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诸位,稍息.今天的晨跑就到这里,大家干的都不错,现在时间是早晨六点整,你们有两个小时休息的时间,然后我们开始午的训练,还有什么问题吗?”索恩跨立在队伍前面,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战们。几天之前的事故已经在逐渐的被大家忘却,至于出错了的程序也由玛莉萨参考了不少资料之后做出了修改,唯一带来的副作用大概就是那几天,玛莉萨经常熬夜到凌晨。并且对索恩怨声载道。
“我主修的可是战斗类的法术诶,这种编程一样的法术编制本来就不是我的专长啦!”喏,到现在,在同一张餐桌面对面的玛莉萨还在向索恩抱怨。索恩思索了一会儿,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啊……缺少电子和奥术技术支援人员么,这点我也没办法,说是队长,我的人事权利却很有限啊……能调用的人力资源更是少得可怜……”
“不……我不是和索恩抱怨啦……我只是稍微的发一发牢骚,索恩别在意嘛。”看着面前的索恩把头埋在两手之间,一副消沉的样子,玛莉萨有些不知所措的安慰道。索恩却抬起头来,戏谑的一笑说道:“笨蛋,骗你的啦,我哪那么容易消沉。”
“啊居然在这种事情骗我!不把我当好朋!不理你了啦!”玛莉萨佯装出生气样子扭过头去,而索恩也心知肚明的配合的劝慰。一边的柯特兹趴在桌,嘴里叼着软包装鲜奶的吸管看着两人,又看了看窗外的晴朗天空,不知是感叹还是嫉妒似的说道:“唉……感情真好捏……那两个家伙……”
“啊喏,艾薇莱克君,早好,我可以坐这里吗?”不过柯特兹的叹息很快的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每一次都最后一个离开训练场地的由香里这时才端着自己的早餐来到了柯特兹的桌前。见美女提出和自己同坐,柯特兹慌忙坐直了身子,忙不迭的答应道:“没关系没关系当然可以,请坐由香里小姐。”
“那,我就不客气了。”由香里轻轻的将自己的餐盘放到了餐桌,面朝西方双手合十轻声用柯特兹不熟悉的某种语言听起来像是索恩讲过的日文?轻轻的祈祷这一点柯特兹并不确定了几句,接着拿起了筷子,轻声说了一句“我开动啦”就开始和面前的早餐奋斗了。看着面前的少女专心用餐的样子,柯特兹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找到可以拉近关系聊天的话题就在这时候,由香里忽然想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啊,对了,艾薇莱克君,今天下午的话不是没有战术合练吗?你……有时间吗?”
约会!触发事件!说不定可以!柯特兹的神经一下子就暴走了起来,这使得由香里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使她错以为柯特兹今天下午还有什么事情:“啊,啊喏,如果艾薇莱克君有事情的话也不用勉强的啦……”
“不,时间无比充裕!保证满足您的任何需要呜哦”过于兴奋的柯特兹自然是受到了自称为“由香里永远的监护人”的神明卡茜莉斯的重重一击自然是利用由香里的身体做到的而发出了一声痛哼。由香里则是一如往常的道起歉来,一边的索恩将自己喝完的果汁盒放到了餐盘,看着另一边的两人感叹一般的说道:“唉……那两个家伙,感情还真好啊……”
“感情好……啊,对了,索恩!今天下午不用合练对!有个地方想和你一起去看看,是一家不错的餐馆哦,是斯比基克西北地区风味的餐馆,很不错呢。”玛莉萨忽然提出了邀请,这让索恩有些出乎意料,这算是……约会邀请?还是只是一般的……
“好……西北风味?倒想去尝试尝试呢。”索恩想起了曾经到中国腹地执行任务的时候,在一处暂时没有受到泰伯利亚矿污染的居民点里尝到的中国西北菜肴,决定放弃毫无意义的猜测,点了点头:“不过不要太兴奋,影响了训练哦。”
“我有分寸啦!”玛莉萨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将餐盘中的垃圾倒进了垃圾桶。
