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卢韵之、方清泽、曲向天、朱见闻、伍好、慕容芸菲、以及卢韵之手下的董德阿荣和被打的遍体鳞伤的白勇几人一起进入了徐闻城内,徐闻城内早已成了一片灰烬,房屋尽数被焚毁,砖瓦也被烧成了一堆堆的灰烬,就连城墙也被烧得裂开了几道大口子,
方清泽说道:“邢文老祖说待到三年后,疆南一焦土,现在果真是焦土了,焦的不能再焦了。”朱见闻怒视着方清泽说道:“焦不焦土我不是很关心,问題是你这次单骑上路就带了两件衣服,一件昨天还被你撕了,我怎么替换啊,还有你说说你,都富可敌国了还成天穿的破衣烂衫的,你看这袖口和铁打的一样,我说你什么好啊。”
“你看你这小气样,等回头你送你个绸缎庄得了。”方清泽嬉笑道,众人边往城内中心走着边说笑着,慕容芸菲突然说道:“按照韵之所说的,后几句应为掘地三尺六,我们要到哪里去掘地,邢文祖师爷不会是想让我们把这整个徐闻城挖个遍吧。”
伍好略一迟疑,然后挤眉弄眼的说:“我觉得应该先去昨天向天砍出的大坑那里去看看,或许能有所发现。”众人毫无头绪,只得应了伍好的话朝着大坑走去,
大坑还在原处,只是坑洞已经变成焦黑一片了,里面也不再喷射出火球和高达数丈的火焰,平静一片甚至还有些温热,天还是灰蒙蒙的,大火连烧了这么久,浓烟遮天蔽日众人也都做好了防范,担心他县派人过來观望,所以在各个路口都设了哨卡,并且换上了明军的衣服,像模像样的足可以以假乱真,
空气中带着无尽的焦炭味道和细小的灰尘,众人站了片刻不禁都用袖口捂住鼻子,阻挡灰尘吸入体内,即使这样还是咳嗽连连,曲向天对慕容芸菲说道:“芸菲,你还有身孕,先回去吧。”慕容芸菲并不回答,只是摇摇头坚定地看着曲向天,
方清泽从背后拿出一直缚着的两把铁锹,对朱见闻说到:“走吧,咱哥俩下去挖吧。”朱见闻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捂着鼻子答道:“我就这一身衣服了,再说这么多人呢,怎么非得是我和你一起啊。”
“不是你能是谁,大哥要在一旁照看嫂嫂,伍好你觉得他能挖动吗,还有我三弟,挖着挖着再吐了血,还不够忙活的,还有董德和阿荣,他俩技艺尚浅,万一发生状况那就麻烦了,白勇又身上带伤,走吧,别废话了老朱。”方清泽说着扔给朱见闻一把铁锹,朱见闻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听到此话觉得有理,也就结果铁锹挽着袖子准备下去挖掘一番,
正当两人准备跳下去狂挖一通的时候,蹲在坑洞边细细观察的卢韵之突然阻拦道:“且慢,我來。”“三弟,你的身体”方清泽有些担忧的说道,卢韵之突然一笑答道:“大家看,这个洞的深度经过昨天的灼烧现在已经差不多三尺六了,邢文老祖的纸条留给的是我,或许也只有我能揭开这个秘密,就这么决定了,我下去你们替我在坑旁掠阵,若是有什么状况也好营救。”
说着卢韵之跳入了坑洞之中,坑洞内还是有些温温的感觉,好似灼烧的余热未消,卢韵之细细搜索者坑洞内壁面光滑无比,当时鬼气刀斩下后形成的平面,加之高温燃烧之下形成的琉璃物,
卢韵之搜寻很久却一无所获,在坑洞之上的曲向天叫道:“三弟沒什么发现就上來吧。”卢韵之点点头,刚要上去却突然听到有人说了一声:“五两五的血。”卢韵之疑惑的四处打量却毫无活物,很明显坑洞之上的众人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于是纷纷握住法器准备以防万一,
方清泽低声呼唤:“三弟上來再说,这声音來得蹊跷的很啊。”卢韵之却摇了摇手,他突然想起了古月杯中的液体也是用自己五两五的鲜血制成的,于是卷起袖子,露出昨日那道伤口,伤口之上已经换成了一块白布紧裹,替换下了从朱见闻袖口上撕下的绸条,卢韵之接下包扎好的白布,然后用力一挤,并未复原的好的伤口中立刻涌出了大片鲜血,顺着卢韵之垂下的手滴在地面之上,
之后又是一片沉寂,卢韵之正在等待着地面上的变化,众人也都屏气凝神看向坑洞内,可是却什么也沒发生,就连刚才突然响起的声音也变得毫无踪迹可寻,卢韵之摇摇头,看向众人,见曲向天伸出双手要拉自己上來,于是也伸出右手,脚下用力就要蹦到坑洞之上,
突然卢韵之觉的足下一空,脚下之力也使了个空,身体迅速下沉开來,紧接着上方的土壤又闭合了,留下的只有众人的惊呼,于此同时卢韵之还听到了阵阵的低语,那是上古文字的念法,而所念的卢韵之听过,正是自己的师父石方所会的御土,
坑洞旁边的人大惊失色纷纷愣在当场,曲向天第一个反应过來纵身跃下,地面却合拢了,方清泽也跳了下去抡起铁锹铲向地面,却觉得地面上好似结实无比好似底下是实心的一样,毫无悬空感,心中焦急万分正想不停挥铲,却听白勇说道:“我來试试。”
白勇的背上刚刚受了鞭笞,一动之下浑身皮开肉绽,不禁有些冷汗直流,众人知道御气的厉害,曲向天本想用出鬼气刀,可又担心威力过大而控制不住,反伤了身边兄弟,也只好与方清泽共同跳出坑洞,
白勇站在坑边提气凝神,一个金灿灿的拳头凭空而起,然后猛然砸向地面,地面上顿时凹陷下去几尺,可是却沒有塌下去形成一个坍塌的空洞,
众人焦急万分就在此时,空中响起一声尖厉的惨叫:“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