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玉韵神色平静,脱口而出。
他不会告诉她,天启山的阵法是他布的,且还被她破了。
对于他来说,这不是件光彩的事,所以他不会承认他见过凰久儿。
凰久儿小脸闪过一丝释然。
果真是她想多了吗?
这一问一答后,凰久儿没有再说话。
而玉韵也同样沉默着。
围着她的魔兵虽一直将这里包围,却诡异的没有一个敢上前。
凰久儿深思后明白了,这里是魔族禁地,没有得到命令,谁也不敢贸然行动。
她往旁边一块石头走去,拂了拂上面的灰尘,直接坐了上去。
这个方位,能第一时间看到从禁制出来的人,又能观察到这些魔兵的动向。
时间过去一刻钟,墨君羽还没有出来,禁地内一点动静了无。
凰久儿瞧了一眼那淡蓝色水幕,水幕后是什么风景,一点也瞧不出。
“你叫什么名字?”收回视线后,凰久儿望着玉韵问了一句。
其实她并不是有多好奇他叫什么名字,就是想找个人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
看不见墨君羽出来,不知为何,心底就会发慌。
玉韵抿着唇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玉韵。”
凰久儿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禁制,随口道。“嗯,好名字。”
玉韵一眼就看出,她的敷衍,不过也没有戳穿她。
“那个,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凰久儿心不在焉再问。
这个问题,玉韵没有回答她。
研究禁地禁制,不是不能说,其实他也看的出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沉默一阵后,忽而,他问道:“你很担心他?”
“啊?”凰久儿茫然的看向他,没想到一个才刚聊几句的人,居然会问她这样一个问题,有点古怪。
毕竟一男一女,也还没有熟悉到可以聊这种话题。
不过,凰久儿也无所谓的笑了一笑,“担心这不是人之常情的事?”
玉韵囧了,感情这是在拐着弯说他问了句废话。
小小的不爽。
两人说说停停,有一搭没一搭的,又是一刻钟过了。
凰久儿心中的不安越阔越大,有点坐不住的,一连换了几个姿势。
再一瞥始终保持着一个站姿的玉韵,小嘴撇了撇,“玉韵公子,你这样站着不累吗?”
玉韵没回答,凰久儿继续说:“现在焜火已经自顾不暇了,你们还是趁早为自己做打算,是想活命还是想死,早点想清楚。”
一老者怯懦的瞧了一眼玉韵,犹犹豫豫上前,“请问姑娘怎样才可以活?其实我们也是无辜的,都是奉命才进了魔宫,来之前我们也是不知道魔君招我们进来是为了破禁地的禁制。”
他这话引起不少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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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们也不是焜火的人,只不过是懂了一点符文阵法,这几天才被焜火招了进来。
眼下的局势,他们就算是瞎子也瞧的出来。
这姑娘一挥手就招出了数万人,又有谁知道她这袖中还藏了多少人。
他们可真不想,进一趟魔宫就将小命给交待在这里。
“放心吧,只要你们呆在一旁不反抗,就不会有人伤害你们的。”凰久儿也大概猜测的到,这些人估计也是临时被焜火找来研究如何破解禁制的,瞧他们身上狼狈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对焜火不见得有多么的死心塌地。
而且,她渐渐的也发现一点,这些人似乎有点忌惮玉韵,是不是间接的说明,这群魔兵是听玉韵的,所以他们才害怕他。
但是一瞧玉韵似乎没有因为几人的话而不悦,反倒是有点无所谓的神情,凰久儿又有点不确定了。
因为这有点不符合逻辑。
正常的情况下,如果玉韵真是焜火的人,有人敢如此急急撇清跟他主子的关系,怕是早就被一剑封喉,见了阎罗爷。
“姑娘,真的只要我们不反抗就不会有事吗?”那老者不放心再次确定。
凰久儿皱了皱眉,有丝不耐,“放心,本公主说的话一言九鼎,投者不死。”
这一句不光是说给那几人听,更是说给千千万万的魔兵。
这时,急急忙忙跑过来一魔将,“玉韵公子,他们攻上来了,我护送你离开这里。”
“不必了,你们自己走吧。”玉韵连头都没回,淡淡一句拒绝了他。
魔将急了,“不行,魔君让我保护你的安全,你必须跟我走。”
玉韵冷眼扫过他,没再说话。
凰久儿心中却生出了古怪,之前一直猜测他们只是守在这,没有跟她动手,是因为禁地的关系。
但是现在的局面对他们已经很不利了,他们依然没有动手,就真的很奇怪。
要知道抓住了她,对他们可是一个很大的反机。
难道他们心里就真的没有过这种想法?
答案肯定是有过,只不过是在忌惮,或者说是不能。
归根结蒂还是在这禁地上。
忽然,她神秘笑了,慢悠悠站起来,闲适往前迈了一步,“玉韵公子,既然你不想走,要不以后就跟着我吧。”
光明正大的挖人,这是挑衅啊。
“臭丫头,你想找死?”魔将怒声大喝,谁都知道魔君对玉韵公子很重视,若他将玉韵弄丢了,魔君是不会饶了他的。
“敢不敢跟我比试比试,看看到底是谁找死?”凰久儿眸华骤然一冷,说出的语调也罕见的犀利了几分。
“臭丫头,要比试就出来。”
“为何不是你进来?”果然他们在忌惮。
“禁地十丈内禁止打斗。”
“原来是这样。”凰久儿了然一笑,翩然转回去重新坐在了石头上。
还真是禁地的原因。
不过他们也太因循守旧了,一点也不知道变通。
“公主,您有所不知啊。”这时,先前的老者笑了笑上前几步,靠近了些,“这禁制古怪的很,凡是在它十丈内使用灵力都被它吸收再以数十倍的力量反弹到使用者身上。”
老者能主动说这些,也算是在向凰久儿示好。
凰久儿是惊愕了,这么牛逼,难怪他们一直按兵不动,原来还有这一层顾忌。
“原来如此啊。”她得意一笑,颇为赞赏的瞧了瞧那老者,在转眸对着玉韵,“怎么样,玉韵公子,考虑好了没,要不要过来跟着我?”
能得焜火如此看重的人,想来必定有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