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柳诗雨说:“刘员外既然知道他就是狗人,那么也知道他不会说人的话了。”
刘员外就收起了枪。
柳诗雨又说:“他是在告诉你,他的名字叫狗娘养的,不是在骂你。”
刘员外一惊,盯着他说:“有这样的名字?”
他点点头。
柳诗雨问:“刘员外来这里多久了?”
刘员外答:“一个时辰。”
柳诗雨说:“白猫死了也一个多时辰。”
刘员外答:“是的,我来时他刚刚断气,尸体还是温热的。”
柳诗雨说:“你看见杀他的金蛇去了什么地方?”
刘员外答:“我没有看见,如果我看见了,也就不会在这里等了。”
柳诗雨说:“等谁?我们?”
刘员外说:“那个杀他的人,金蛇。”
柳诗雨盯着刘员外说:“这么说,青竹刀落在了刘员外的手里了。”
刘员外说:“如果刀在我的手里,我也早就走了。”
柳诗雨盯着他看了会儿问:“那你凭什么说金蛇他们会回来?你发现了什么?”
刘员外看着白猫的尸体说:“他们走得太匆忙了,没来得及将白猫的尸体埋掉,这样就会让发现白猫尸体的人知道刀是他拿走了。”
柳诗雨说:“这样,垂涎青竹刀的人就会去找他们了。”
刘员外说:“是的,无论他躲在什么地方,都会被别人发现的,所以他必须回来将白猫的尸体埋掉。”
柳诗雨说:“可是,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回来,说明他们并不害怕别人知道他拿走了青竹刀。”
刘员外摇摇头说:“也许他们回来了,看见了你们后,知道为时已晚,所以就没有出现,悄悄躲开了。”
柳诗雨这时候突然问:“你是怎么知道他是狗人?又是怎么知道他败了阿明?”
刘员外盯着柳诗雨说:“阿明告诉我的。”
“阿明?”柳诗雨惊讶的说。
刘员外点头答:“是的。”
柳诗雨非常吃惊,她盯着刘员外说:“你见过阿明,他没有跟金蛇他们在一起?”
刘员外说:“我看见他是一个人,而且非常沮丧,他的胸膛上被你的琴声伤了一道口子。”
“哦!”柳诗雨惊讶的盯着刘员外说:“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的?”
刘员外说:“今天上午,他说要回洱海去练剑,他跟狗人约在一年后一决胜负。”
柳诗雨说:“是的。”她想了一下又说:“他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
刘员外说:“一件灰色的绸缎衣裳,胸膛上有一道被你琴声划开的口子,上面还有血迹。”
“什么?”柳诗雨惊叫道,她盯着狗娘养的,说:“可我们今天看见的阿明却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绸缎衣裳,也根本不像受过伤,一点也不沮丧,他拿着的也是阿明的那柄剑。”
狗娘养的就点点头。
柳诗雨惊讶的盯着他叫道:“难道,有两个阿明!”
他点点头。
刘员外问柳诗雨:“你们什么时候看见他的?”
柳诗雨说:“清晨我就看见了他,直到午时他们才离开。”
刘员外说:“今天上午,我在那来福桥头三岔路口看见他的,他一个人走进三岔路口的饭馆中,当时我就在那饭馆中吃饭,他一进来就要了五坛酒,看上去他要买醉,我从他嘴里得到消息后就急匆匆的赶过来,到这里时,就看见了白猫刚刚死去。”
柳诗雨问:“来福桥在东还是在西?”
刘员外答:“西面。”
柳诗雨说:“来福桥在西,而我们看见的那个阿明却是在东,他们两人长得一模一样,拿的剑也是一模一样,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一样的,只是他们穿的衣裳不一样。”
刘员外说:“难道,我看见的那位是真的阿明,你们看见的是假的阿明?”
柳诗雨想了想说:“有可能。假的阿明跟三蛇与四童子在一起,他们难道是一个组织的?受黑云子指使?”
刘员外惊异的问:“你说的是那哀牢山黑云洞的黑云子?”
柳诗雨答:“是,他的四个童子被狗人一剑削掉了上半颗头。”
刘员外惊讶的盯着狗娘养的,说:“这么厉害!”
柳诗雨说:“是的,他们四人连他一剑都没有抵住。”
刘员外惊得向后退了一步。
柳诗雨对狗娘养的说:“走,我们去那饭馆看看阿明。”
他就点点头。
他们果然看见了那家饭馆。
那是建筑在山脚下的几间茅屋,门前有一座桥,屋外四面都有宽阔的走廊,朱红的栏杆,配上碧绿的纱窗。
春日里这里四面都开遍了一种不知名的山花,缤纷馥郁,来赏花饮酒的人很多,倚着朱红的栏杆赏花饮酒,淡酒也变成了佳酿。
如今花被黄叶替代,黄叶在秋风中变成落叶堆积在地上,还可以听到屋后有马嘶声随风传出。
柳诗雨知道自己没有猜错,金蛇他们果然来了这里!
他们的行动更快,更小心,静静地听了半晌,饭馆里并没有人声,柳诗雨皱了皱眉,箭一般窜了过去。
他也赶紧跟上。
到了近前,就可以发觉这饭馆实在静得出奇,除了偶尔有低低的马嘶外,别的声音一丝也没有。
走廊上的地板已经腐旧,柳诗雨的脚刚踏上去,就发出“吱”的一声,她立刻后退了十几尺。
他紧紧的盯着饭馆的门窗。
但饭馆里仍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柳诗雨微一沉吟,对他招招手,带着他轻快地绕到屋子后面,她心里在猜测,也许金蛇并没有回到这里。
可是他们却立刻就见到了金蛇!
金蛇竟正在直着眼睛,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