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冤魂爆炸的时候都会惨叫,那种惨叫就像是要自杀一样,那种悲鸣,让人听了心里发寒。
当然,他们是听不到的,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听到,而且一声比一声高。
这就是死亡吗?我虽说表面上没有任何表现,可是心里产生了巨大的震撼。
我想到了我这一生,在中了鬼吻之前,我就是个苦逼的上班族,每天生活在业务的压力下没有一天快活,中了鬼吻后我就跌跌撞撞的被人和鬼牵着鼻子走,没有做过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过这次来呼市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必须要将葛晓松救出来,不管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哪怕是死掉,哪怕死掉后和这些魂魄一样魂飞魄散我觉得都值得。
我不知道,我的心境在这种生死交替间,逐渐的成长,让我逐渐的从一个被保护者,成长为了一个可以有足够实力去保护别人的人。
戾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而符阵也松动的厉害了,地面一个劲儿的震动,甚至人都站不稳了。
所有人都蹲了下来,甚至还有坐到地上的,我知道符阵撑不了多久了,得赶快想别的办法才是。
人皮书对于对付大批的怪物除了符阵,还有一种发动普通人都可以一起参与的,叫做掌心符。
所谓掌心符,就是用血,或者用别的东西画在手心上的符,这种符效果很小,不过如果人多的话,大家围成一个圈,手上都画上掌心符,可以起到维持阵符稳定的作用。
我几乎没有细想就做出了这个决定,不过在我刚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发现一个人靠近了真符的边缘。言情小说吧
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武警大队的大队长。
他一边靠近边缘,一边大声喊着:“这里闹地震了,咱们快点离开这里,同志们,咱们撤!”
他这么一说,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他的大头兵没有反应都是最快的,马上就齐声喊:“到!”
然后,这群兵就往外走。
我正琢磨掌心符的事儿呢,他们给我弄这一出,我知道现在就算是我喊他们也来不及了,军队里面的军令如山,这种事儿,就得大队长下命令。
我心里清楚,如果我不给那个大队长点厉害尝尝,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的。
于是,我将喜儿放了出去,同时,我伸手在喜儿背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符号。
这个用处和激鬼符差不多,不过更简单实用,喜儿被画了以后,猛地就冲着大队长跑了过去,一下子就抱住了大队长的大腿。
如果没有这个激鬼符的话,喜儿对人是没有任何伤害作用的,不过有了这个激鬼符,大队长的腿就迈不动了。
他吓了一跳,任谁不能走路的时候都会害怕,扭头看了我一眼,我看他的眼神特别不善。
这会儿,已经有一个大头兵冲出符阵了,不过,他一出符阵就晕了过去。
别人眼里的大头兵是晕过去了,可是我看到的是,他刚一出去就被上百个怨灵撕扯,身子受了极大的伤,才晕倒的。
我缓缓的走过去,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将这个兵救过来,如果救不过来,那所有的责任,都要归结到大队长身上。
有了这个大头兵的前车之鉴,那些想跑出去的兵全部傻眼了,甚至他们看往外面的眼神都流出恐怖的神色。
“你要是不想让你的兄弟全死掉,就不要乱动,老实呆在里面,否则,我不管你的抢法有多准,在这里,都没用。”
我冷冷的冲着大队长说道,在他的领域里,他是老大,可惜,这里是我的领域,我就是王。
他看着自己迈不动的腿,知道是我搞的鬼,脸色变了三变,最终要是将这口气忍了下来,胖老板也过来跟他小声说着什么,他才不情愿的喊了一声:“原地待命!”
“是!”
当兵的巴不得听到这句话,他们看到了那个走出符阵的兄弟的惨状,都知道外面的厉害了,所以虽说这里的大地越震动越厉害,可是谁都不敢再出这个圈了。
把这里的危急解决完,耽误了我两分钟,我再抬头的时候,发现那股戾气竟然,不见了。
这一发现让我心头一震,那个家伙去哪儿了?
那个东西一消失,我吓出一身汗来。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果那个东西消失了,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个东西一定是已经攻击了,或者,在准备非常强大的攻击。
可是刚才这么一耽误,我的掌心符还一点都没有准备呢。
这里有一百多人,除了一个女医生和秦媛媛,都是身体强壮的男士,我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就赶紧拽过来胖老板,刘大符和大队长,命令他们伸出双手。
除了刘大符迅速的配合以外,胖老板和大队长都在犹豫。
我脑海里飞快旋转,想着记忆中那个符最简单的画法,这么多人,我一个人肯定搞不定,需要他们帮我来完成。
在我用吐沫给刘大符画完之后,胖老板终于犹豫的伸出手,我赶紧给他画了,到了大队长那儿,他虽说不情愿,但是也伸出来了手。
喜儿早都被我叫回来了,这么可爱的小丫头抱着他的腿,我还嫌脏呢。
给他们都画完后,我让他们分头找人在手上用吐沫画,画完的人将双手贴到地面上,不要离开,就行了。
很多人还在犹犹豫豫的不肯做,我又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戾气真的感觉不到了,而且地面的震动也减轻了许多,我心里暗道不好,这是黎明前的黑暗,看来,对方要准备最后的总攻,一举要拿下我们!
“都tm给我听着!如果不快照着我说的去做,都tm得死!!!”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这么着急,说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我的脸都是红的,大声的喊出来后,我觉得心里的郁闷好多了。
果然,这句话特别好使,众人互相按照我画的那个简单的符或者给自己画,或者给别人画,一瞬间就好了。
所有人或者蹲着,或者坐着,或者撅着屁股,将双手贴到了地面,我大吼一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