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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太平县城,一条长长的队伍在缓慢的向东移动。我骑着枣红马,绮罗骑着一匹花斑马,我俩拉着手,慢悠悠的走着。我们沿路清理着高速公路上车辆,带走有用的物资。等大队人马在太平县基地外面停下的时候,我端着机枪上前喊话道:“狗崽子们!睁大眼睛看清楚老子是谁!让陈自成出来答话!”
山洞里片刻之后传来一个声音:“黄哥!是黄哥!黄哥还活着!开门,给黄哥开门。”
山洞的门,缓缓打开了。我喊道:“地面的人一个一个的走出来,老子谁也不相信!”
结果山洞里可怜巴巴的只走出来二十几个人,我道:“就你们几个?说!你们以前是那部分的?”
带头一个哭道:“黄哥,我们以前是谢勇谢连长的兵,在太平县打散以后,一直在这附近转悠,渐渐的我们发现这个没有人把手就在这里过活了。”
我道:“谢勇呢!让他来见我。”
那人哭道:“谢连长的人头在武城城头挂着呢。”
我一听这话,眼前一黑栽下了马。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绮罗搀扶着我。我喊道:“有没有无线电?”
大家都摇摇头,我再一次翻身上马,喊道:“你们几个带路。骑兵连!跟我来!”
老子火大了,胯下的马儿跑的飞快,绮罗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她后面是一个整建制的骑兵连,足足一百二十人,一百二十匹马,一百二十挺八一杠。两个小时后,武城城池北门外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骑兵。我接过绮罗递给我的望远镜看了看,武城城头上果真挂着谢勇的人头。城头上的人发现了我们,开始组织抵抗了。我扯着天生的大嗓门喊道:“让陈自成出来答话。”
城里传话出来道:“陈司令不在城里,进山开会去了。你们是那部分的。”
我大喊道:“挣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黄超!”
远远的城头,一阵骚动。我回头道:“全体朝天开三枪。”
一阵崩豆之后,我喊道:“打开城门投降,老子既往不咎!”
城头上喊道:“黄哥,我们做不了主!”
我道:“你们是吴安的人?还是肖成栋的人?”
城头上喊道:“我们都是肖团长的兵。”
我手一挥,一百二十骑慢慢的向城下而来。我连走连喊:“老子是你们肖团长的妹夫,出了事,我顶着!开门!打起来,大家都要死人!”
城头上喊道:“黄哥,你们有没有吃的?”
我笑道:“真是笑话,跟了黄哥,什么时候挨过饿!”
说着,城门洞开。我带着一百二十骑快速的进了城门,城里一片萧杀,哪里还有一点点我走时,繁荣的景象。短短一个多月,这里就被祸害成了这个样子。我转头道:“城里还有多少人?”
一人道:“不到二百人了,半个月前吴安的手下,蔡世雄带着了城里所有的粮食,然后和我们换了防。就丢给陈司令一张委任状,大伙每天在这城里挨饿。”
我道:“肖成栋是死人么?不管你们的死活?”
那人道:“黄哥,肖团长都死了一个多月了!”
我一把薅住他道:“你说什么!还有谁死了,现在山上什么情况?给我原原本本说清楚。”
那人道:“黄哥,白营长她们好像往南走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我道:“陈自成什么时候回来?”
那人道:“早晨走的,说是去山上借粮。也该回来了。”
我和绮罗商量了一下,“此地不宜久留,现在还不是和陈自成正面接触的时候,我们这次是回来找人的,等发展壮大了,随时都可以打回来。”
绮罗自然是一切都听我的,我对武城的守军道:“你们听我说,陈自成待你们如何?我待你们如何?现在我也不强求,愿意跟着我的,准备一下,马上跟我走。愿意留下来的,我不勉强,但是再见面时,别怪我的子弹不长眼睛。现在愿意走的人站到右手边。”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一个两个开始往右面挪,最后好歹是都走到右手了。我示意骑兵们把随行的军粮给他们分了一些,带着新接手的人离开了武城。走的时候,把能带走的武器弹药都抄了。实在拿不走的,就地砸烂,要不是可惜这座百年老城,我早就一把火烧了。
骑兵开路,步兵压阵。沿着吕河,浩浩荡荡的往陵渡县进发。吕河沿岸没有找到一艘船,我就开始纳闷。等进了被大火烧光的陵渡县城,我恍然大悟。南面的新田县应该住了人,火烧陵渡县就等于是断了武城春天的粮草了。和吴安有这么大仇还能是谁?等我带着人勘察了陵渡县的火场,和几个懂消防的小弟一商量。坐实了人为纵火的原因,然后就带着人继续向南进发。
陵渡县的西南,有一个大乡镇。名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里改革开放前是一个县,后来和附近的几个县合并成了陵渡县。我带着几个骑兵在镇子周围转了转,这里被丧尸保护的很好。反复观察之后,我们从镇子北面的农贸市场下手。很快就把这里控制了,万幸这里被老鼠祸害的不是特别严重。但是我们在这里最大的发现不是粮食,而是成堆成堆的化肥。
我没有着急扩大战果,一面组织人员把粮食和化肥装车,然后套在战马身上。一面带着人在大街小巷里设置路障,准备在这里过夜。晚上和绮罗挤在一个小门面房的二楼上,因为怕丧尸突然袭击,连衣服都没敢脱。我道:“好好的飞龙城堡,你不留着当城主夫人,非要跟着我受这个罪。”
绮罗道:“我可不敢一个人留在那里,以前作威作福惯了。我知道那里很多人都看我不顺眼,你要是走了,准有人来欺负我。”
我道:“那你不会带着小小,有它谁敢惹你?”
绮罗道:“算了吧,你前脚走,后脚小小就把我给吃了。它可是一只狼,狼你都敢养!”
我道:“老子能有今天一半是靠胆子大,一半是靠胆子小,养它个畜生,算个屁啊!”说着我挠了挠小家伙的脑袋,这厮长得倒是挺快的。越来越不像小狗了,可能总有一天是要长成一副狰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