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喧闹声可把陆甲吓得不轻,他还以为是那个昏迷的家伙被人发现了,好不容易冷静一下仔细一听,动静是从楼下传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陆甲不得而知,他探出头看看走廊里空无一人,连忙出来关上门,朝着最开始的屋子跑去,不管发生了什么,首先要保住自己的命,见势不妙自己就从窗户原路返回,反正东西捞到不少,情报也有了,这一趟倒是收获不小来着。
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不巧,他刚进去这间屋子,守在窗户边准备听听动静,一只老鼠从墙边的排水口钻出,还没等陆甲反应过来,那老鼠突然不见了,一个气喘吁吁的人出现在那里。
这真是大白天见鬼了。陆甲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这个世界还有老鼠人吗?魔法?巫术?什么情况啊?那人也看见一旁的陆甲,这种打扮一看就不是自己人,那边还倒着一个帮众,那人怒吼一声就开始往这边扑,陆甲这才反应过来,左手手指一动,崩的一声轻响那人已经倒地,一根***箭插在他圣枪。
希望他没死吧。这什么情况?陆甲小心翼翼地靠过去,用匕首比划在他身上,鬼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后招,都能变老鼠了说不定下一秒他就能变老虎,陆甲正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只见一个小小的黑影从那人身体上蹦出,一把抓住陆甲的手臂,陆甲吓了一跳,差点没把匕首捅上去,定睛一看,一只干枯的黑色手掌正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看上去像一只风干的黑色鸡爪,就是更恶心。
艹!陆甲破口大骂,拼命把这只鸡爪从胳膊上扯下来,一把甩到地上,开始拼命踩拼命踩,最后甚至掏出手枪给那玩意儿来了一发。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陆甲看看被抓的地方,除了有点脏没什么伤口,然后他就听见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动静太大了,一定被人注意到了,他正准备往窗户那跑,就听见一个脚步越来越近,陆甲刚扭过头来,一个黑影就闯进来,锁上大门就开始喘气。
那是一个女人,短发,黑眼黑发,身穿深蓝色风衣,黑色马甲配黑色马裤,长靴上还有一道金丝,身材较瘦,带着紫色面罩,面罩上画着古怪的花纹,身材。。。很平,应该是个美女。她打量了一下房间,随后看向陆甲,盯着陆甲的衣服装备看了半天,看了一眼陆甲的左臂,用清冷镇定的口吻问道:“你是谁?道德的刺客吗?怎么没戴面具?”
道德?道德是谁?很有道德吗?陆甲闻言摇摇头。见陆甲不回答,那女的又指着地上被陆甲阴倒的汉子问:“他也是你的目标吗?”
这货谁啊?估计就是个战壕帮的人吧,要不是他突然扑上来自己才懒得理他呢。见陆甲摇头,那女的脸色有点难看了:“难道你的目标是我?”
“美女你谁啊你,我只是一个路过的路人,不用搭理我。”这女的这才松了口气,撇了陆甲一眼,又看看陆甲脚下被开了个洞的黑色鸡爪,正要说什么,被锁上的门却猛的一震,好像有人在外面疯狂撞门。
“没时间了,他们要进来了。”那女的有点着急了,甩手往地上扔了什么,只听咔嚓一声,陆甲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枚钢丝风暴!
