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降下了细雨,一台黑色保时捷卡宴,缓慢的行驶在一条全是泥土的路上,道路两旁茂密的树林再加上一旁流淌着的河水给人一种深陷大自然的感觉。
开车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中年男人,中年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身穿着黑色西裤和黑色皮鞋,看上去有点像某个公司的高管的样子,中年男人洁白的脸庞如同刀刻一样锐利,带着一股英气。
男人一边看着前方的道路一边看着副驾驶席上的一个小女孩,他那充满忧郁的双眼中满是关怀。
小女孩穿着一件蓝色连衣裙,年龄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一头黑色长发,脸色略显苍白,嘴上带着一个黑色口罩,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汽车外面的道路,不时的还用小手试着感受玻璃外的雨滴。
“咳咳咳!”小女孩传来一阵咳嗽声。
“雨柔,坚持一下,叔叔马上就能到药店了。”男人眉头紧锁,不自觉的加快了脚上的力道,汽车的速度瞬间提升。
汽车没走多远,突然小女孩指着河边的方向喊道:“叔叔,那里有个人。”
男人将车的速度放慢,顺着小女孩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个穿着白色体恤的人趴在河边。
男人停下汽车,从车上拿出一根棒球棍,缓缓的走到河边的那具尸体,小心的用棒球棍捅了捅,发现没有反应,叹了口气准备开车出发,就在这时候那具尸体竟然发出了微弱的‘嗯嗯’声。
男人惊讶之际又走了回去,用棒球棍将尸体翻过来,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正紧闭双眼,紧锁着眉头,胸前还在轻微的起伏,肩膀,小腹大腿都在流淌着鲜血。
男人立刻将棒球棍扔到一旁,用尽力气将那名昏迷的年轻人拖上岸。
这时候年轻人竟然昏昏沉沉的说着:“舒雅,舒雅,为什么。”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鸟语。
男人将昏迷的年轻人放到车的后备箱内,然后迅速的上了车消失在细雨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盖文感觉肢体又回复了知觉,接着就是一阵剧痛,试着张开眼睛,只见一个带着口罩一头黑色长发的小姑娘正等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突然头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又失去了知觉。
当盖文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白色,仔细看了看好像自己身处在医院病房内,手上还滴着点滴,床边的柜子还放着一杯热水,此时外面还能清晰的听到雨声。这时候身边一个稚嫩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哥哥,你醒啦。”一个小女孩趴在盖文的床边,正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盖文看了看小女孩,这个女孩就是自己之前醒来见到的,难道是她就了自己,不会吧一个女孩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
这时候病房的房门被推开了,一个面容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见到盖文醒了过来,面带微笑的走到他身边说道:“醒了,你的伤势真严重,如果不是你的身体素质很强,恐怕我是救不活你了。”
“谢谢你。”盖文的声音很微弱。
男人挥了挥手,说道:“别说话,多休息,什么事情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谈。”说完,就拉着小女孩走了出去。
盖文突然感觉困意袭来,索性就放松了下来沉沉的睡下。
转眼之间过了一个星期。
盖文坐在病床上,看着雨柔给自己和梁哥跳舞,虽然舞蹈很稚嫩但是在两人看来,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在末世里就如同一滴未受污染的水一样,清新脱俗。
盖文这几天也了解到了两人的事情,自己现在住的地方是一个偏远村落的诊所里,救自己的那个男人叫做梁少华,是一家医院的外科医生,当见到丧尸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是给他的大哥打电话,但是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情急之下自己就开车去了五十多公里外的大哥家,当他走进大哥家里的时候,除了鲜血还是鲜血,就连尸体都不见了,这时候他听到了衣柜里传来了阵阵的哭声。当他打开柜子的时候见到大哥唯一的孩子雨柔正躲在柜子里轻轻抽泣,当时他抱起雨柔就冲了出去,无数次的死里逃生才能逃到这里,最后为了给雨柔找药碰到了奄奄一息的自己。
盖文同样也将自己如何被背叛的事情说给了两人听,雨柔还没什么,梁少华听完气的暴跳如雷,直呼忘恩负义。见到有人站到自己这一边,盖文的心里感觉舒服了不少。
“大哥哥,你做梦喊得那个舒雅是你的妻子吗?”雨柔停止了舞蹈,趴在床边用好奇的目光看着盖文。此时雨柔的口罩已经拿了下来,诊所的药物已近治好了感冒。
盖文叹了口气,摸了摸雨柔的脸蛋,说道:“妻子?不,她是哥哥的仇人。”
雨柔立刻移开了自己的脸,然后摸着盖文的手说:“哥哥,你的手好粗糙,全是茧子。”
盖文笑了笑,笑骂道:“臭丫头,你知道什么,男人的手就要这样。”
“那我叔叔是不是不是男人,你看他的手。”
盖文和梁少华听到这两人相视一笑,这个鬼精灵让整个气氛都活跃了起来,让两人感觉到这个末世不在冰冷。
其实盖文挺庆幸碰到了梁少华这个外科医生,如果碰到了个内科的那自己八成死定了,虽然诊所的设备不齐全,但是处理的依旧很完美。
“小文,你身上还有很多旧伤,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盖文叹了口气,回想起了自己在‘边缘’的生活,想了想**如今已经解散,多几个人知道也无所谓,于是将自己的经历详细的告诉了梁少华,这次盖文将每个任务都说的很详细,要比告诉张飞的时候详细很多。
梁少华听完目瞪口呆看着盖文,突然感觉面前这个年轻人脸上写满了生死和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