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航与卢丽丽面面相觑,卢丽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慢慢地说道:
“妮可,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都要穿越到过去的时空去?”
妮可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错,现在可以明确是两个目标,丽丽你要穿越到蒋东成的实验成功以前、班克斯还没有变成吸血鬼的时候击杀掉班克斯;
而你陈航,你必须要穿越到蒋东成克隆自已之前,当丽丽出手灭掉班克斯的时候,你要马上杀死蒋东成。
当班克斯死亡的时候,时间的长河会短暂地出现漏洞,那个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我不确定时间做出修正需要多长的时间,但我觉得那时间不会太久,当历史上的班克斯死亡以后,我相信蒋东成会很快找来替代品,所以陈航你必须要抓住那个短暂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我和丽丽可能不在同一个时空?那我们要怎么达成配合?”
“运气,看你们的运气。杀死蒋东成本来就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如果你们的运气不好,那么一切就免谈了。”
卢丽丽与陈航的双手握在了一起,陈航能感觉到卢丽丽的手在颤抖,陈航望着卢丽丽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忧虑,陈航轻轻地拍了拍卢丽丽的手背:
“丽丽,不用担心,穿越时空就和过地铁隧道一样,只不过那条通道的线路更加五彩一些。”
……
连续两天,妮可都在做设备的测试工作,时空传送机第一次被正式启动,陈航听到了熟悉的“嗡嗡”声,那座一模一样的圆形平台开始慢慢发热。
妮可一直在操控台上设置着各种参数,按照她的计划,卢丽丽将被先期传送出去,因为卢丽丽要去到更远的时空。
而陈航将在隔天后完成穿越,妮可将为两人设置完全不一样的时空穿越点,她所有的定位都是依靠陈航带来的那本日记。
“陈航,你确定这本日记是从纽约的实验室里带回来的吧?”
“确定,这是实验室里某名科研人员所做的记录,我们的目标时空,只可能是那边机器的几次热启动时间。”
“好,丽丽的穿越时间定在三天以后,你的目标时空将是末日发生前的一个月。”
……
系统的运行十分稳定,当热启动完成以后,就听见“嗡”的一声传来,传送平台上面突然间光芒大作,时间停滞的现象再一次出现了。
妮可与卢丽丽惊讶地望着实验里面,她们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开始变慢。
墙上挂着的电子钟“停止”了转动,因为震动而飘上天空的纸张就静止地悬在了那里。
传送平台上面出现了一颗光球,那颗光球如同晶莹的水珠一样,光线在光球上面凝成了固体,那颗光球释放着无尽的白光。
“去、触、摸、那、颗、光、球,你、会、被、吸、到、光、球、里、面、去。当、你、重、新、脚、踏、实、地、以、后,你、就、会、到、达、目、标、时、空、了。”
陈航的声音传入了耳里,那声音就如同拉长的广播一样,卢丽丽缓缓地转回了头来,她深情地凝望了陈航一眼,然后卢丽丽义无返顾地向着那颗光球走了过去。
卢丽丽向着光球伸出了手,当她的手指距离光球尚有半米的时候,光球的内部伸出了一道光柱,光柱联到了卢丽丽的身上,然后光芒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
“航,我爱你!”
卢丽丽回头大声向陈航说了一句,就听见“嗖”的一声传来,卢丽丽被吸进了光球里面。
……
辐射、旋转,在时空通道内的卢丽丽感觉自已落入了无尽的深渊,刚开始的时候她十分恐惧,但卢丽丽很快适应了过来,她开始欣赏时空通道里五彩的光芒。
那些光芒凝成了一束束的彩带,彩带萦绕在了卢丽丽的身上,它们艳丽但却如此的危险。
这些彩带就是粒子辐射,高能粒子猛烈地轰击着卢丽丽的身体,卢丽丽基本上是在瞬间完成了变形。
毒蜘蛛的外壳被粒子炸成了红色,它体表的纲毛早就被清除一空了。粒子无视障碍射进了毒蜘蛛的体内,毒蜘蛛的身体马上开始了修复。
当黑寡妇毒蜘蛛筋疲力尽的时候,它感觉自已旋转的身体落在了一处平台之上,光芒黯淡消失,那种被击穿的刺痛感不再传来——卢丽丽知道目标时空到了。
这是一处巨大的实验室,实验场的空间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巨大。在身处的圆形平台对面,那边的玻璃幕墙隔出了一处中央控制间,一大堆的人呆滞地坐在了里面。
卢丽丽心头一惊,陈航做过的描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刚刚完成穿越的时候,目标时空的时间仍然静止,那里的人不会知道有人被传送了过来,你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实验场。
卢丽丽惊喜地望向了挂在墙上的原子钟,2093的10月25日,这里果然是末日发生前的一个月时间,妮可的传送成功了!
毒蜘蛛挣扎着爬了起来,时空穿越让它筋疲力尽,但毒蜘蛛仍然努力向着实验场的外面走了过去。
离开实验场要经过那个操控间,一名胖胖的研究员端着咖啡挡在了路上。
卢丽丽记得陈航说过这杯咖啡十分好喝,已经恢复了原形的卢丽丽从胖研究员的手里端过了咖啡,她小小地喝了一口,一股久违了的芳香涌入了她的身体。
天啦,我真的穿越时空了。
卢丽丽很享受这种现代生活的味道,她把这杯咖啡喝了一半,然后又把这只杯子塞回到了胖研究员的手里,卢丽丽欢快地冲出了实验室。
十分钟后——或许现在不能用时间来衡量流逝的时光,实验室里固定的东西突然转动,那张悬浮在了空中的稿纸飘动又一次击中了所长泰普勒的眼角。
“哎呀”,泰普勒一声惨叫然后向后一倒,他撞到了胖子研究员的身上,研究员手中的咖啡倾泻,泰普勒被浇了一身。
“混蛋,你怎么天天用咖啡烫我?”
泰普勒冲着胖子破口大骂,胖子抱头鼠窜而去。一边逃跑,胖子的心底十分憋屈:
所长,天天烫你?我什么时候还给你浇过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