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睿扬眉,“我只是提供一个平台而已,能不能立足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她的脾性,他可是摸得透透的,这一句激将下來,不怕小女人不留下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裴小伍掷地有声,一边往外走一边腹腓:哼,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吗,我一定要做出成绩來,让你看看。
迟睿菀尔,抬腕看了一眼,时候不早了,总部那边还有个会等着他。
一行人经过总监室时,他停下來,吩咐随从先下去等着,自己抬手象征性地叩了两叩,便迈了进去。
“总裁,回总部?”胡美姗站了起來,见他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明显是要离开的意思。
他站定,启唇:“公司和人我就交给你了,请多费心了。”
“放心,我会帮你好生盯着的。”胡美姗笑得促狭。
迟睿不再赘言,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过身來,“小丫头好好,好了重重有赏。”
胡美姗不答,只抬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
中午,裴小伍特地约了胡美姗共进午餐,两人边吃边聊。
“总监,你为什么出卖我?”她是真的信任她,才大意地签约的。
胡美姗瞄过來一]眼,慢慢地开口道:“那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迟睿的助理打來的,约我面见,后來我去了。”
随着她的叙述,时间回到数日前
高级咖啡店里,动人的钢琴曲在空中流淌,胡美姗匆匆推开包间的门。
“不好意思,來晚了。”
“不要紧,迟到是女人的特权。”室内那个俊逸非凡的男人起身,极绅士地拉开座椅,请她就座。
这个男人的严谨她是耳闻过的,听说迟到是他不能容忍的事项之一,今天耐着性子等她,看來事情很重要。
“迟总有话不妨直说。”她一向快言快语,不喜欢转弯抹角。
迟睿赞赏地扫了她一眼,亲自倒了咖啡送到她面前:“我们边喝边聊吧,请!”
“胡小姐也是圣马丁学院毕业的吧,和我弟弟迟枫是同班同学。”说到这里,他深凝了她一眼,“我很想知道,当初为什么会相中裴小伍,她可是连大学都沒毕业。”
胡美姗啜了一口咖啡,道,“她的作品很明显带有迟枫的影子。”
“噢!”
男人挑了挑眉心,“这么说,她之所以入了胡小姐的眼,完全是因为迟枫的原因了。”
“也不尽然,她很有想法,功底也不错,是可造之材。”胡美姗补充一句。
一抹欣然自眸中荡开,迟睿笑了笑,“我知道你和迟枫是同学,或许还有一些感情上的牵袢也未可知。”
胡美姗当时吃了一惊,看來他是有备而來,将自己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连她暗恋迟枫的事都知道了。
便苦笑:“迟总打开窗户说亮话吧。”
“好,我喜欢跟痛快人打交道。”迟睿赞赏一声,开始和盘托出。
原來,他用双倍的价格连诱带逼,将秀尔买下了,请她來,是想让她出面,招回裴小伍。
“能给我理由吗?”有钱男人玩女人,什么花招都使得出來,她当然不能助肘为虐。
迟睿沉默一会,终于抬起头來,就那样对着她审视的目光,轻声而坚定地:“因为我爱她,不想她受苦。”
她当时就信了。
因为那样坦然的目光,不是能够装出來的。
因为那一句“不想让她受苦”令她莫名地动容……
胡美姗讲完了,冲着对面的她:“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爱你,不如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而裴小伍,不是不动容。
有一瞬间,那一句“不想让她受苦”令她差点落泪。
可是,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小女生了,经历了这么多,还做着着王子与灰姑娘的美梦,连自己都要鄙弃自己了。
何况,两人之间还隔着世仇,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你知道吗,我这一生所受到的最大的伤害,所经历的最苦难的日子,都是这个男人赐予我的,你说,我还能跟他在一起吗?”
裴小伍的表情很平静,甚至有些淡漠。
唯其如此,胡美姗才觉得心惊,怪不得她的身上有种同龄人所沒有的淡然与冷清。
“好吧,你们的感情我可以不管,不过工作的事就这样定了吧。”胡美姗不善安慰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算是打气。
不做也得做啊,合同攒在人家手上,违约可是要罚款的。
午夜的街道上,行人稀少,车灯如虹,却是川流不息,五光十色的霓虹更是将城市点缀得绚丽多姿。
本城最大的夜店“诱惑”里,迷离的灯光营造出暧昧的气氛,空气中充斥着各色酒水和香水的味道,迟睿刚刚进入,视线一时适应不过來,只觉得四周魅影绰绰,震耳的重金属音乐直冲耳膜。
“帅哥,可不可以陪银家喝杯酒。”随着嗲嗲的一声,一道火热的身体随之缠了上來。
女孩至多不过二十岁,一头火红的爆炸式,脸上浓妆艳抹,烟熏眼,勾勒出玛丽莲.梦露式的眼神,一双手不安份地在他的身上游离。
擦,现在的女孩都这么开放吗?
他忍不住皱眉,推了开去,“对不起,我是來找人的。”
抬腿闪人。
双眼渐渐适应了光线,发觉人们自觉地围成了一圈,口哨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圈子中央,一对年轻男女贴面热舞,火辣而性感的动作,引爆全场。
那女的,赫然是叶倾城。
迟睿沉了沉眸色,挤过去,拉起她就走。
“你是谁啊,干嘛!”一袭性感的双带绕颈式小抹胸,配大红的超短裙,不逊的口气,活脱脱小太妹的形象。
他的眉头锁得更深了,“叶叔还在家里等着你。”
“嗳,这不是迟大总裁吗?”叶倾城仿佛刚认出來似地,“只是,这种地方好像不是你來的地方吧。”
迟睿懒得理会她话里的讥讽,“走,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