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和奥德斯斑来到位于西城区的医疗研究中心,其前身是噜摩研究药材的小作坊,现在已经成为高达九层的庞大建筑,现在除了依蝶等人在这里从事研究外,还有很多善于使用治疗魔法的牧师,德鲁伊以及精灵法师入住这里。
在上楼的过程中,奥德斯斑将查理斯拽到一个偏僻的小房间,这里药物的气味虽然难闻,不过倒是“人迹罕至”,奥德斯斑将赞熙大师神奇的预言交给查理斯,现在血迹斑斑的纸张已经很难辨认,好在有精灵的及时提醒。
查理斯本来对这些神秘的预言并不感冒,不过看到奥德斯斑慎重的表情,只好坚持看了下去,一份用大陆通用文字书写的是留给奥德斯斑的,上面话非常简洁:“危机四伏的西方,会给你造成巨大的麻烦,当光明与黑暗逐渐混淆,请小心来自身边的敌人,与陌生的伙伴携手,才能在危机中重生!”
查理斯看得毫无头绪,奥德斯斑的表情却愈发恭敬:“没有这神奇的预言,我可能无法再回到这里!”
查理斯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示意奥德斯斑继续,奥德斯斑对于查理斯欠揍的表情并不在意,因为在面对赞熙大师弟子伊凡纳的时候,自己也是这种表情,奥德斯斑开始介绍自己的经历与预言的对比。
危险来自西方这很好解释,光明和黑暗逐渐混淆,自然是指光明教廷的堕落与黑暗地精的崛起,小心来自身边的敌人,就是指出一切的阴谋均来自身边的哈利根,与陌生的伙伴联手,就是与半兽人部落的携手,可以说奥德斯斑的经历完全与预言完全吻合!
查理斯玩世不恭的表情果然已经退去,仔细思考整个事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表情也愈发严肃:“如果你没有看到这个预言,你会相信半兽人吗?”
奥德斯斑毫不掩饰的回答:“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些野蛮丑陋的家伙,我想我会像哈利根希望的那样死在半兽人部落!”
查理斯点点头:“你的死可能直接引发卡彭特与半兽人的冲突,进而卷入安息沼泽各方的混战!”
奥德斯斑打了一个响指,惊醒沉思的查理斯:你还笑得出来吗?
查理斯将预言小心的叠好:“我马上要见到赞熙或者他的弟子!”
奥德斯斑背靠墙壁:“太晚了,他已经被哈利根的人干掉了!”
接着把另外一份预言递给查理斯,这个预言破损更加严重,而且很像是某种象形文字,查理斯自然是无法认识,好在奥德斯斑按照自己的理解在下面做好了标注,这一份预言则似乎还没有发生:“找寻失落的族人,完成统一的梦想,摒弃邪恶,崇尚自然,才能够获得新生!”
查理斯望向奥德斯斑,奥德斯斑指了指家的方向,查理斯恍然,这份预言似乎是留给兽人或者半兽人的,至于预言的意思奥德斯斑也是无法理解,看来回去要和半兽人巫师好好聊聊了,如果这一份是留给半兽人的,那就与第一份预言挂钩了,这个也许就是留给所谓“陌生的伙伴”!
楼上的依蝶已经等候多时,她的身边还有几个脸色难看的牧师,按照依蝶的说法,这个已经死去多时的胚胎是先提出雄性动物的生育细胞,强行与人类或者其他智慧种族女性的生育细胞融合,一般来说动物无法使人类受孕,只有在强大外力的影响下才有可能,比如说药物或者强大的魔法。
查理斯淡淡的问道:“成功率高吗?”
依蝶的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查理斯连忙解释,卡彭特不会进行这样残酷的实验,但必须知道如何面对这种可怕的怪物,依蝶才放下心来:“不可能很高,也很难保留人类的智慧,但……”
查理斯连忙催促依蝶大胆说,依蝶只好提出自己的推测:“也许这样的变异人会无限的放大其中一项能力,比如说奔跑,跳跃等等,也有可能影响它们的魔力水平!”
奥德斯斑接口问道:“魔兽呢?可以与人类融合吗?”
依蝶没好气的白了精灵一眼:“理论上可以,不过魔兽的体型都非常大……”
依蝶的意思只是提醒女性人类甚至女性兽人腹腔的容量非常有限,不过奥德斯斑却抖出一条雷人的信息:“在实验室,有一些女人的腹腔呈现无规则的爆裂,应该不是其他人刻意划开的!”
后面一个女牧师终于忍受不了,当着查理斯的面弯腰干呕,依蝶愤然看着奥德斯斑,然后转向查理斯:“这些人都疯了吗?是魔族干的吗?”