“好的,这是您的签证,欢迎您来到洛克法兰,祝您在这里过得愉快。”在机场,一位穿着休闲装的男性兽人从海关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了自己的旅行证件,提着自己不大的旅行箱走向了机场的出口处。
过得愉快……连自己的国度都没有的我们,怎么可能过得愉快!坐了计程车,将地址递给了同样是兽人的驾驶员,桑德拉?血牙不屑的想到,失去了尊严,失去了狩猎的大地,处在社会的最底层受人歧视……桑德拉想到这里,恨恨的咬了咬牙。
更加可怕的事情是,多数的族人们居然都安于现状!他们已经失去了这片大地主人的骄傲,只是被那些该死的公民权和社会福利所束缚!这都要怪那些该死的穿越者!看着窗外掠过的店铺招牌,桑德拉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想要抽一根烟安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但是前排的驾驶员却转过身来说道:“对不起,请不要再车厢里吸烟。”
自诩文明的背叛者!桑德拉狠狠地将点着的眼在手掌之中按灭,有些不屑的想到,随即,一阵光荣的责任感占据了他的内心,他之所以出现在这个人类的城市里,不就是为了让千千万万的同胞觉悟的吗?让那些异界的掠夺者们明白,这片大地曾经的主人现在依然不会放弃自己应有的权利和利益,野性的兄弟们永远也不会屈服于侵略者们。
所以,今天他才来到这个被称之为天空之城的地方,寻找多年的兄弟们的帮助,打开了车门,呼吸着已经不在清新的空气,桑德拉摇了摇头,走进了面前的商店街之中。
“叮铃,叮铃……”没有走出多远,一家装潢粗犷的餐厅进入了桑德拉的视野,这就是他今天的目的地了,轻轻的推开门,门后的风铃发出了好听的声音,一位和人类长得并无二致,只是长着两只青灰色的耳朵以及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的少女抬起了头,脸立刻带了高兴的神色:“桑德拉叔叔!”
“哟,米尔优,你爸爸在家吗?”桑德拉善的打了一个招呼,轻轻的单手抱住了扑进他怀里的小女孩。被桑德拉叫做米尔优的小女孩轻轻的点了点头:“恩,爸爸接到了叔叔的电话之后很高兴呢,说要为叔叔左好多好吃的呢。”
“呀咧呀咧……好久不见啊,伙伴,你的獠牙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啊。”说话之间,这家店的主人已经撩开了小店边门的布帘,走进了餐馆之中向着桑德拉伸出了手:“什么风把你吹来这天空之城了?”
“呵呵,自然是血腥的战风”“啊哈哈哈先不说这些,你看看这时间真不巧,你要是晚点来的话,就可以弄一桌家乡菜为你接风洗尘了。”店主一位狼族的健硕兽人随意的将油腻的手在围裙随便的擦了擦,仿佛刻意似的打断了桑德拉的话,桑德拉无奈的笑了笑:“真是抱歉……不过,这一次的事情很紧急”
“紧急?啊,对了对了,米尔优,帮爸爸跑个腿,去把这张单子的东西都买回来好吗?”狼族兽人仿佛忽然想起一般,将一张单子交给了自己的女儿。看着个子不高的小女孩甩着尾巴跑了出去,狼族兽人转过身来,脸刚刚和善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血牙,你还在干那些湿活?”
“那是属于我们的正义事业啊,伙伴,而现在,她正需要你的帮助啊。”随意的做到了一张椅子,桑德拉用打火机点着了烟说道:“我们的事业需要你的帮助啊,埃斯纬科多?灰鬃,我们的‘猎法者’!”
埃斯纬科多?灰鬃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拿起了便宜的茶杯,轻轻的吹了吹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桑德拉将香烟夹在手中,期待的看着埃斯纬科多。
“桑迪,组织……又恢复了?”良久,埃斯纬科多放下了手中的茶,沉声发问道。桑德拉点了点头,难抑心中的兴奋:“是啊!埃迪!在志同道合者的帮助下,我们又能在大地共同狩猎那些背德埃迪?怎么了?”
