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和春花趴在门面房的屋顶上。***和突击步枪胡乱的扔在马路上,我指给春花看,她表示还是不要去拿枪。我问她:“你跑的快不快?”
“还行,我今天穿着你的一双旧运动鞋,除了有点儿小,其他都还好。”
大姐,你是来拉仇恨的么?哥脚是小了点儿,可你一个姑娘家41的脚是不是你的不对?虽然没有太多的时间瞎扯,但是我还是腹黑了春花一顿。还李春华,肯定是上大学前才改的,村里面的丫头片子肯定叫春花,我就叫你春花。
我扶了扶眼镜对她说:“等一会儿你就在这里按着梯子爬好,不要让丧尸看到你。我去西面吸引它们的注意力,你等面前的丧尸走远了,搭好梯子下去,随便背两把枪回来。别的什么都别拿,上屋抽梯。明白了吧?”
她点点头,我把铁钩递给她,“尽量离所有的丧尸远点儿,有突发事件,用铁钩打它们的头,别恋战,能跑就跑。一会儿等我的信号。”
我走屋顶钻进了招待所,用消防斧砸开卷闸门的锁。半拉起卷闸门,钻了出去。对着满大街的丧尸,拍打着卷闸门大喊道:“啊!来吃我啊!这里有细皮嫩肉的帅哥吃啊!纯精瘦,低脂肪……”尼玛,昨晚准备好的台词还没说完呢,丧尸就已经围上来了。我退到楼梯口,用消防斧敲打着楼梯扶手,丧尸没有让我失望,一只只的爬了进来。我一路向楼上跑,一路敲着,喊着。等我爬到楼顶后,低头看了看,成果还不错。三楼这半边的楼道丧尸慢慢站满了,它们的目光太迫切了。我爬在天井口,继续调戏了一阵子,得意忘形之后,差点儿把斧子丢了。我站起身子寻找春花的身影,春花已经得手了。站在门面房上举枪示意呢。
我回到春花身边,哇塞,八一式自动步枪啊。9成新啊,分量很足啊。中国陆军名枪,当兵不知道八一杠的,都不好意思往人前站啊。牛逼了牛逼了!
“春花,咱现在就突突了他们。”我俩端着枪,就准备娄火。然后就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黄哥,我不会啊。这枪咋打不响啊?”
无语了……别看我,你黄哥也不会。电视上光介绍过这枪的性能和历史,没说怎么开枪啊。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春花蹲在我身边。这不是白忙活了么?这枪是到手了,可我俩连**都不会卸,还打个屁啊?春花倒是个实际的人,蹲在我身边一顿忙活,拉拉这儿,捅捅那儿,她要是不用枪口对着我鼓捣就更完美了。
“花儿啊,别舞挽了。(我老家话,有忙活,折腾等意思)”背好枪,回到家。整齐的码到墙根,落土去吧。日子还得过,想别的办法吧。
“大哥,你是不是为了这两把枪,连招待所也丢了?”我竟无语凝噎。
“大哥,这下我们吃啥啊?我刚才看了看。水还有不少,可我们也就三天的口粮了。”我无地自容。
“黄大哥,你是我亲哥。说句话,想想办法啊。”我揉揉眼睛,张开嘴说不出话。
“春花,你让我静一静。”她靠在沙发上,二郎腿一翘,没了声音,省力气去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很有职业特点的坐姿。我原先盘算着,有了枪以后,就能再杀回去。占了招待所,再去一单元,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清理丧尸,然后扫荡物资。这下怎么办?用斧头和铁钩么?连个长兵器都没有,我的“长矛”是一个一次性的货,上次已经捅断了。我又走到西阳台向下看,一米多的宽的过道。我又看了看门面房,没记错的话,有两三家是饭店。后窗户上的油烟机,非常吵。如果能从后窗户爬进去?我立马跑回客厅,拉起春花跑到了两楼阳台。后窗户离地有点儿高,找个垫脚石爬去不难。我一边说着我的想法,一边指给她看,“我们找东西吧过道两头堵死,从后窗户爬进去。如果有丧尸,引到窗口用铁钩解决掉。都是小饭店和小商店,丧尸应该不多。进去以后,封死大门,肯定有米面。”
“还有调料,小饭店里也卖酒和饮料。还有烟……”
烟草,我俩开始了短短的幻想,“可用什么堵?”我没想到。
“把家里没用的家具都从三楼阳台扔下去。”
你个败家娘们……
她拉着我跑回家,四顾之后,我都舍不得。
“衣柜,书柜,沙发,冰箱,洗衣机,电视,甚至是床,统统扔下去。”春花兴奋的说。
“沙发和床扔下去,我们睡哪里?再说了,家具从三楼下去了,就是木板一堆。”我不是打击她。“而且我们两个根本把这些大件办不到阳台去,更别说三楼了。”
春花沉默了一小会儿。看了看冰箱,对我说:“黄哥,三楼不行就从四楼推下去。”
“你准备拿我的冰箱干什么?”我好奇的问。
春花没说话,把背包递给我,然后她也背起包。“哪里有石子沙子什么重东西?”
“楼顶多得是小石子,你要干什么?”
“把冰箱装满,然后封死冰箱门。从四楼阳台推下去。”
“妹子,你要干啥?”我颤抖的说。春花指着楼下说。“从阳台把冰箱翻下去,运气好的话,就能砸穿门面房的天花板。”她坚定的说。
下午四点钟,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虽然春花出了这个主意,但还是我利用杠杆原理,最后我俩费了好大的劲,冰箱翻过阳台,冲了下去。
“轰……”我俩扒在阳台兴奋的看。然后大失所望,冰箱是结结实实的落在楼顶上,可楼顶更结实的,把冰箱接住了……天花板里的钢筋,像一张网一样把冰箱接住了。冰箱把楼顶砸了一个大豁豁,可人是进不去的。我俩又跑到二楼,看了个仔细。“哗啦”门面房的后墙塌了,冰箱悬在半空。
“李春华大妹子,现在我们不但失去了冰箱,连门面房房顶这边活动区域也失去了。短时间内,我们和大街说再见了。”我捂着头说。
“人总是要犯错误的,今天一人一次,扯平了。”春花打着马虎眼,一扭一扭的上楼去了。经过一天的交往,一天的瞎折腾。虽然失去大片的领土,主权都不完整了。可我俩的关系到没有以前那么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