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戾气!
我现在对戾气和阴气的区分很清楚,阴气只有达到非常厉害的程度的时候才能变成戾气,可以说,戾气是阴气的一种,但是阴气则不全是戾气。
丽江医院病房里面的黑影老鬼是戾气,丽江山洞里面也有戾气,我在山魁庙一路追着的东西也算戾气,但是我现在要面对的这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的时候,没有想到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息!
难道说,这个东西真的是鬼?
我浑身一颤,如果这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真的是鬼的话,那么我呢?我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赶紧拍拍头,不能再想了,再想就把自己绕进去了,现在的主要问题不是考虑我到底是不是鬼,也不是考虑刘大符说我是修罗的问题,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何从这具尸体上发现一些秘密,闹清楚是什么东西在捣鬼,然后赶紧将这件事情解决,救出葛晓松,阴爻和阳爻的问题。
我想清楚,就拿着钥匙走了下去,每往下走一分,我就清晰的感觉到距离那股戾气近了一分,走的时候我就做了一个大胆地假设,会不会,这个尸体就算在山魁庙前,勾引我追它的那股戾气呢?
我去那个小村庄,是不是这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专门勾引我去的?
越想我越害怕,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在丽江山洞就出现过,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在丽江山洞差点将小老头拖走,在这里又指挥着上万个魂魄跟我斗争,然后,他还勾引我去了王昭君家族的那个小村庄,在那里,我差一点就没命。
它是想杀了我吗?也不对劲,在丽江山洞里面,它应该是有机会杀死我的,如果真的想杀死我,它不可能让我连续三次进出都没事啊。
也可能是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它杀不死我。
所以它只能假借别人的手杀死我,它帮助小老头,想让小老头杀死我,可是有阴爻和阳爻帮助,他将我引到了王昭君家族的地方,我却得到喜儿的救助,活着回来了。
我回来后,发现它竟然冒充我,不是冒充活着的我,而是死了的我。
如果我当时死在小村庄的话,那我的家人一定会认为它是我吧,突然,我想到了一个特别可怕的事情。
如果,只是说如果,这个东西突然活过来的话,那,那我的家人会不会认为是我活过来了?
他会像我以前一样的生活,和橙子在一起吗?
会的,我爷爷一定会让他娶了橙子,从此,我不存在了,而我,就是它。
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特别的害怕,这个时候,我已经走到了里面的铁门门口。
门里面就是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了,除了穿的衣服不一样,其他的,和我都一模一样。
在殡仪馆的时候我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没有仔细看,今天必须要仔细看看,看看这个和我一样的人,到底长得有多像我!
钥匙打开门,咯吱一下,我走了进去。
里面的戾气简直太强了,我站在门边迟迟不敢进去,这里的戾气像是我在丽江医院的时候见到老鬼的戾气一样,都是那么强,这个东西竟然和医院黑影老鬼一样厉害?
犹豫着,我走了进去。
我进去的时候,心里突然想起来在丽江洞里,黑影老鬼让我做的事儿。
它一直让我进那个洞,是为什么呢?
难道说,我眼前的这个东西就是从那个洞里出来的?
想到这个东西竟然是从那个光洞里面爬出来的,我浑身就是一哆嗦。
太可怕,太恶心了。
开开门后,里面的戾气少了一些,我静静的走了进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里面的这个东西好像没有死,好像是有生命一样。
走到棺材边上,是冰棺,插着电,我轻轻将冰棺打开,看到了里面的我。
即便是之前有心理准备,可是在看到自己死了,躺在棺材里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心头一震。
这,真的是我啊。
不怪刘大符他们相信我死了,这个人不管是眉毛,是胡子,还是嘴巴,皮肤,样子,各种感觉都是我,甚至比现在没有眉毛头发的我还像是我。
即便是我自己,都突然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死了?在那个山村被火烧死了,可是我的魂魄一直不认为我已经死了,所以一路挣扎着走过来,其实,我只是一个魂魄而已。
这种想法一出现就开始滋生,滋生的特别的快,一下子就占据了我的整个心房。
我突然想去摸摸他,就伸出手,手慢慢的靠近身体,接触到了。
冰凉,坚硬,看来,是真的死了。
我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掐了一下,还好,很疼,说明我真的还活着。
到了这个东西身边,我却感觉不到里面的戾气了。
也许是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原因吧,我双手摸到了这个东西身上,轻轻的挪动他。
他身上穿的是西装衬衣,是胖老板安排人给买的,入殓的时候用的寿衣。
将他挪动了一下,果然是尸体,没有任何支撑的力量,我稍微用了点力气,将他整个身体都翻了过来。
现在,我需要做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重要,都有意义。
我要检查一下他的后背,如果他的手背有一道宝剑的插入痕迹的话,那就证明,他真的,就是我在山洞里,为了救小老头而砍到的那个脏东西。
会是吗?不知道。
我心里砰砰跳着,紧张的要死,特别想知道结果,又害怕知道那个残酷的结局,我不知道如果我看到后背果然有疤痕的话,我会怎么办,我会怎么看待自己。
衣服穿的很整齐,如果要脱掉他的衣服的话,需要很费劲。
最快捷的方法,就是用我带来的宝剑,将它的衣服划开。
我急于想知道答案,选择了第二种方法,宝剑非常锋利,轻轻一划,衣服噗嗤一下子就裂开了。
我将宝剑收起来,双手一撕,刺啦一声,西装和里面的衬衣全部敞开了。
它裸的后背展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