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邓将“聂风”约出来过,三两句话就把事情给交代清楚了。说完后直接掏出了两万五千块钱,冲着“聂风”说道:“小江,这活儿是我推荐的,我拿六千有没有问题?”
这年头,无人管辖区物资极度匮乏,谁能给钱谁就是爸爸!
“聂风”摸着脑袋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小邓又叮嘱了几句具体事项后,双方结束了愉快的见面。
“聂风”挺满意的揣着一万九千块的联邦货币返回了自己弟兄们的聚居地,并拿了两千块给小克,让他把负责到时候把接头人安排明白。
由于小克是“聂风”的嫡系,“聂风”还特意嘱咐过:这钱是单独给你的,不要和其他人说。
在前一天得到消息后,小克便拿着这两千块钱去了蓝田旅店,一是为了办理入住二是为了安排郑老板。
这两千块钱想要收买一个腾泰在城外据点的接头人,那肯定是不可能。但人小克很有手段,先是把郑老板的媳妇孩子给抓走了,再一通连哄带骗家威胁。
这件两千块钱的事儿,愣是把他活生生压缩成了一千块钱。郑老板缺不缺这一千块钱不知道,但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收下了,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儿。
......
时间向后推到晚上七点,郑老板送上楼的盒饭全部整齐的摆在房间的角落里,曾锐一行人全部吃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干粮。
曾锐一边嚼着干粮一边嘴里含糊地说道:“三张床拼一块儿,大家今天都搁这屋里休息吧!进哥,祥子咱仨轮流守夜咋样?”
“成!”
“成!”
“叶哥,你咋不安排我守夜呢?”小虎眨着眼睛,带着渴望地小眼神看着曾锐。
“分工不同,你别给我作妖昂!”曾锐瞥了一眼小虎说道。
小虎虽然人有些虎,但关键时候还是挺听指挥的,也没再瞎咋呼了。
“鹏爷,你靠窗睡最里头。”末了,曾锐用冲着张鹏叮嘱了一句。
张鹏低头吃着鱼罐头,头也没抬地回道:“行!”
吃完东西后,大家一阵瞎扯淡,大小虎和易达又架起了牌桌,最后以易达输光了兜里的六百块钱结束。总耗时不到两小时,三人打的还是五毛钱一张牌的跑得快...
......
时间到达凌晨一点,曾锐躺在床边,曹进祥子两人靠墙坐在门边上拿着手机翻看着小说津津有味。
低矮平房内,江哥也就是“聂风”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后,习惯性的向后捋了捋自己的长发。
站起身来,冲着众人招呼道:“检查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出发!”
随即,等待许久的马仔们纷纷低头,开始摆弄起来自己吃饭的家伙。长的短的啥样的都有,唯独没有一个使冷兵器的,这也可以体现出城外混子的竞争压力之大。
十分钟后,等所有人都已经收拾妥当了,江哥指了指小丁道:“小丁还是你开车,老套路懂吗?”
“懂懂懂!”小丁别看着年纪小,其实人家最会来事儿。每回分到手的钱,人还能再孝敬江哥一点。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分到一些类似于接应司机这样的好活儿。远离了作战一线,那活下去的几率自然也要大得多。
“行,那就出发!给老子一起去干了那个啥华南将军!”江哥大手一挥,所有人依次爬上了团伙内部唯一的一台皮卡车。
这皮卡车经过改造将后头的斗给盖上了,并加重了座椅,要坐下七八个人毫不费劲。
加上这皮卡车又皮实耐艹,也就成了无人管辖区里头孤魂野鬼们讨食吃的最佳交通工具了。
一点二十分,皮卡车到达蓝田旅店对面的一处破败建筑旁。
江哥扭头望向小克道:“你去跟郑老板沟通一下,把人处理了,咱准备干活儿。”
“是!”小克低头下车。
早就在店门口等待着的郑老板,一见黑衣黑裤的小克走了过来,立马迎了上去,忙问道:“大哥,我媳妇娃娃呢?”
小克也不理会,径直走到前台后从怀里拽住一把钞票,扔在前台上,冷冷地说道:“把钱点一点,等我们事儿办完,你也带着媳妇孩儿麻溜跑吧!”
“好好好!大哥,他们人全在第一间房里!”坑了腾泰,郑老板当然也知道这小县城自己是待不下去了。也甭管以后干啥了,他只想赶快接了家人逃生。于是他拿着前台柜子上的钱,用手沾了点唾沫,数了起来。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自个都得带着家人亡命天涯了,那每一分钱都得精打细算了。
如此想到的郑老板还没来得及将钱数完,只感觉眼前白光一闪。他脖子上出现了一条足有成人手指长度的血线,血液跟喷泉似的往前一溅。柜子上自己身上手里的钱上,满是鲜血。
“你...”
郑老板费力地扭过头,想说些什么,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噗!”
猩红的血液冲嘴里向外一喷,郑老板栽倒在地,手里的钞票散落一地。
小克俯身将郑老板掉落的钞票,一一拾起,毫不在乎上面沾满了血迹。
把钞票揣回兜里后,小克站在蓝田旅店的门口冲着对面车上的江哥,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小丁,车不熄火。其他人,枪在手的,跟我走!”
江哥掷地有声地指挥完,第一个拽开了车门,手里拎着一把银光程亮硕大无比的****。
走到旅店门口时,江哥朝着小克说道:“小克,你顺管道上二楼,只要但凡听到有响儿,只管开枪。不用打到人,能够制造混乱就成!”
“好!他们在第一间房里。”小克马上回道。
江哥心思缜密地将作战计划部署后,点了点头,带队蹑手蹑脚地朝着二楼扑了上去。
虽然江哥团队已经将脚步声控制到最低,这会儿要是小虎守夜,那哪怕就是全神贯注,也不一定就能察觉到走廊上的响动。
但这会儿坐门口的可是侦察兵出身的祥子,人虽然身体还未彻底痊愈,但这并不影响他灵敏的判断。
祥子用手肘推了推坐在身边的曹进,蹭的一声站了起来。
随着祥子起立,躺在床边假寐的曾锐猛然睁眼。扭过头望向祥子,只见祥子做了个门口的手势。
曾锐靠在床边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将保险打开,手按在了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