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挛鞮羖如何防守自己的营地,再说陶铸和薛靳两个在丘林珞的带领下,已经带军行进到了山地的最北端。由于陶铸和薛靳手下的原人骑兵都具了兽人的铠甲,而且在出现前又用染料涂绿了他们的面庞,再加上有丘林珞和兽人骑兵相伴,所以在路上他们倒没有引起兽人牧民们的怀疑。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把原人军队深入兽人牧区的消息通报给挛鞮羖了。
在山地的最北端,的确如丘林珞所说,这里有一条隐秘的山路可以通向山地的中央。陶铸和薛靳两个带领兵士在丘林珞的指引下进入了山地,同时,他们也向原人的营地派出了斥候。他们需要通知在山谷前与挛鞮羖对峙的张震天,自己的军队已经抵达了山地的最北端。
在山谷外面,张震天和妫群两个也并没有太过为难挛鞮羖。他们两个的军队照例每日早晨都会到山谷外面向挛鞮羖讨战。而韩天虎按照挛鞮羖的将令,他自然是禁闭门户,坚守不出。由于韩天虎是原人,他熟悉原人的战法,所以当原人的公牛战车或是重型器械凸前准备做远程攻击的时候,韩天虎就会指挥手下的兽人兵士藏匿,等原人兵士列队准备攻寨的时候,他就会指挥兵士回到各自的战斗岗位。如此一来,双方在兽人的山谷营地外胶着了数日,双方谁都没能从对方那里讨到任何便宜。
这时,挛鞮羯和他的军队已经深入了南地王的领地。在这里,挛鞮羯找了一处合适的地方重新扎下了营寨。因为,他的军队撤离与原人军队攻击挛鞮羖的时间相差不远,所以挛鞮羯还要给兽人们做出一个姿态。那就是他要停在这里,准备回军去援救正在山谷作战的挛鞮羖。
毕竟挛鞮羖是挛鞮验的儿子。若是挛鞮羖战死,而挛鞮羯不救。他挛鞮羯一定会给南地王的属民留下不好的印象。对于挛鞮羯来说,这就得不偿失了。在新营地里,挛鞮羯再次收到了西线大营来得书信。在书信里,这次已经明确表示挛鞮骓的身体出现了问题。现在西线的兽人军队已经在跟原人们谈判。所以,西线大营里挛鞮骓身边的文武百官们自然也希望东线的挛鞮羯与原人和谈。他们希望挛鞮羯能够等待挛鞮骓的身体痊愈后,再带兵与原人决战。
挛鞮羯看过信后,他并没有声张。毕竟他的目标还没有达到,现在就谈彻底停战还为时尚早。他知道只要再给他数日到半月的时间,原人的军队就一定能够拿下兽人在山谷的营地,同时帮助自己完成拿到南地王领地的心愿。
时间在拖延中又过了数日。陶铸和薛靳两个的军队在丘林珞的带领下已经悄悄得接近了山谷中的兽人营地。他们在兽人营地以北寻了一处稍宽阔的位置安下了营寨。当晚,丘林珞就带领手下部分兵士悄悄离开了营地,向兽人的营地摸索了过去。可是,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丘林珞就跟手下的兵士返回了营地。陶铸和薛靳两个见丘林珞如此快回来,就知道前面兽人的营地一定是起了变化。两个人找到丘林珞后,就一同关切得询问,“丘林将军,前面情况怎么样?”
