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她就眼尖的瞅见上空踏剑闪过的一人,大声喊道:“剑一,我有事要见白画,你过来帮我说一下,你们守门弟子不让我进去?”
被喊道名字的剑一踏着剑过来,盯着李末,觉得有些眼熟,但记忆里又没有这个人。
“我是李末呀?”
剑一这才想起来,是当初白师兄让自己找的那个李墨,至于她为什么会变成了女子倒是没问,把脚下的剑虚幻的更大了些,说道:“是你,上来吧。”
李末的体重是很轻,但变大后的山河鼎却是重的很,在李末跳上飞剑的时候,差点没把剑给压得掉下去。
剑一咬着牙说:“你就不能把炼丹炉给收起来吗?”
李末有些无辜:“现在还不能收,你都是金丹期的修士了,不会带着个人和一个炼丹炉就飞不起来吧?要是不行你就说,我自己有飞行法宝的。”
剑一在唇上咬出了一排牙印,额头上冒着汗,脸上青筋暴起,才摇摇晃晃,一路用着乌龟爬行一般的速度将李末带到了白画所在的那座山上。
你莫把山河鼎放在地上,摇了摇头:“飞不动你就别飞嘛,干嘛这么逞能呢?瞧把你给累的。”
剑一却是一扭头说道:“白画大人现在还有事儿,你先在这等一会儿。”说完然后就走了,李末想跟他打听点事,都找不到机会。
落落从袖子里跳到地上,哈哈大笑:“笨丫头,这你就不懂了,男人说什么都不能说不行。哈哈哈哈哈。”
李末抬头一看,前面就是她以前住过的石头房子,便又把山河鼎扛进房里,将聂飞远给放了出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叶飞远一出来就警惕的四处张望着,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落落跳到他的肩膀上,扭过身子,与他的眼睛对视:“小朋友,你这些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呀?难不成都是在东躲西藏,好歹你也突破到金丹境界了,拿出点金丹修士的尊严来行不行。”
李末这才注意到聂飞远的修为,已经是金丹初期了,有些遗憾的说道:“你修为能够突破,还要感谢我送你的丹药的,可惜你爷爷不在,看你现在又穷得很,我是不用指望有感谢费能拿了。”
提起爷爷,聂飞远又是有些感伤的,低下了头,这一低头就撞上了落落的小脑袋。
落落痛呼一声,跳到地上,捂着小脑袋说道:“没看出来你的体质有什么特殊啊,丹塔的人抓你干什么,难道是看你长得好看?这也说不通啊,那为啥还要抓你爷爷,你爷爷长得又不好看。不过那什么云道子听着也像个老头子,难道喜欢爷孙俩一块玩?”
看聂飞远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看来是真的非常伤心难过。李末把落落抱起来,不让他再乱说话。
认真的问聂飞远:“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落落从李末的怀里挣扎着出来,拍了拍聂飞远的膝盖:“男人要坚强,流血流汗不流泪。”还使劲的点了点他那毛茸茸的白色小脑袋,以示鼓励聂飞远。
聂飞远好歹把自己的眼泪给逼了回去,抬着头,以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花板:“我也不知道,我想把爷爷救出来,可是我现在的修为还不够,若是连我也一块被抓了,爷爷会更难过的,他就更加没有能够被救出来的机会了。”
李末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没有丧失理智呀,不错不错。这里是天道山,要不然你就在这里面好好修炼吧,晾那丹塔的人,就是再嚣张也不敢跑到这里来捉你。”
聂飞远有些犹豫,又有些向往:“这倒是个好主意,可天道山的人能同意吗?”
李末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保证的:“放心吧,我跟天道山的人有交情,别的我帮不了你,但是这点我一定会帮你。”
叹了口气,揉了揉聂飞远的脑袋,又抓紧时间在他反应过来抗拒之前的捏了一把他的可爱脸蛋,这可是李末很早之前就想做的事儿。
手感还真是不错,柔滑细腻,并且很有弹性,在聂飞远委屈的怒视之下,李末掏出了几粒五品丹药:“看你现在身体都还没有完全恢复,还是抓紧时间调息一下吧。这丹药算我借你的,以后你要算成灵石或者灵草还我。”
李末这完全是有些心虚,想用几粒丹药补偿一下聂飞远,她正准备出去找找看白画在什么地方,剑一说的话,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谁知道白画是不是真的在忙,也许他只是没事儿干在忙着钓鱼呢。
“等一下。”李末才刚走出门口,就被聂飞远叫住了。
“干嘛?”李末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脸,这老实孩子,不会还想报复回来吧。
“我现在身无分文了,你能送我一个乾坤袋吗?”聂飞远搓着手,腼腆的问道,白白的脸蛋上清晰的有两坨红。
李末有些疑惑,这孩子啥时候学会了脸皮这么厚?手上还拿着丹药呢,就又来问你要乾坤袋了,下一步不会还想要灵石吧。
愣了半响的李末,最后还是掏出一个空的乾坤袋,递给了聂飞远。大家都是老相识了,而且这倒霉孩子确实有些太可怜了。
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才走了两步。
“再等一下。”聂飞宇又把她叫住了。
李末头也不回的回道:“要灵石,我没有,一块都没有。”
“我,我~”聂飞远张了半天口却只说出一个字。
李末到底还是有些心软,转过头来说道:“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吧,我一会去问问此地的主人能不能给你找份工作,让你不至于缺了修炼的灵石。”
这话说完,李末塞了五块中品灵石给聂飞远:“省点用,拿来修炼,一天用半块,够你用十天了,这也是我大方,换了别人是一块都不会给你的。这个就当我送你的,以后也不用你还了。”随后就快速走出去了,再也不敢给聂飞远说话的机会。
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苦难更是磨角石,把聂飞远这个当初动不动就脸红低头不好意思的老师孩子,现在都变成啥样了。想着这么个漂亮的孩子,多年以后变成一个跟聂空老头子一样邋遢,没品到无下限的乞丐老头,坐在浮仙城的街角上乞讨,里觉得一阵恶寒。
回忆了一下白画当初钓鱼的那处山涧,便迈步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