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印!”看着骨盾上凹痕,杨帆惊出一身冷汗。
“你能躲过这一击我已经很惊讶了,没想到你竟还能认出这顶级武功的名字……”峦猛手掌再度提起,黄光隐隐,“现在,距离已经不是问题了,你到底降还是不降?”
藏密大手印,一门威猛绝伦的掌法,绝学之下几无抗手,可远攻,也可近战。
“你这是……”杨帆刚想说峦猛违背曾许下的诺言,出口两字却募然停住了,对方还真没违背约定。
大手印是顶级绝学,需要团级能力来驱动没错,但是当以劈空掌法击出之后,便会比近身降低一级攻击力,杨帆会被打到两丈之外,也只不过是营级攻击力照单全收的结果。
峦猛当初只说,不用超过营级的攻击力,却没说过,身体内部异能运行也不超过营级,这招还真不能说他犯规。
这大约,也是他轻易许下不挪动脚步只用一只手时便藏下的暗招吧,他还真看得起自己呀?想明白这点,杨帆唯有微微苦笑。
若不是他格斗联赛看过很多,对劈空掌的征兆了如指掌,刚才那第一下,他就该丧失战斗力了吧?!
近战可以拆解,可以转嫁,这种远程的气劲攻击,除非他具现了内力并达到沾衣十八跌的境界,或者掌握了其它特殊的功法,否则只能躲避或者硬扛,形势……不妙啊!
可是,那一击,那一击今天自己无论如何要击出去,那是自己的坚持,是与昨日彻底告别的仪式啊,无论是与这个身体的前主人,还是穿越之前那个荏弱的宅男……
“投不投降?投不投降?”见杨帆久久不答,峦猛也失去了耐心,每问一句,便是一掌拍出,风声呼啸。
掌印击中地面,便是一声轰然大响,砸出淡淡一个浅坑,击中人群,围观者就需做出防御姿势,才能够将飞出了几丈远的气劲卸掉。
杨帆在场地间折身回避,终究比不过劲气破空的快捷,很快左臂上中了一记,紧接侧腰处又中了一记,臂骨当即断裂,腰身处的震击更让腹中翻江倒海,末位几根肋骨似乎也遭了池鱼之殃。
这还是杨帆已经尽力避开要害的结果,如果正面吃中,真不晓得他还能不能爬起来。
强烈的痛楚之下,杨帆的意识都开始模糊了,只是一股坚定的信念始终支持着他,一边竭力躲开劈空掌力,一边逐渐向峦猛所站立的中心兜去。
峦猛的状态让他隐隐中觉得,靠过去,靠过去就有机会。
新一轮僵持当中,杨帆并没有发现,自己闪躲腾挪的速度越来越快,本来已经耗尽的异能力,竟然又涌出了一些新的来,竟然真的支撑着他,越来越靠近了峦猛的所在……
“你真以为靠近我,就能找到机会了么?!”当近到某个距离,峦猛一掌忿然击出。
蒲扇大的手掌瞬间遮断了杨帆去路,微微黄芒开始往掌心凝聚。
机会!
神志恍惚的杨帆瞬间惊醒,脚下猛蹬,五米距离刹那消弭,前所未有的快速。
迎着峦猛手掌,他第一次挥出了倾尽全力的一击,从开战到现在,只为了这一刻的一击。
大手印黄芒渐盛……
杨帆拳已到中途,右手骨刺与拳同出,迅捷无比。
这还是战斗中第二次,使用殖装能力的默认形态,骨质的流动变化,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那种生长速度,几乎跟杨帆挥拳差不多,无形中也增加了一倍的效率,缩短了一半的时间,硬是在峦猛预算之前触到了掌心。
那是一种螺旋盘绕的三棱钻头结构,看着很有力,不过显然只能用于刺击,无论挥砍效果就有限的紧。
“以为这样就行了吗?”峦猛哂笑,猛然加快了真气凝结的速度。
只要掌力吐出,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杨帆的右手不废也残。
“形态切换!”峦猛的意念也就刚刚传递到手臂,杨帆的殖装瞬间已切换了第二种形态,峦猛的掌心顿时微微一热。
虽然说是形态切换,切实杨帆的殖装没有任何变化,至少在峦猛看来是如此。
“大手印!”泛黄的气劲终于推出。
杨帆将全身的气力都集中到了右臂,拿殖装三棱锥死死抵住了峦猛掌心,一瞬间开动了预设已久的程式:“形态切换!形态切换!形态切换!……”
杨帆殖装的第二种形态,的确跟第一种一模一样,是完全相同的三棱锥,区别只在于,那平均分布的60度角的棱尖区域,与第一形态相差了不多不少正好30度。
殖装是一种骨骼化的能力,但既然是依赖程序一般的存在,就有某些既定的定律……比如说,两种默认形态间的切换,只以最小更改的方式运行。
杨帆稍作几次试验便发现,如果骨质偏移比重组省力,那么变形的时候,就绝对只进行偏转而不是重组。
那么当两种近似的形态来回切换的时候,殖装的骨质其实只是在两种形态间来回偏移,这在程序上是最简洁省力的方式。
但是落到现实里,这种转换的表现形式便是,杨帆的殖装三棱锥,瞬时竟如同钻头一样,冒着火花,抵着峦猛的手心疯狂旋转起来。
只一瞬间,便钻破皮肤深入血肉,大手印所凝结的营级攻击力,在钻头的旋转下顷刻间烟消云散。
硬化的肌肉同样也无法阻挡钻头的推进,峦猛的手掌心血肉横飞,刹那间第二层防护也破,钻头竟从手掌缝隙间一路穿凿过去……
峦猛一只手掌,就这样差点被钻头搅成了两半,总算他很快从难以置信中恢复,及时抽离了右掌,同时挥动左手格偏了钻头。
!!!看到这幕,一村人尽皆目瞪口呆,
“这便是我的实力?如何……”杨帆摇摇晃晃站稳了身体,意识恍惚的问道。
刚才一刹那的提速,再加上形态切换的疯狂耗损,他体内的异能力已再度人去楼空了,如今只是一股意志在支撑着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