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要离开的时候,老头的一个女儿来了,也就是那个泼妇,看到他当然少不了一顿臭骂。还要杨文龙马上拿钱,因为现在老头的住院费是她一个人垫付的。思索了半天的杨文龙,当着老头的面问泼妇:“这样吧,我也不想这样长期拖下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们就直接开个价,我究竟要给你多少钱,以后我们就各不相欠?”
“哟!还学会果断了事了,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如果我父亲有什么后遗症,你就得养他一辈子,想了断没那么容易”泼妇说道。
想快刀转乱麻的杨文龙,没想到这个泼妇比他想的更远,甚至要杨文龙养老头一辈子。虽然老头一辈子没几年了,可是凭杨文龙是养不起的,现在连他自己都养不活,更更别说家里还有两个老人。
老头听了杨文龙的话,眼睛转了转说道:“你先出去一下,我跟我女儿商量一下答复你。”
“爸,你可别便宜了他,他这是想缩脚走人,万一你以后有个什么大的后遗症怎么办?”
“你不要管,先让他出去,我再跟你说。”杨文龙自觉的离开老头的病房。不知道怎么的,本来一直都很平静的心,每次看到老头和他的那些儿女,都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
等杨文龙离开后,老头吩咐女儿把门关上,然后说道:“女儿,我看那小伙子也可怜,不然就让他赔个几万块就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大碍。”
“爸,你胡说什么,你知道我第一次交钱就是五万块,你要知道我们几姐妹现在都刚买了房子,手上根本没有多少闲钱,你让那小伙子赔几万,我们每人都还要垫付几万,我可告诉你啊,我没那么多钱。”
“女儿,其实其实我不是那小伙撞得,他说的没错,是他救了我,可是我也知道你们几姊妹的情况,所以我才说是他撞的我。”
“什么?爸你”
“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你看那小伙那么老实,我看他家里也没什么钱,咱们就这样算了吧。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做噩梦,这可是昧着良心的事啊!”
听到这个消息,泼妇沉思了一会说道:“爸,这事你可别跟三弟说啊,要是让他知道了,那个小伙就没事了,说不定三弟还要给他一笔钱感谢呢!”
“恩,我知道,不过我们还是赶快了结这件事吧,免得夜长梦多。”
“好,那我们要向他要多少钱?”两父女在病房里商量昧良心的事,杨文龙却老老实实的坐在外面等待,时不时还引来一些医生和护士的流言蜚语。
“小伙,你进来一下”泼妇来叫他进病房。
“是这样的,我跟父亲商量了一下,怕影响你的工作,我们就一次性解决,你给我们一笔钱,从此我们就不找你的麻烦,就算我父亲有很严重的后遗症也不会找你半点麻烦,怎么样?”
“好,你说,要多少钱?”
“诶!不是我们要多少钱,是你该陪多少钱,搞清楚点”知道真相的泼妇依然那么强势。
“你自己说给我们多少钱?”老头插嘴道。
杨文龙看了看病床上的老头,还有一边浓妆艳抹的泼妇说道:“我计算了一下,如果在医院疗养三个月,可能要十多万的费用,这样吧,我一次性给你们二十万,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可是你们要宽限我一些日子。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将钱交到你们的手上。”
听到杨文龙自己开出的价钱,两父女心里一囍,心想:“这个小伙看不出来还是个有钱人,开口就是二十万,如果拿到这笔钱回家去疗养,还能赚几万,看来这次还是赌对了。本来是想让他拿出五万块钱就算了的,没想到他居然承诺给二十万。”
杨文龙哪里知道,别人根本没有想向他要全部的医药费什么的。他只是想尽快解决这个事,不想每天心里都揣着一个石头,早些敲定结果来得舒心些。说出二十万这个数字,杨文龙也不知道怎么会说这么多,明明就是救人,自己站在道德这边,反而还要给对方那么多钱。当然他现在还没有想到怎么去弄到这一笔钱。二十万对他来说是个大数目,就算对他一家人来说都是个天文数字。
双方达成协议后,杨文龙就离开了医院。出门靠朋友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同宿舍的程卫星,约他们几人见个面,想在他们那里找到弄钱的方法。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整个宿舍的人都在睡觉,最后约定晚上八点在‘缘来酒吧’见面。
杨文龙现在还要去快餐店上班,已经拿了老板那么多钱,如果不去上班好像对不起别人。所以他决定还是要将今天的工作完成,至于晚上就早点下班去和程卫星他们见面。想到程卫星的哥哥是混黑社会的,说不定可以帮忙借点钱,哪怕是高利贷也要将老头的事摆平。这两天想揍人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万一哪天泼妇把他惹毛了动起手来,那时就不管他是对是错,最后都会会变成错。
依然是怀着沉重的心情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晚上八点他叫了个车来到‘缘来酒吧’门前。都市喧闹繁华往往就在这些场所表现出来,在酒吧外面闪烁着五彩的闪灯,还能清晰的听到里面的喧闹声和劲爆的电音。
杨文龙踏进酒吧的门,走过一个几米的巷道,来到酒吧的正厅。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红色灯光把大厅照的朦朦胧胧,在入口的对面是一个舞台,上面有一个身着暴漏性感的女郎正在跳钢管舞。舞台的灯光很亮,杨文龙一眼就认出台上跳舞的女人:“是她,王琴”。
本来因该在大厅里寻找程卫星他们的,可是杨文龙看到舞台上的王琴,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直接向舞台靠拢。舞台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可是杨文龙一身的牛劲,轻松的挤到了舞台下,站在离王琴最近的地方。
在跳舞的王琴无意中发现了台下的杨文龙,看到他脸上带着一点忧愁,没有在火车上见到时的天真活泼。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王琴不知道杨文龙在海市做了些什么,似乎改变了很多,可是那种久违的情切感还是能感觉的到。一边跳舞,一边给杨文龙一个微笑,表示她也认出了杨文龙,没有将他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