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朗和一干手下压着赖皮熊驱车直奔他的‘熊窝’,一路上出奇的顺利,经过隔离带时刑朗也小小的震撼了一把,用铁丝网围成的隔离墙两侧光地堡就有八座,黑洞洞的机枪眼正对着那个只容得两台卡车并排驶入的出口,上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在隔离带旁巡逻,隔离墙内赫然还摆着六门重炮,十余门迫击炮整齐的摆放在两旁,那架势就像随时准备战斗一般。
“狼哥,这些东西主要是方便支援大门以及防止流放者进入营盘的,靠近南北两门的隔离带都是这副架势,到了中间的营盘就相对要轻松一些了。”卢俊生兴致勃勃的向刑朗讲述着隔离带的用途。
两辆卡车并排停在隔离带门口,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走上前来,为首的是一个穿迷彩服的粗犷汉子,满脸横肉,左眼上带了个黑色的眼罩,整个人透出一股子彪悍的匪气,哪有半点军官的模样。
“歪嘴子,你个驴日的东西怎么坐到了标枪老大车上?”独眼汉子用手中的全自动步枪管子敲了敲车窗,口里不三不四的骂着。
这厮明显认识卢俊生和标枪的车子,看这架势多半又是什么堡垒公会的腿子。
卢歪嘴掏出包香烟抽出两根打开车窗递了过去:“独眼坤,叫人查过号牌早些放老子过去,什么鸟标枪,现在都成了流放者口中的肉了,以后这车就归了我们群狼会了。”
一旁的刑朗忍不住瞅了卢俊生一眼,心说,啥时候我们变了什么‘群狼会’?不过这名字也够拉风的,就由得他折腾去吧!
“群狼会?歪嘴子你他妈又换新老大了?妈戈逼的,小子威啊,抽上中华了……”独眼坤接过香烟瞟了一眼,独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快查,换岗了去二十号营盘老子请你喝点得劲的。”卢俊生以前和独眼坤私交很厚,算得上老铁级别的,说起话来自然随意。
独眼坤也为老友能逃过一劫高兴,点上烟美滋滋的抽了一口,大手一挥吼道:“妈戈逼,歪嘴子你还活着老子就爽快,检查个鸟的号牌,滚,待会看你请老子喝啥玩意。”
车子刚启动,独眼坤又吼开了:“歪嘴子,好烟给多一支。”
刑朗眯着眼望着颇有些得意的卢俊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丢了过去,现在他手里的烟也不多了,但独眼坤的性子他打心眼里欣赏,那几句娘骂得一点也不含糊。
卢俊生接过烟,二话不说丢给了窗外眼巴巴的独眼坤,说声:“咱老大赏你的,以后没有标枪老大,只有群狼会的狼哥。”
车子缓缓开过隔离带,直接往‘熊窝’驰去,可怜赖皮熊被反绑在了车斗里,一路上成了‘群狼会’兄弟们锻炼手脚的人肉沙包。
赖皮熊的驻地卢俊生也知道,压根不需要他带路,让刑朗感慨的是进入真正的营盘之后路边很少看到脏乱的帐篷,替代的全是一片片砖瓦房,楼房数量相对要少一些,最高的楼房也不过四层,比起流放者营盘来无疑有了天壤之别。
车停在了几幢用围墙圈成一片的平房前,铁门上挂着把大锁,还有一块木质的门牌,上面写着,十五号赖正雄字样。不用说这里就是赖皮熊以前的驻地了。
一群人押着鼻青脸肿的赖皮熊下了车,这家伙两只乌青的眼睛都肿成水蜜桃,只留下两条窄缝,满口大牙被敲得只剩几颗,那模样说不出的凄惨。
“赖皮熊,还不过来开门?”卢俊生满脸冷笑,朝惨兮兮的赖皮熊招了招手。
赖皮熊面容僵了一下,颤抖着从内袋中摸出一串钥匙开了门,他现在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味味不缺,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小命,至于找回场子之类的念头在标枪被砍了脑袋之后彻底断了根。
打开门赖皮熊乖乖的站在一边,卢歪嘴吩咐道:“进来五个搬东西,其余的守在门口。”说完身子一侧,让刑朗先进门,自己点了几个兄弟押着赖皮熊走了进去。
赖皮熊弓着身子带着一干人进了外表最破败的一幢平房,这房子连顶瓦都破了几个大洞,墙砖坑坑洼洼,墙壁上长满了爬山虎,大门用一条粗铁链锁住,打开门一股子浓烈骚臭味扑鼻而来,紧接着是一阵铁链拖地的摩擦声。
哗啦啦——
铁链拖动的声音慢慢向门口靠近,刑朗一缕念丝已经悄无声息的锁定了里面的东西,确切的说里面是两个人,两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或者说因该是女孩才对。
两个女孩看模样最多十二三岁,空洞的双眼中平静得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稚嫩的身体上只披着一层薄薄的破布,红肿的下半|身毫无遮拦,脚踝上还锁着一条两指粗细的长铁链,铁链的一端连在墙壁上的一个拇指粗的金属圆环上。
女孩儿尚未发育的胸脯红肿不堪,稚嫩的身体上依稀可见各种淤青,伤痕,有烟头烫的圆痕,也有明显的牙痕,甚至还有锐器的割痕,新旧不一,看得人牙齿阵阵发酸。
房子中间有两张木板床,一个女孩艰难的拖着铁链走到床边,慢慢的躺下,颤抖着张开了双腿,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是一滩没有波澜的死水……
另一个女孩也开始走近床边,不过被脚下的铁链绊了一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膝盖顿时皮破血流,女孩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依然挣扎着往床上爬去,直到艰难的张开了双腿,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刑朗上前两步,伸手在腰间一抹,呛啷一声抽出了大马士革刀王,手掌一翻将刀锋架在了赖皮熊肩膀上,冷冷的说道:“你确定东西在里面?”
“在,确定,我确定……”赖皮熊不知道怎么又惹到了这位杀神,吓得浑身一阵哆嗦,险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老卢,带他进去拿东西,发现狗|日的敢藏着掖着,一刀宰了。”刑朗把手中的刀往卢歪嘴面前一递,掏出一根香烟点上,狠狠的抽了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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