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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些看似我小弟的人一个个都活的很精彩,身为盟主但孤身一人落单的我,此刻无比的郁闷。在家前日好,出门半日难。一个人在长足县的城郊耍光棍呢。
连排的县郊院落,无疑是我心中最理想的生活区。城郊村里几乎所有的房子都是围墙挨着围墙,有墙是两家,没墙就是一家了。雨后的这几日我的生活很规律:早上进山打猎,看看自己做的陷阱里有没有收获,在十点左右回家。吃一顿饭,休息一下。大约十二点左右开始在隔壁院子里翻地,种田。几乎什么也种一些,因为根本分不出种子的好坏,虽然是农牧院长,但是我对于作物的种植和生长期依然一窍不通,而且也不管所谓的株距和日照。靠着一股子蛮力,把这几天县城里收集的到的能种不能种的全都都种上了。一直忙活到下午四点来钟,稍微休息一下,蹬着三轮车进城去扫货,打一打丧尸,继续在超市里消耗粘鼠板。然后赶在天黑前回来,吃这一天唯一的一顿饱饭,然后睡觉。
这天下午,我蹬着三轮回到了家,车上码着鸟笼子,小心翼翼的提溜着鸟笼子进了空荡荡的东偏房。墙根里卧着几只野兔,啃着草根,还有一只野鸡,在啄自己下的蛋。我急忙把鸡轰走,趴在地上自言自语的惋惜道:“老子就因为你是母的,才把你留下的。好容易等你下了个蛋,你个孙子自己先吃了!再惹我生气,我弄死你!”说完我瞪了野鸡一眼。
然后打开鸟笼子,去抓兔子。小兔子跑的可快了,老黄满屋子的乱转,好容易将兔子两两一笼的装好。然后挑了个大笼子,去抓野鸡,结果鸡没抓到,还让鸡啄破了手。老黄骂道:“尼玛!你不是H几N几的携带者吧!一点儿都不讨人喜欢!一点儿女人味都没有!”嘴里骂着野鸡,不知不觉想起了春花。老黄一屁股坐在野鸡不远处的地板上自言自语道:“花花啊,花花。也不知道你是死是活啊。”说完看了看身边的野鸡,从裤兜里摸出一把瓜子往地上一撒。然后把剩下的瓜子全放到鸡笼子里,自己靠着墙根点着了一支烟。烟还没抽完呢,鸡自己进去了。
把北墙的鸡笼兔笼收拾收拾放好,从三轮取下那个装着带老鼠屎的玉米袋子,抓了一把喂鸡。窗台上控干的野草,取了一小捆喂兔子。左右看看,自己的农业,养殖,采集,狩猎都基本井井有条了。两个大水缸也是满的,美滋滋的回房睡大觉去了。
一般有趣的故事都发生在夜里。一声悠长的狼啸把我从梦中惊醒,老黄挠了挠裤裆。心里骂着:大半夜的鬼叫什么,丧尸呜啊呜啊的就够烦了,狼崽子凑什么热闹?想着,嗷呜的又来了一声。我忍不了了,架好梯子上了屋顶。借着月光向狼叫的那个方向望去,黑洞洞什么都看不到。嗷呜又一声,声音越来越近了,接着传来了撕咬和狼的哀鸣。我努力的看,可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声音更近了,有丧尸的嘶吼声,狼不止一只,丧尸也不是一个。月光剧场太黑了,狼群大战丧尸这么一场好戏只能听声音太不爽了。
渐渐的狼群和丧尸已经打进小街了,我心道:娘的,打架打到我的地盘了,婶可忍叔不可忍!我站在房上,用手电光一照。丧尸不多,可下面的狼可是真心不少。我第一次看见野狼,而且是一窝,三只狼把一只小狼崽护在核心,外面的十几只丧尸围了上来。狼和丧尸的攻击模式其实是一样的,撕和咬。我不用想都知道下面的狼血和黑血一定溅的到处都是,急于睡觉的我从茅房取了粪勺。(城市里的孩子可能没有见过,把很长,掏茅粪用的)传说的粪勺当真是有臭又硬,轮圆了居高临下,十几个丧尸瞬间都扑了。再拿手电照了照粪勺,尼玛打坏了!万恶的丧尸,哼!
下面没了动静,我继续回屋睡觉,可刚躺下,门口传来了狼略带悲伤的嘶鸣声。我只好再次爬上屋顶用手电往下照,三只狼和十几个丧尸都躺在地上不动了。那是什么玩意在哼哼?我脖子后面的毛都竖起来了,一个人被鬼围着住了好几天了,我第一次觉得害怕。
接着嘶鸣声又响起来了,我定了定神,是那只小灰狼。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小家伙可怜巴巴的趴在门口。可能是感受到了身上的体温,靠在脚面上。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它,听说野生动物夜里对光很敏感,万一照一下,狼咬一下可不是闹着玩。强忍着好奇心,锁上门,把小狼抱紧了屋。屋里点的蜡烛,引起了小狼的高度警惕。用手撕了些吃剩的老鼠肉给它,小家伙好像吃的挺满意的。我笑道:“幸亏你断奶了,要不老子拿什么喂你。”
抱着狼,战战兢兢地睡了一夜。天刚亮,小家伙也醒了。咬我的头发,舔了舔他的脸。起床领着小狼到了院子里,野鸡今天格外的老实。我低头看了看狼,又看了看野鸡,笑骂道:“看来就是需要有东西治你。”小狼崽冲着鸡还龇了龇牙。
我想起门外的尸体还没有收拾,带着狼出了门。小狼围着院子外面的老狼转着圈,我看着它的可怜样,打消了剥下狼皮的念头。开来今早的打猎算是泡汤了,我在院子后面挖了个坑,把狼妈妈,狼爸爸还有一只不知道辈分的狼埋了。丧尸的尸体拖到了三轮车上,拉到远处丢了。小狼始终跟着我,我也是无聊,对它说:“怎么?你还赖上我了?你野生动物,该回归大自然了。”小狼不管他说什么,自己先回家了。我把三轮车推回了院子,锁好大门,开始干农活。小狼就卧在太阳地里似睡非睡的陪着他。我去隔壁的院子一般是爬梯子走墙头,为了方便小狼出入,在墙根开了几个狗洞。哎,好好的狼不做,非要跟着我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