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价竞拍,也是拍卖古玩这一行中比较常见的一种销售方式。
首先有意购买古玩的老板们会仔细甄别鉴赏藏品,然后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在自己的竞价牌上填上自己的心理承受价格。
卖家再从中挑选出最高的价格进行售卖,以此来达到藏品的利益最大化。
报价拍卖也是极其考验大师傅的鉴赏能力,报出来的价格不能太低,价格低了就会被淘汰,也不能太高、价格填高了那就得自己吃瘪。
说到底还是取决于藏品的热门程度,冷门藏品价格上不去无人问津,热门的藏品势必要争的你死我活、头破血流。
恰好这景泰蓝的掐丝耳扁壶就是一个相对火热的宝贝。
清代的古玩中,但凡提到“景泰蓝”就如同是被镀上了金边一样,因为其融合了许多海外的符文元素,使得景泰蓝的古玩在国际上也身价倍增,如果是皇宫的景泰蓝那就更加是水涨船高。
这也是托马斯嚣张跋扈的本钱,他深知这掐丝耳扁壶的稀有珍贵,尤其是放到中国这样一个火热的市场,那绝对是万众瞩目的抢手货。
“大小姐……”
曹东来主动开口问道:“这个掐丝耳扁壶我们要不要拿下?我看它价格一定不便宜啊,你看它色彩饱满鲜艳、掐丝工艺完整精湛完成,可谓是精品中的精品啊!”
谢静文点头说道:“资金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把它拿下,这样一件珍宝拿回轩宝斋,势必会成为我们的镇馆之宝,乃至于在江城也都是绝无仅有的存在啊!”
曹东来判断到:“悬,大小姐我估计悬的很啊,会场上比我们有钱的老板大有人在,大家的眼睛都是血红血红的,谁都不下错过这次机会,我记得去年燕京的秋季拍卖会上,就曾经以六千万的天价拍走了一件景泰蓝的三边壶,如今这件掐丝耳边绝对不止这个价啊!依我看没有八千万绝对拿不下来!”
八千万?
这个数字相当于轩宝斋的全部家产了,几乎倾尽了谢家的全部?
一向冷静的谢静文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沈秋你怎么看?”
沈秋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景泰蓝的耳扁壶上,鉴宝大师素有爱宝之心,每每见到赏心悦目的珍宝都会迫不及待大饱眼福,打从景泰蓝耳扁壶一现身,沈秋的视线就没离开过。
“大小姐?你最多可以出到多少钱拿下这件宝贝?”
沈秋反问了一句,谢静文犹豫再三:“最多八千万,我爸那边还能提供一千万的火力支持,就这样已经是超负荷运行了,耗尽了轩宝斋的所有,还背负了将近两千万的债务!”
“走一步算一步,我们先上去看看这耳扁壶的真身!这件藏品交给我来出价!”
说话间会场上的专家和老板们陆续走上了会台,主办方给每个人都配备了一次性的手套,尽管这样还是特别叮嘱只能远看,不能上手触摸。
期间那托马斯的太多依旧非常的嚣张,冲着会台上的老板专家们指指点点,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我说你们这些华夏人的骨头怎么这么不值钱?一个普通瓶子竟然愿意花千万美元的价格去买!这不就是一只普通的花瓶吗?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华夏人的心态……啧啧啧……”
主办方的夏经理也有些过意不去,善意的提醒道:“托马斯先生,麻烦你说话小声点,这些老板和专家都是国内有名有姓的,要是被他们听到对您的影响不好,可能也会影响藏品的最后定价!”
“呵呵呵!我不怕我不怕!”托马斯耸了耸肩膀做了个手势笑道:“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好酒不怕藏、好货不愁卖,我的这件珍宝可是世界级别的珍宝,就算你们不要有的是大把的人要,你们华夏的傻子多得是!哈哈哈哈”
夏经理一听脸色都变了,索性也不跟托马斯交流了,他也是这一行的资深经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傲慢无理的外国人,这种人破产失败不是没有原因的。
“好了好了!可以了!时间到了!各位大老板可以回去出价了!”
仅仅过去几分钟的时间,托马斯就开始往台下轰人,尽管他是景泰蓝耳扁壶的主人,但他对钱更感兴趣,巴不得早点兑现交易,拿着钱回国享受。
“你外国人怎么这样!这耳扁壶我们还没看仔细了呢!怎么就开始玩下面轰人!有你这样的卖家吗?”
“这外国人素质真不是一般的差啊!我们可是他的卖家,怎么对人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人群中几个脾气大的老板埋怨道,托马斯却不以为然:“各位,我给你们的时间只有这么多,不喜欢的请出门左拐,喜欢掐丝耳扁壶的请你们留下你们的报价,我们外国人做生意就是这么直接,远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OK?”
众人怨声载道回到各自座位,这个时候拍卖师对这件珍宝隆重的介绍了一番:“呵呵,想必大家也都仔细看了这件景泰蓝的掐丝耳扁壶,如果没来得及细看的,我再来跟大家完整的介绍一边。”
“首先我们托马斯先生这次要售卖的是三间古玩,包括龙凤玉酒杯、青铜龙镜、以及压轴的景泰蓝掐丝耳扁壶,龙凤酒杯和青铜镜我就不多加叙述了,主要说的就是这只景泰蓝掐丝耳扁壶。”
“这款掐丝耳扁壶的落款是乾隆年制,瓶身高四十厘米,腹径23厘米,铜胎质、撇口、垂腹圆鼓、颈部鎏金圈口、瓶身画有花鸟纹、松鹤纹路以及如意的头纹。整体身姿矫健、气势恢宏!色彩饱满且繁而不乱,另外本件藏品是经过国内外十多个大师的鉴定。”
拍卖师随之拿出一本鉴别册子,翻开册子上面出现了十多名专家教授的手印,以此来证明这件景泰蓝的掐丝耳扁壶是货真价实的。
“下面请对掐丝耳扁壶感兴趣的老板出价,我们将从其中挑出最合适的价格进行成交,请各位老板出示你们手中的竞价牌子!”
拍卖会话音落下,会场上陆续出现了六个举着竞价拍的老板,这还是在托马斯作死的情况下,如果不是因为托马斯的态度,估计现场至少有十多个老板对这件掐丝耳扁壶感兴趣。
举牌子的老板当中包括了谢静文,只是这个牌子是由沈秋举出来的,旁边谢静文和曹东来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紧张。
另外赵春雷代表的沈金也同样举起了竞价牌子,包括代表章满国的雪丽也将竞价牌子举得很高。
值得一说的是冯主任也举起了牌子,也就是那个自称博物馆领导的冯主任。
“这是怎么回事?”谢静文眉目紧蹙好奇的问道:“那个冯主任不是跟雪丽一伙的吗?怎么两个人举出了两只牌子?”
曹东来跟着解释说道:“这个很好说通了,雪丽代表的是章满国,而冯主任有可能代表的是博物馆,现在国内很多的博物馆都加入了竞价的行列,一方面是希望以此来增加博物馆的名声,另一方面也希望这件宝贝能够呈现给更多的果然来欣赏,只是这类博物馆一般出价都不会很高,因为他们手上的权限资金有限,不可能超额购买回流的藏品,更不可能翻几倍来购买!对了沈秋!你给出的是什么价格!”
“对啊!沈秋?你牌子上写的是什么价格?”谢静文伸手想一探究竟。
却被沈秋及时的制止住了:“别急嘛!我的这个价格不一定最高的,但绝对是全场最公道的!待会你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