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嫣姐姐!”
一个“肉团”撞进怀里,落嫣差点站立不稳,将那“肉团”拉了出来,不由得一惊:“司悦?你怎么又回来了?”
司悦嘿嘿一笑,露出两瓣可爱的小虎牙:“这不是担心姐姐,我便回来看看,姐姐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你这个小鬼头。”落嫣轻轻戳了下他的额头,心里却是暖暖的。
司悦仰着天真的笑容:“对了…那个人呢?”他忽然想起什么,往她身后探望,却没有看到苍桀的人影,落嫣眼神暗淡下去,并未说话。
她曾经以为自己在他心里站有一定地位,如今想来,大抵是错了。她展开手心,手心里躺着泽尧赠送她的鳞片,她盯着那片鳞片,暗自神伤:那么泽尧?实际上也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叫“吉冉”的女子,包括所有人都是…她落嫣于他们来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落嫣姐姐…”见她不高兴,司悦扯了扯她的衣袖,落嫣蹲下身,摸摸他的小脑袋:“姐姐没事。”
:“姐姐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落嫣微微一笑:“我跟你又能去哪里?你还是快回家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不要嘛,我就要跟着姐姐。”他拉着落嫣的袖口撒起娇来,落嫣无奈,只好说
:“你可以留下来,不过,你可不能乱闯喔,这里毕竟是魔都,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嗯,我知道了…”
:“看来你和这小鬼,倒是熟得很呢。”落嫣这才注意到,祈越一直站在门边。
:“你可知,他是哪家的孩子?”他阴测测说着跨进门来,盯着那小孩的眼神生出几分怪异。
:“我和他不过是半路相逢,见他受伤出于善念将他救下而已。”落嫣如实说道。
祁越没有打算再多问:“这小鬼既然来找你,你就负责看好他,不要让他在我魔族放肆就行。”
司悦往落嫣怀里躲了躲,仰起天真的笑容:“姐姐放心,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落嫣笑着摸摸他的头颅,又看向祈越说:“魔尊放心,我必然会看好他的。”
:“但愿如此。”说完,祈越便离开了。
寂静无声的树林,暗夜里,一抹白光从树林里穿梭而过,降落在地现了真身,接着是无数白光照亮这片林子,
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的男人转过身来,看着这臣服一地的士卒,略微勾起满意的弧度。
:“王上何时开始行动?”上前说话的,正是祭司梼光。
:“不急。”暗夜里看不清苍桀的面貌,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冰冷 :“要对付泽尧,完全可以不废一兵一卒。”
:“老臣不明,还请王上明示。”
苍桀深沉的眼眸微微眯起:“你可知这神秘的魔君是谁?”
梼光深目一凝:“难道,是王上熟悉的人?”
:“他是祁越!”
:“祁越!”梼光心里一惊:“他不是死了吗?”
:“本王也认为他死了!可是,他不仅没死!还坐上了魔君的位置。”
:“如果是这样,祁越又怎肯助王上?当初可是王上亲自将他逼下碧落崖,一落碧落,万劫不复,他是怎么活过来的?”梼光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活着也未尝不好。”苍桀微微勾起唇线,眸底深不可测:“要说,都是女人惹的祸根…就由着他们兄弟相残,本王只管坐观虎斗即可。”
:“王上果然英明!”梼光奉承一句,可苍桀却高兴不起来,如果不是形势所逼,他不会用落嫣,去换取魔族的帮助。他看着林中飞舞的萤虫,有一只停靠在他肩头,他正要伸手去接,那萤虫却飞走了。这让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失落。
为何想起她来,心会微微刺痛?苍桀捂住心口的位置,那里发酸似的难受。
将落嫣送给魔君,他知道意味着什么?那时,如果他不这样做,可能没办法保住落嫣,他抬起孤鹜的眸子,发狠说:“密切注意魔族的动响,若是祁越敢对她做出不轨的事情,本王,必屠了整个魔都。”
梼光闻听此言,骇然一跳,而后又将深目垂下,略一拱手:“老臣不得不提醒王上,落嫣的存在,只是复兴仙族的一颗棋子,王上千万记住,不要对她存有半分仁慈。因为王上肩上担着的,不只是复兴仙族的重担,还有先王上的临终嘱托!”
她只怕那个女人,会成为他的阻碍,这绝对不是件好事情。
:“本王知道。”苍桀略带烦躁的挥了挥袖。其实现在,他也猜不透自己对她是怎样的情感。若说无情,偏偏又放心不下,若说有情,又为何要将她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