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天宇自己也盛了一碗,放在面前。杜之凯心想:你丫的快点走才好,我可是一点都不想你,你最好马上滚蛋,别占在这里,闹得老子总是提心吊胆的,杜之凯一边想着一边用勺子喝起汤来。
当啷一声勺子清脆的落地声音,在看杜之凯已经慢慢的脸色沉寂了下去,微微呆涩的眼神,便傻傻的愣在那里,不由言语,天宇一看,真灵啊,真是太灵了,给张崆扬名,必须的,这是给大秦的医学界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啊,哎,一大创举啊,天宇高兴的险些一蹦多高,但是此时不是高兴的时候,这种药物的有效时间只有不到半个时辰,必须抓紧时间而且必须在安静的环境里,不能叫人打扰,不能收到惊吓,此时时间紧迫,天宇对着在房梁之上的飞鹰使了个眼神,飞鹰便轻轻一飘,落到地上,伸手打开纸笔准备记录。
天宇留下飞鹰在这边主要是怕有外人在场,不好办,万一不行就只能马上动手,有天宇和飞鹰在此,估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好在一切顺利,那么飞鹰就只能当一个师爷在一旁记录了。
天宇轻轻的走到杜之凯的面前,双眼看着杜之凯的双眼,天宇有点恶心,两个大男人这么眼对眼看着,真是有些想吐,不过为了罪证,也只能这样了,天宇瞪了一眼一旁偷笑的飞鹰,无奈的转头看向杜之凯道:“杜之凯,我是你最信任的人,你的一切事情都是可以告诉我的,记住我是你最信任的人。”
杜之凯看着天宇,目光依旧是呆傻,微微张开的嘴里生涩的吐出几个人:“最信任的人....最信任的人。”
天宇轻轻的点了点头:“对最信任的人,我问你是不是之前朝廷派来一个钦差,叫你捐出所有的家俬。”
“对,钦差叫我捐出所有的家俬,说可以去京都做个尚书同种书门下平章事。”:杜之凯呆涩的说。
“恩,那你会不会捐出所有的家俬?会不会跟他一起去京都做官。”:天宇继续问。
杜之凯呵呵的傻笑了几声:“我才不会那么笨,捐出所有家俬呢,去京都有什么好,倒不如在江南做我的土皇帝,这里天高皇帝远,我便就是皇帝,我便就是天子,只要等那钦差一走,这江南道便就是我的天下了,到时我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过别的,这盐道在我手中掌握,谁不得给我几分面子,那傻子还想从我手中拿走所有家俬,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他,他一笔敲了江南几千万两,还不知足,小心再多撑死他。”
天宇也是一笑:“你真聪明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你比,下一个问题,你所有的积蓄有多少?每年的大致收入都有哪些?”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杜之凯便微微愣了一下,微微皱了眉头一下,仿佛是经过了一个短暂的思想斗争:“我的家产现银36万两,银票130多万两,加上之前查抄林、郑两家的银票180多万两,一共是350多万两,金子差不多2万两,古玩玉器书法字画,没有办法统计,都被我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除了老福别人是不知道的,我每年的下属的孝敬,盐帮和商会的分红有10几万两,还有每年以我私人名义倒出的私盐利润约10万两,还有一些收入都得看机会。”之后天宇又叫杜之凯说出了几个比较详细的情况,比如谁谁谁在什么时候送过多钱,还有倒卖私盐的人员名单,时间地点一些细节,杜之凯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旁的飞鹰都原原本本的记录了下来,天宇便有看着杜之凯的眼睛道:“杜之凯告诉你最信任的人,你每年的大笔支出都去了哪里?”
这次杜之凯的眉头皱的更加的强烈,头上便要慢慢的渗出了汗水,看来这个问题十分的尖锐啊,天宇也不由得额头上也见了汗了,但是最终张崆的药效还是起了作用,杜之凯经过了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缓缓的开口:“每年我会花很多的钱在各处打点上,淮西布政司衙门我每年便要花费3万两银子打点,还有军队的守备以上官员我每年要拿出5万两上下打点,还要拿出10万两银子去往京都交给那个人。就在之前我查抄林、郑两家取出180万两银票,我便拿出了130万两银票,连带许多奇珍异宝名人连夜送往京都,叫到那人手里。”
那人,天宇便微微一愣,急忙开口道:“杜之凯,告诉你最信任的人,你口中的京都那人是谁?他叫什么?”
