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是以渡修和施清璇自己的实力,直接穿过树林完全没问题,不过现下多了近十二个人,他们要配合众人的行动,防御这方面只能交给别人。当然,他们都对自己的能力极度自信,即使有了变故,对付这些变异植物还是不成问题的。
原来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他们却走了一个小时。等他们抵达那棵老槐树前时,已有一半的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施清璇和渡修的能力再强,也不可以方方面面的保护到所有的人。这些进化者在普通人眼里还是挺历害的,不过和职业者相比,还是太弱了。
宋海青回到看了下那些人的伤势,眉头跳了跳,其中有几个进化者被变异藤伤得不轻,再看依然精神奕奕的施清璇,小小一对比,就可以从中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差距,这不光是经战斗实力来看,而是看平时的对敌经验,这些人就算被他丢出去煅练了半个月,仍是废材得不忍睹目。
和宋海青关系很好的女队员阿珠显然也发现队长脸色不好的原因,顿时脸色也有些黑,他们当初为了收买人心,确实对他们纵容太过,现下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才刚开始呢,一半的人便失了战斗力。
当然,宋海青现在就算不满这些人的废材程度也没办法了,毕竟生命是自己的,这种时候他也管不了他们太多。因为在他们抵达时,那棵变异老槐树树枝发出一阵簇动声,又召来了更多的变异藤来攻击他们。
变异藤在半空中张牙舞爪地飞舞着,施清璇直接甩出死神之镰,渡修现了金属巨爪,宋海青的队员们纷纷拿出武器极力保护自己。
施清璇的态度很从容,与其说她是在杀怪,不如说她在练习武器的熟练度,身边还有满充修的保护,只需要对付那些漏网之鱼就可以了。但是宋海青的队员们就没这么幸运了,甚至有些人被变异藤提住了脚倒拎了起来,只能挥舞着手在半空中尖叫。
宋海青和其中一名队员陈新的攻击手段还是很值得称道的,大概是在成为基因进化者之前身手便很不错,因此他们两个算是主要战力,根本无瑕理会被变异藤缠住的人。
直到一道快要刺破耳膜的“陈新”叫声响起,那声音像催魂一样,陈新抽空看了一眼,便见原来是一名女队员张霞被一株变异藤缠住了脚倒挂在半空中,她现在只能叫陈新救命。
陈新脸色有些发黑,鬼使神差的,直接一刀挥了过去,砍中了缠住张霞的变异藤,那变异藤断开,张霞跌到了地上。不过在他分神救下张霞时,旁边一条藤蔓趁机挥了过来,直接抽打在他背上,使他整个人都飞向了那棵老槐树,身体跌进了围着老槐树的铁栏栅。
“啊——”
一道惨叫声响起,却见跌进铁栏栅的陈新正巧跌在了那树下,而他身体与那树接触的地方无法抽开,面容扭曲起来,在惨叫声中,皮肤迅速干瘪下去,似乎血肉被活生生地抽取完一般,最后只剩下了一层人皮,扁扁地软塌在地上。
先前还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看样子,仿佛像是鬼怪故事里描述的那样,被妖怪吸食了精血骨肉,只剩下一张人皮。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悚然而惊。
这种惊惧中,有些队员心理承受不住崩溃,尖叫着转身就要逃走,却被早就等在那里的变异藤缠住,将他们吊了起来,丢进了铁栏栅中。
“不——我不要死——救我啊——”
在那人的惨叫声中,他的身体也渐渐地变成了一张人皮。
施清璇之前一直没有发挥真正的实力,因为她的武器被转化成死神之镰,而死神之谦是力量型武器,她的魔法技能根本无法施展,眼下看到有人员伤亡,她就不得不打起精神了。
她手中的死神之镰闲起一道黑色光茫,武器的外型没变,但是原本粗长的铁锁顿时缩到一米之长,她将死神法杖指向槐树,励声喊道,“九天鸣雷!”
九天鸣雷是所有雷技攻击魔法中最高阶的魔法,如今施清璇的魔法值已经到一个惊人的水平,因此她这道魔术刚刚开始酝酿,半空中突然聚起一团乌云,乌云中雷光大作,光看着就很有气势,不过三秒钟时间,乌云中突然辟出一道惊人的粗长闪电!
闪电瞬间辟到变异槐树之上,将这棵槐树粗长的树干直接分成两半,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焦胡味道。
虽然九天鸣雷的威力确实很大,但这变异槐树的生命力却旺盛的惊人,分成两半的树杆虽然被辟开,但是却还是连在一起,一半已经被电成了黑碳,但是另一半却还是郁郁青青,散发着鲜活的生命力。
“居然还不死!”施清璇冷吭一声,又举起法杖,“火球术!”
脸盆大的火团顿时甩了过去,那火团点燃了那半已经成黑碳的半边树干,而碳化的树干极易燃烧,轰的一下,火势一下子大蹿,整颗树都着起火来,火光在阳光下显得更炙热,仿佛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了。
“攻击!”宋海青趁这时机又叫了一声,眼看着风头都被施清璇占尽了,他既然要领这功劳自然是要出点力气的。
因为槐树上燃起了大火,只拿着冷兵器的队员们不敢上前,那些手中有枪的队员便豪不含糊,端着长枪突突突地开始扫射。
变异槐树仍然在垂死挣扎,凄厉地召唤着周围的变异藤过来帮忙制敌,它发出一种可怕的无声的精神力,冲击着众人的脑子。
就在众人觉得头痛欲裂时,渡修的精神力已然蔓延开去,缓解了那些人的痛苦。
这棵变异树的精神力还在施清璇之上,要不然施清璇之前也没有发现它还精神力,不过比之渡修却是差得远了。
施清璇也感觉到了脑海从疼痛变得一片清明,不过她却不敢大意,忍住脑海中的闷痛,再次施放一道九天鸣雷,狠狠地辟向那垂死挣的半边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