“志同道合者?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桑迪?”埃斯纬科多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从前也是这样,那些家伙什么时候真心实意的帮助过我们!你还期待那些”
“埃迪!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可以再次为了我们的族人战斗!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啊!还是说,你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优秀的战士,已经屈服了那些强盗?你”桑德拉的脸露出了不信任的表情,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面对这种情况,埃斯纬科多只是再次端起了茶水,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的眼中除了冷静,只有无奈,良久,他才轻轻的拍了拍桑德拉的肩膀:“‘怒虎’,你需要冷静,这么多年了,你应该已经学会了?”
“我怎么可能冷静!每当看着我们的同胞生不如死的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你叫我怎么冷静!”桑德拉用力的一拍桌子,喉咙里发出了猫科动物愤怒时候的咕噜声,很显然,他很生气:“我真是看错了你!埃斯纬科多!你这个”
“别说得那么简单,混蛋!”埃斯纬科多猛地一拍桌子,冷声说到,虽然不像桑德拉一般的气势汹汹,但是他的话语之中却带有着极北冰川一般的冷酷锋利,桑德拉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好,桑德拉,我再相信一次……只是……真的放不开米尔优”“那没有关系,让她和我们一起,米尔优的电子能力正是我们需要的,每一个兽人都是优秀的战士,不是吗?而且我相信,你也不会培养出一个懦夫,别忘记,血债,总是会血偿的……”桑德拉舔了舔嘴唇,露出了只有面对猎物的时候才会露出的微笑。
“你”“别怪我,伙伴,千百年来,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看着面前狂热的桑德拉,埃斯纬科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海之中那挥之不散的阴影,仿佛不祥的丧钟一般,回荡个不停……
但是他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好……等到晚你到我这里来,到时候再商量具体的情况,如果你们一定要带米尔优……唉……”
“那就好,我等你的好消息,我的伙伴。”桑德拉满意的笑了笑,站起了身来:“愿你的獠牙永远锋利,孤狼。”
接着,桑德拉将烟头摁在了桌子的烟灰缸里,起身向大门走去,却不料大门被两男两女推开了,桑德拉不屑的哼了一声,轻轻的撞了其中看起来最壮实的一个家伙,接着离开了这家看起来不大的店子。
“喂喂……那个兽人好像不怎么好啊……是都这样吗?”被撞到的那个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身边的女孩,女孩摇了摇头:“不知道呢……不过这家店的店主可是非常善的哦,他也是兽人呢啊,巴勃罗大叔,今天起得很早啊。”
“哟,这不是玛莉萨小姐吗?看起来今天是约会啊,没关系,大叔会为你们特别准备的。”“不是不是啦,大叔你又坏心眼了……”
这样的日常……我又要亲手将它砸碎了么……凯瑟琳……请原谅我……
埃斯纬科多趁着走进厨房的一霎那,重重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门外,刚刚回来的米尔优,正和才认识不久的两个‘姐姐’开心的聊着天。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和大战前夕完全扯不关系。埃斯纬科多又叹了一口气,走到了灶台前面。至少在今天,我还是这家店的店主,巴勃罗?卡洛斯。埃斯纬科多自嘲道。
但是明天呢?
“谢洛夫先生,你觉得那些愚蠢的兽人能够成功吗?还是说,您这样的布置有特殊的意义?”被桑德拉叫做安丽诺娃?萨米耶夫的女人,现在正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恭敬地对那位谢洛夫先生提问道,“谢洛夫先生”桀桀的笑了两声,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从来都没指望过那些鲁莽的家伙获得胜利……他们只是布局之中的一部分而已,为了最终的胜利,他们是必要的牺牲……”
那我们也是必要的牺牲?为了那个几乎不可能成功的计划?这简直荒谬到不能用荒谬来形容……“安丽诺娃?萨米耶夫”很明显的这是个假名摇了摇头,不再继续想下去,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那么,那笔钱”
“有能力的人自然可以获取那笔钱,没有能力的话……”“谢洛夫先生”邪邪一笑,再也不说什么,而开始埋头于面前的一系列玻璃器皿:“好了,做你必须做的事情去,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是的,谢洛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