一阵换乱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一屋的美丽。
“妹妹,你怎么在这里?这会,你不是应该在房里休息吗?我记得,今晚是安排你伺候的!”不男不女的声音,折翼悄悄走了过去,果然是他,子言。
一个娇小甜美的女孩,走过去挽住了他,“我也不知道呢,是大个人吩咐我们过来的,说是父要见我们!”
这声音很甜,折翼记得,是那个心心念念子言哥哥的女孩。
子言张开了嘴,恐惧与不舍写满了他的双眸。他赶紧拉过女孩,走到偏僻的一角。“哥哥喜欢你,知道吗?可是,你就快死了!”
“什么?哥哥,我快死了?你在说什么啊?”甜美的女孩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声音尖细了许多。
子言凑近她小而娇俏的耳畔,“父要杀你们,妹妹!我向父要过你,可他不允!”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听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