查理斯没有正面回答依蝶的问题,反而问出自己的疑惑:“他们显然在筛选更加强大的新物种,但仅仅依靠现在的资料,还无法断定他们的进展,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基地在别的什么地方还会存在,疯狂的人往往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无耻,奥德斯斑你们没有全歼这些怪物是吧?”
奥德斯斑点点头:“它们很多已经趁着混乱远离了基地,它们应该逃往更西的地方。”
查理斯告诫依蝶等人必须严格保密,不然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查理斯两人离开时一路都是心事重重,奥德斯斑以为查理斯在考虑对于半兽人的安排,也不好多说什么,查理斯很快便有了初步的决定,不过需要在会议上进行商讨。
邦帕斯首都金德萨,刚刚坐到议长宝座的阿尔杰农在最近也是尽心尽力,原本抵制的声浪也随着一条条新政策而烟消云散,正当阿尔杰农以为自己的不懈努力终于要修成正果时,却出现了另外一个变故。
失踪多时的福勒迪战舰模型终于有了下落,应该说这个离奇的事件有了最新的进展,根据可靠的情报,奥汀最近研发的战舰下水,其外型以及动力系统与邦帕斯的最新无帆战舰都是如出一辙。
阿尔杰农知道,自己又将被推到风口浪尖,正如阿尔杰农所担心的那样,准备弹劾阿尔杰农的贵族在秘密进行磋商,这自然无法瞒过阿尔杰农的视线,可是问题始终需要面对,最核心的问题就是,指责阿尔杰农出卖国家利益换取私人利益。
这很好理解,阿尔杰农的女儿是现任奥汀皇后,福勒迪战舰的模型也“辗转”来到奥汀,在守卫森严的研究所偷走模型,并且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研发出实体战舰,未来奥汀海军的实力将极大的威胁到邦帕斯的海上霸权!
阿尔杰农是欲哭无泪,自己对这件事事毫不知情,不过自己的女儿在邦帕斯也有相当的活动能力,能够“拿走”战舰模型并不稀奇,可她不该在这个时候下手,再给自己一两年时间,也许邦帕斯再也听不到敢于弹劾自己的声音。
可是现在权利尚未稳固的阿尔杰农,无奈的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面对议会层出不穷的指责,阿尔杰农根本拿不出合理的解释,更有有心人将奥德里奇的离奇被害翻了出来,一时间整个邦帕斯上层都浸泡在肮脏的口水中!
最终心力憔悴的阿尔杰农被迫辞去还没捂热的议长职务,改由常务副主席希瑟恩担任,也避免了阿尔杰农一党的全军覆没,不过作为妥协,原议长奥德里奇一派的官员再次在议会获得同样多的席位,而希瑟恩也被督促尽快调查福勒迪战舰失窃事件!
心力憔悴的阿尔杰农最终在政敌的挖苦声中病倒,当闻讯的女儿赶到金德萨却被邦帕斯政府百般刁难,对于盗窃模型的指责,奥汀皇后自然是矢口否认,不过由于事情太过重大,邦帕斯向奥汀提出申请,希望派遣相关人员进入奥汀实地考察!
气急败坏的奥汀皇后带着父亲离开邦帕斯返回奥汀,在通过邦帕斯边境时,被要求下车检查,已经接近奥汀本土,自然不会怕这些小角色,很快一个奥汀千骑队将帝国皇后顺利带回奥汀,可是阿尔杰农来到阿尔梅里克以后,身体是每况愈下。
在经过奥汀宫廷法师亚德里恩的反复检查,最终确认阿尔杰农身体内残留着微量的毒素,现在经过一路颠簸,已经扩散到血液当中,现在很难进行有效的治疗,这样的结果是皇后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可是要会邦帕斯调查此事,却被高尔德亚拦住,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给别人嘲笑的理由。
现在能够做的,就是把奥汀国内的事情处理好,盛怒的高尔德亚将比勒夫召唤到身边,仔细询问舰船模型的情况,结果他的回答让奥汀皇帝更加愤怒,原来这个模型是一个自称费迪南的盗贼挂在拍卖行拍卖的,留在拍卖行的只是一张图纸,模型只有交易完成才能看到。
委屈的比勒夫不仅没有获得谅解,还被父亲一顿毒打,软禁在皇宫内,高尔德亚几乎要吐血,是有人故意栽赃还是想用这些东西获得奥汀皇室的注意,这个选择题以及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一道必答题,如何洗清盗窃模型以及策反费迪南的罪名,才是当务之急!
而问题的关键,也许就在这个费迪南身上,奥汀政府机关的办事效率相当高,不久高尔德亚便收到一份报告,这个费迪南至今似乎还滞留在奥汀境内,他一直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只是几个拍卖行以及佣兵工会留下他的名字,而不久前他与同伴接了一个金斯顿首府阿滨瑟的任务。
高尔德亚用力将文件搓成一团,随意的扔到地上,轻声念叨这个让其刻骨铭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