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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永明跑过来道:“黄哥,材料可能不够使了。”
我道:“砖不够了?”
徐永明道:“以前囤的砖头本就不少,而且这下城的废砖正好能用上。就算用光了,林师傅说大不了咱们自己烧,可是这水泥快用完了确实不好办啊。”
我道:“水泥怎么可能用完?长足县水泥厂已经搬空了?”
徐永明道:“北山按照您的指示采用混凝土浇筑,这墙修的像拦河坝一样厚,水泥日耗巨大。”
我道:“能不能生产?这水泥厂不是好端端的在那里吗?”
徐永明一脸委屈道:“这生产水泥的原理和工艺我大概知道一些,可是水泥厂的设备我玩不转。二是,这没有电,搞不了啊!”
我挠头道:“北山城墙的进度怎么样了?”
徐永明道:“还不到一半。”
我道:“把运到北山工地的水泥拉回来一些,首先保证这里的工程完工。去把车库里落土的大车都给我打着,最快速度完成大门改造。日夜赶工,通知食堂给工程院加餐。”
前世觉得水泥就是一个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东西,结果现在这东西到金贵了。这石灰石,煤矸石,铁粉,矿渣还有煤灰,这些东西我大吕南到处都是,可现在又没有地方买去,谁说的我天朝水泥钢铁产能严重过剩?老子怎么现在啥都没有?怎么也没有一直钢铁部队杀入直隶省南部,那时候人类可就不缺建材了。
我把这里交给郑磊他们,自己带着唐建新,张金锁,刘俊以及手下的民兵。向南去封堵高速公路的西桥头,对岸的丧尸已经够多,自我以下全是跑步前进,生怕再引来丧尸。跑到南面的高速下,前一个月的勤劳导致了现在的无可奈何。桥两侧的高速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汽车了,农垦团的老少爷们只好用绳索和铁链,将二级公路上的小客货,中巴车一类的半大车拖上高速。
工作进度有些慢,站在桥头向北已经隐约能够看到有丧尸向这边移动过来了。我道:“唐建新,张金锁你们两个在这里监工,利用车辆和沙土,以最快的速度封锁桥头。老刘,带上你的人,我们去会一会这关中的丧尸。”
说着,我和刘俊带着一百多个人搜索团的民兵向北去拦截丧尸的前锋。刘俊手下的这一百来人,个个是白刃对丧尸的好手。前排的五十几个小伙子横着盾牌,前手把丧尸顶住,后手用砍刀和短剑收割着丧尸的人头。后排的民兵利用前排的掩护,用长矛朝丧尸的眼睛和嘴巴上招呼。一百来人有条不紊,且战且退。不一会儿,缓慢后撤的道路上就铺满了丧尸的尸体,然后丧尸还是源源不断的踩着同伴的尸体向我们扑过来。
一辆挨着一辆的塞满了整个桥头,民兵们开始用扁担挑沙土,将车辆的间隙填满,而后将轮胎半埋。四十几辆车,排了五六排,这超过二十米的隔离带,丧尸应该过不来了。唐建新站最前排的一辆大车顶上喊道:“黄哥,回来吧!这边搞定了!”
我喊道:“老刘,准备撤退了!”说着,刘俊对手下喊道:“前排稳住阵脚,后排换步枪。”
后排的五十几个人和前排的人大约拉开了三四米的距离,前排的人弓着腰,用肩膀顶住盾牌,硬生生的没让丧尸群再向前一步。刘俊喊道:“顶住!老子喊一二三,前排统一后退!”
三字一出,前排的人一起向后跑,尸群又开始向前涌。等前排的人变成了后排,五十几挺突击步枪已经开始自由射击了。刘俊一面开枪射击,一面喊道:“前后排交替掩护撤退。”
一百多人整齐有序,一直和尸群保持着距离。这百十个民兵,枪械操作熟练,前后排就连装填弹药的时间都安排的非常合理。看来我老黄还是小看了这刘俊了,这一百号人已经不是什么民兵了,和潘刚三营的正规军也不差了。我心里盘算着给刘俊的这支搜索队换上迷彩服,甚至可以改了名字叫侦察连了。
大队人马退到桥头,我本以为百十号人要爬上车顶的,没有想到唐建新给我们在车底下留了一条小路。我和刘俊招呼着队员们从车底下钻了回去,张金锁的农垦营站在车顶上开始朝丧尸扫射了。
身为老大的黄哥我,怎么能钻车底呢?老唐把我和刘俊拉上了车顶,我道:“把车底填了就停止射击吧。”
唐建新道:“不用,只管等丧尸往过钻,这车底下最多能并排爬过来两个。安排二百人在出口值班,一班五人,砍十个脑袋就换班,临走把尸体从栏杆上丢下去。管它丧尸成千上万,我们就在这里慢慢砍吧,总有杀光的一天。”
我道:“这个办法不错,也别就农垦营一个营值班了,把女兵团拉过来练胆。你小子这歪主意动的不错,我说这靠近栏杆这一列车底没有填土,原来你小子早就想好了。”
唐建新笑道:“是啊,这不是为了处理丧尸方便么。”
刘俊擦着脸上的汗道:“不能光顾着在这一头砍杀丧尸过瘾,东面的高速公路现在是通途,如果真要在这里慢慢消耗丧尸,东面就要安排人巡逻警戒。万一丧尸从东面上来,我们就被包了饺子了。”
我道:“唐建新,这里就交给你了。光开这一个口子太慢了,栏杆两侧的车底都挖开,两面同时进行。通知食堂端两盆猪血过来,这样丧尸爬的快。”
往回走的路上,我算了一笔账。一个口子一分钟出五个丧尸,只有白天能搞,现在天长,算上十二个小时,一天这个绞肉机能杀七千多个丧尸。听着数好像不多,可是这个成绩基本上是稳定的啊。我看着四面郁郁葱葱的群山,脚下的黄河水,一切都基本上步入了正轨。生活也过得安逸了,手下人的脸上,曾经恐惧和麻木的神情渐渐被疲惫和平静所取代。望着远方的巨幅广告牌,我又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