“唉!”丘林珞先是叹气,后又摇头说,“挛鞮羖是头狡猾的狐狸!他已经重新驻扎过了营地,而且把营墙等物也重新修整过了。我在离开营地前,故意在营墙上预留的缺口和松动都已经被他补好加固了。”
“如此说来,我们没有办法轻易得通过他们的寨墙了?”陶铸望着丘林珞关切得问。
“是!”丘林珞不好意思得望了陶铸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不过,陶将军,您也放心!我在我以前的帐篷附近挖了一条坑道,倒是没被挛鞮羖发现!只是这坑道过于狭窄无法通过大军。若是偷偷进出几个兵士,倒还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样也好!”薛靳听了丘林珞的话接话说,“既然挛鞮羖在营地内已经有了防备,我们不如等前面张先生和妫将军的大军与挛鞮羖的军队交战后,就趁乱派几个人进去,再想办法破坏他们的寨墙。”
“也好!”丘林珞听了,无奈得答应。随即他们三个又围在一起小声得商议了一番。在天亮前,他们才各自散去,回自己的帐篷休息去了。
第二天夜里,在山地之中,有一簇火光冲上了天际。这是陶铸跟张震天他们事先约定的信号。只要陶铸和薛靳他们到达了指定的位置并安置妥当,他们就用信弹通知原人大营可以做好进攻的准备。负责了望天空的原人兵士立即把这个消息通报给了张震天和妫群。而张震天和妫群则立刻安排手下的将领们加快准备战事,同时,他们也用信弹回复了陶铸他们。这等于是告诉陶铸,我们已经看到了你们的讯号,同时,我们也打算在最近向兽人的营地发起猛攻。
负责巡视兽人前营的韩天虎发现原人营地的信弹,但是,他却没有发现陶铸他们营地发出得信弹。不过,韩天虎还是把原人利用信弹与远处的军队沟通消息的事情向挛鞮羖做了禀报。挛鞮羖听了韩天虎的话,他虽然不知道原人的伏兵在哪里,不过,他却知道原人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所以,他披挂了铠甲在兽人的寨墙上守侯了一夜,可是原人军队并没有向兽人的营地发起进攻。到了日出时分,挛鞮羖经不熬炼,他才回帐篷睡觉。
在挛鞮羖走后不久,东夷人的商羊骑兵就出现在天空之中。韩天虎见到商羊骑兵,他立即命令手下的兵士准备好弓箭。他知道这些商羊骑兵只不过是张震天和妫群两个在进攻前派来得探子而已。他们的目的只是大略得了解一下兽人营地内兵力的分布罢了,在没有步兵和骑兵的支援下,商羊骑兵不会自己来冲击自己的营地的。
事情也果然如韩天虎想得那般,商羊骑兵分批得在兽人营地的上空盘旋,但是他们却没有攻击兽人营地的打算。所以,在兽人营地的高塔和寨墙上,兽人兵士们只能向飞近自己的商羊骑兵胡乱得放箭;而商羊骑兵们见兽人阻挡自己接近他们的营地,他们也没有做过多得纠缠。在傍晚时分,商羊骑兵骑兵分三个方向飞开,然后,他们仿佛又向各个方向巡视了一番,也就悄然回营去了。
韩天虎和营中的兽人将领自然不商羊骑兵反常得举动报告给了挛鞮羖。挛鞮羖听了韩天虎和营中兽人将领的禀报。他本能得感觉到危险的存在。结合韩天虎上午告诉他发现原人在用信弹传递消息的事情,挛鞮羖认为原人们很可能已经在他的大军身旁设置了伏兵。可是这些伏兵哪儿呢?挛鞮羖却不得不从长计议。
田峥和他带领得商羊骑兵回到了营地后,他把白天在天空中看到得一切原原本本得跟张震天和妫群两个复述了一遍。同时,他还命人把兽人所盘踞的山谷得情形画成了地图,然后摆放到了张震天和妫群两个的面前。
张震天和妫群两个对比了田峥的地图与先前丘林珞的地图的区别,而后,两个人的眉头都不禁锁了起来。原来这挛鞮羖并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现在兽人的山谷营地在挛鞮羖的经营下,已经变成了易守难攻的一块儿硬骨头。可是挛鞮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的精明,才会给他带来更多得麻烦。因为,张震天和妫群两个不会为原人保留一个难缠的对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