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墙畔。
那边,无数吃瓜群众依然围聚在一起,对着各位美人儿评头论足,打赌那几位新上墙的新面孔,能否跻身天香榜?
这边,张家府上供养的乐队班子已经赶乐过来,由于传讯的人没说清楚,不明状况的乐师们还以为夫人要在外搞啥大排场大演出,所以一同赶过来的还有不少歌姬舞姬。
这下更好了!在诸葛青的安排之下,一众家丁有条不紊的忙碌了起来,很快就圈出了一个大场子。
美人墙在左,那边可以看美人;表演台在右,这边可以看演出。
堂堂易门大师兄,这是要和一众美人儿们打擂台了!
美人墙边的吃瓜群众顿时喧哗了起来。这么多天看美人儿,难免看得审美疲劳,如今有人街头卖艺,换个口味也相当不错,就是不知道演员是谁,会有什么绝活?
后来者纷纷向先来者打听,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一阴一阳,孰弱孰强;一歌一舞,胜者为王!好大的口气,这是要pk众美人儿呀。
此时乐队已经奏响了演出序曲,吃瓜的在期待,不吃瓜的姑且拭目以待!
后台布置了三个小房间,一间化妆室,一间操控室,一间休息室,以供其他演职人员待场时休息。
一众歌姬正忙着给沈寒化妆,服装已经换好,就是这身衣服,怎么越看越性感呢?
哈雷大乐,拉住赵家哥儿问道:“你们两个最爱跳舞,这身衣服有何妙用?师兄这是准备跳什么舞呢?”
还没等赵家兄弟开口说话,诸葛青已经走了进来,指着哥仨说道:“你师兄,第一个节目;赵家兄弟,第二个出场;哈雷,你排第三个。演什么我不管,必须给我演,若演不好,后果自负!”
啊,凭什么啊!哈士奇大急,我们报名的是乐队,没打算登台呐。
女侠就是女侠,绝不拖泥带水,冷哼一声道:“符箓我还有,是你们自己演呢,还是我找人帮你们演?”
一句话就把哥仨给镇住了,一个是僵尸表演,一个是自由表演,自己选,这还能怎么选!?
诸葛青掉头就走,听都不听哥仨最后的答案,本女侠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序曲完毕。乐队就位,歌手就位,舞姬就位,演出就要开始了!
僵尸造型的沈寒整个人给罩在了张大红布内,痴痴的傻傻的呆立在舞台中央,站的笔直,手也伸的笔直,大感不妙的他,却至始至终动弹不得。虽不知道下一步会放出什么大招、狠招,但凭直觉,绝非好招!
此时应有音乐。
”三里屯的兔子舞曲“应时响起,乐队十分卖力的嗨了起来,罩在身上的大红布被沈寒自己一手撩开,我的天,我怎么能动了?
不对啊,这不是我在动,是他妈的身不由己的在动,在跳舞,在得瑟。
看不见自己此时的妆容,却能看到此时自己身着的衣服,我的乖乖,居然是件性感无比的露点兔子服,露胳膊露腿的,胸前还塞进去了两个大馒头,看上去无比风骚,也无比妖娆!
天啊,我怎么跳起了兔子舞,还是这么白痴的造型?这谁他妈的想出来的姿势啊,羞死小爷了,还劈腿上了,得,我左跳跳,我右跳跳,我双手比出剪刀状,我扮了一个小可爱!
我转过身,我扭扭臀,我再扭扭小蛮腰,动作怎么变慢了,变得越来越妖娆了?
不是跳兔子舞吗,怎么改扭水蛇腰了!
四周,满堂大笑,叫好声不绝于耳,不明情况的吃瓜群众越围越多,无数后来者,还真以为是流浪艺人在卖力表演,一曲终,雪片般的灵石铺天盖地扔了进来,众人高喊着:再来一个!
开场红,效果这么好,诸葛青喜出望外!一边安排司仪上台致辞,一边让人带着沈寒下台易服改妆。
“你们两个准备好没有?”这话是对着赵家哥儿说的。
赵士点点头,他已经换好了服装。化妆的时候,赵士还想抗争一下,不浓妆艳抹行不行?涂脂抹粉的太娘炮了!
一张铜镜递了过来,赵士看到了残留在脸蛋上若隐若现的五根手指印,立刻乖乖闭嘴,任由一众歌姬舞姬为自己梳妆打扮。
第二个节目是双人舞版“天涯咫尺”,赵士在台前和沈寒飙舞,赵奇躲在幕后操控。
无须质疑孪生兄弟之间的配合默契,纵然舞伴临时换成了大师兄,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赵士并不怎么担心。
易门多奇葩,一门皆奇葩。有个舞着菜刀唱着歌,矢志当个名满修真界的名厨师哈雷,自然不缺跳舞比修炼积极多了的赵家兄弟,易门奇葩争奇斗艳,赵家兄弟不弱于人!
舒缓的音乐响起。舞台上,随着水系法术的加持,音乐突然变得激烈,天空狂风暴雨大作,歌姬舞姬扮演的众路人纷纷惊慌逃散。
沈寒和赵士并排而立,在雨中放开怀抱,来吧,大雨,你藏不住我脸上的笑容,就这样任由大雨冲淋,没有任何东西能浇灭你我心中的那份热情。
音乐时而舒缓,时而激烈,两人的舞姿时而轻盈,时而狂野,心中热情似火,无奈天涯咫尺,看似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彷佛你在海北,我在天南,天南海北各一边;又若我在冬季,你在夏天,夏花不知冬雪寒!
两人一个错身,嘴和嘴之间的距离就仅有一公分,在舞台灯光效果之下,看上去似乎已经激吻在了一起。
这一吻,太倾城,直吻的全场鸦雀无声;这一舞,太动情,天地动容,雨纷纷。
无论是赵士扮演的公子,还是沈寒扮演的女子,此时都显得那么投入,都显得那么深情!
高亮的宫灯在风雨中摇曳,凌乱的舞步,让两个人始终若即又若离。
随着一道雷系法术的加持,惊雷滚滚,近在咫尺的两人,彷佛远隔千里万里,明明伸出的双手,却只能彼此交错;明明相向奔来的两人,却只能插身而过。
他们轻盈的舞步,似在向绵绵细雨倾诉;他们渴望在雨中相拥,他们渴望在雨中相逢,却始终跨不过这让人无法逾越的鸿沟,这一刻,时间彷佛停滞了,泪流满面的人儿,竟无语凝噎。
情到深处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爱到深处总是让人难舍难分,这一刻,观者心襟摇荡,舞者旁若无人。
不是忘我,胜似忘我;一吻定情,亦或一舞倾城。音乐戛然而止,惟有绵绵的细雨,和眼中的泪水交织在了一起,流过了脸颊,也悄然打湿了衣襟。。。
掌声四起,此舞惊艳绝绝。隐匿在人群中的皇子赢熙忍不住出言问询道:“徐乡长,不知晚宴之上,能否再看到他们表演?”
同样易容过的徐乡长闻言先是一楞,随即释然,笑道:“殿下有如此雅兴,自不是问题!稍后我便安排就是。”
易容自非徐乡长本意,可皇子微服,他不易容怎么成?诺大的三里屯谁不认识他,不管有意无意,断不能因为自己而泄露了皇子形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