“他叫.....他叫......”:此时杜之凯的脑袋上已经是布满了汗水,额头上的青筋都已经隐隐的凸显出来,很显然这个人的名字在杜之凯的脑袋里是至关重要的,也就绝对不为人知的,此时天宇急于问出这人的名字,而这正巧触碰到杜之凯心中的禁忌,双方就如同拔河一般紧紧的拉着一颗线,只要这颗线一崩,估计事情也就大条了。
此时飞鹰轻咳了一声,对着天宇轻轻的挑了挑头,天宇虽然心有不干,但是无可奈何,毕竟这药效有限,眼看着时间就快要到了,估计再问也不会有结果,罢了。
此时就当天宇已经放弃的时候,就听到杜之凯轻轻的说道:“那人.....那人是.....王......。”
天宇闻言大惊,急忙竖起耳朵听着杜之凯后面的话,但是杜之凯只说了那么几个字,便脑袋一歪,倒在了桌子上。
天宇不由得又一次的沮丧了起来,时才杜之凯口中的“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人姓王?还是此人是一位王爷?还是王孙公子,真是叫天宇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没办法,药效的副作用便体现了出来,便就是当服药人的神经达到一定的紧张程度之后,便会透支自己的体力,而当体力也达到极限的时候,便会由大脑强制休息,也就是睡觉,虽然转日依旧是有些精神萎靡,但是应该就没有大碍。说实话这种药还算是不错的,没有什么副作用。
天宇对着飞鹰点点头,飞鹰走了过来用早已经准备好的朱砂抹在杜之凯的拇指上,然后拿着杜之凯的手,在他亲口承认的罪状上签字画押,然后飞鹰飞身行上房,有躲在房梁的角落之处。
天宇打开大门,吩咐下人准备一间上房,杜大人饮酒醉了,便就在这驿馆之内休息了,命所有人都轻声细语,切莫不要吵到杜大人的美梦。
老福虽然再三的推辞,打算将杜之凯醉着也要送回府衙休息,当然被天宇闻言谢绝,言称刚才只是一味聊天喝酒,并未谈及公事,正好叫杜之凯在此地住宿一爷,等明天就醒了,自己还有公务上的事情等着请教杜大人,所以现在还是没有必要折腾了,老福听着天宇的话,没一时间没了主意,看着睡得十分香甜的杜之凯,也只能稳住情绪,伺候自己老爷更衣就寝。
天宇则是一笑,也略带着一丝醉意的,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书房,关上门之后,天宇便如变了一个人一般,马上精神烁烁,伸手拿起刚才飞鹰帮着记录的所有杜之凯的罪证,仔细的阅读,其实光就这些罪证住住可以将这杜之凯革职查办,甚至可以行天子之令,动用尚方宝剑。
天宇这尚方宝剑可不是轻易可动的,如果自己如此的小题大做,怕是会震动一些大秦内部人群的一些利益,怕是如果他们闹起来怕是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天宇深晦此道。但是如果不办,那便就会对大秦内部留下了很大的隐患,和很多人的都会因为这杜之凯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自己到底该如何处理,之前自己也曾经对他出过主意,便就是将多有的家产全部充公,这样以表示清白,其实这不过算是一种另类的洗底,倒是只要将自己过去所有的不好地方否认,或者别人帮你否认了,那边只是一个谣言而已,反正你们没有我的证据。我说有就是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到那时候底子也清了,那他便可以正儿八经的投入陛下的麾下,那时候你已经是陛下身边最为信任的人,谁还会瞎了眼睛,敢说你杜之凯如何如何,倒是那时候你便已经不在是任人宰割的人了,你是个皇上办事的,那飞黄腾达之后,荣华富贵自是唾手可得。
可惜杜之凯此人刚愎自用,根本就无法听进去天宇的劝说,将天宇叫他捐钱的时候,便百般的推辞,丝毫没有掏钱的打算,其实此事就只能这样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罢了,自然都已经做好的准备了,那么就按自己的计划走好了,此时天宇现在想的事情,其实很简单那,便就是追回款项,还有怎么叫杜之凯滚蛋,江南盐道必须要有经验有冲进的年经人来带动,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盘散沙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