我去,自己都没几个不舍的用,看来这女的很有钱啊,陆甲还在啧啧感叹,那女的已经附身把地上的汉子背了起来,对陆甲喊了一声“快走”,她就跳上窗台,然后一瞬间就不见了。
卧槽!陆甲吓了一跳,还以为那女的背着那男的跳楼了,他伸出头往下一看,那女的已经在地上了,那男的就躺在她旁边的地上。
我是不是在做梦?一只老鼠变成了人,然后一个女人背着人还完好无损的跳下三楼?陆甲还在傻眼,门却撞得越来越激烈了。陆甲连忙笨手笨脚的往外爬,猛的跳起来抓住窗外的金属板,好不容易爬上来就听见身边忽的一下,抬头一看,那个女人竟然正蹲在他旁边。
“你的能力呢?你真的不是道德的刺客?”还没等陆甲回答,那女的已经抓住陆甲的衣领,一瞬间还没等陆甲反应过来,自己身下已经不是金属板了,而是布满黄沙的大地,陆甲目瞪口呆,刚才自己还在三楼的风车上,现在已经回到地面了。
我去,瞬移?陆甲惊呆了,还没等陆甲问什么,那女的已经把晕倒的汉子背起来,看着还趴在地上的陆甲道:“谢谢你帮我抓到他,不过你最好还是快走。”说罢她就消失不见了,陆甲连忙站起身来,在远处的一座楼房上面看到了她,接着她又消失不见了。
超凡能力啊!还没等陆甲回过神来,只听一声巨响,然后又是一声崩,三楼的那个房间开始传出惨叫,陆甲看见那窗户上出现了一道道血迹,然后呼啦一声,窗户好像被打碎了,一块块染血的玻璃开始往下掉。
一枚钢丝风暴而已,危机这么大?陆甲想到自己口袋里的几枚钢丝风暴,然后他开始反应过来,不顾满天的风沙开始往外跑,这么大动静估计这里接下来会很乱,陆甲可不想被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逮到。在三楼陆甲看过这里的势力分布图,他清楚波义耳庄园外的那扇大门附近是无势力区,因为其传说的缘故没人敢往这里跑,那离这里不远,只要跑到哪里自己就安全了。
陆甲开始马不停蹄地往那边跑,身后的大楼开始乱起来,风沙掩盖了陆甲的身影和足迹,没人看到陆甲,这不得不说是个好消息,一口气跑了几个街道,陆甲才慢慢停下,这一路上没碰见什么人,看来这里还算安全。陆甲爬上一道阶梯,拐了几个弯,一眼就看见。。。
看来所谓的诅咒的土地并不是徒有虚名的,旁边风沙满天飞,隔着几条街这里却一丝风都没有,空气显得很干净,楼房上的彩色油漆在阳光下散发着绚丽的光泽。不得不说这里很漂亮,当整个城市都陷入风沙的时候这里却晴空万里,一切都仿佛刚建好一样,想陆甲展示着这座城市从前的美丽风景。远处洁白的云雾,绚丽的高楼大厦,四处树立的金属路灯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金属光泽,一切都那么美好。。。
除了这里空无一人的宁静,毫无生气的宁静,空气仿佛凝固了,一切都定格。。。
陆甲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没有察觉什么危险。坐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他看向一边的黑色建筑,里面是一个通道,那通道仿佛一张巨兽的大嘴,通向未知的黑暗。通道尽头是一扇厚厚的金属大门,喘过气的陆甲慢慢走过去,这就是金希朵铸造的大门吗?陆甲打量着这扇高四米宽四米的金属大门,大门没有把手门铃,只有几个刻着图案的地方,陆甲试了试,可以拨动。这是密码门吗?去哪找密码?金希朵家吗?
陆甲还在挠头,却发现一边的墙上好像有东西。他走过去一看,这好像是一道古怪的迷题,陆甲摸着下巴开始念叨:
金朵希的题
出席晚宴的有温斯洛女士,马可拉医师,康提伯爵夫人,奈子欧夫人与芬奇男爵夫人。
所有女士排成一列就座。她们都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康提伯爵夫人戴了一顶样式活泼的紫帽子,温斯洛女士坐在最左边,旁边是穿着白外套的客人。身穿蓝衣的女士坐在身穿红衣客人的左边,我记得那件蓝色衣服,是因为这位女士把她的朗姆酒洒在上面了。来自自由港的客人穿一身绿,其中一位晚宴贵宾炫耀她的戒指时,坐在她旁的女士说她的故乡自由港出产的更好。
接着芬奇男爵夫人拿出珍贵的鸟形项坠炫耀,来自拜勒的女士不以为然地说那完全比不上她的鼻烟盒。另一位客人带来了一件珍贵的战争勋章,她看见时,坐在她隔壁来自卡纳卡的访客差点打翻了身旁客人的啤酒,马可拉医师举起了她的威士忌敬酒,来自达波克瓦的女士喝了太多葡萄酒,跳到桌子上之后摔在正中央座位的客人身上,打了那位可怜女士的苦艾酒。接着奈子欧夫人述说了她年少时在丹沃尔的放纵经历,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隔天早上桌子底下有四样传家之宝:戒指,钻石,鼻烟盒和战争勋章,可是主人分别是谁呢?
还没读完陆甲就傻了。看大门上的图案意思是需要按顺序把五名夫人和他们的宝物填好,看上去标识度很高,很清楚,问题是。。。
问题是我不知道答案啊!这玩意要怎么猜?
呵呵,陆甲打开手环列出表格开始计算,心里开始给这位金希朵同志扎小人。天才,天才了不起啊,天才就能随随便便扎心啊?我告诉你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我上去就是。。。
再说,你瞧不起谁呢,小爷我就算称不上是天才,也比你笨不到哪里去,半小时。。。呸十分钟,十分钟我就把这个搞定!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