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李牧想到了一个方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那就是收这五只小哥布林为奴,签订主仆契约,然而,能不能成李牧也不知道。
李牧手拿刚刚缴获的狼牙棒,对着那五只小哥布林,明显一副不打死你不罢休的模样,五只小哥布林畏畏缩缩蜷抱在一起。
李牧则满不在乎,举着狼牙棒就要挥下去,李牧本想着杀鸡儆猴,杀一只小哥布林,其他的哥布林就会畏惧,主动为仆,却不曾想刘思妍圣母心泛滥,想为小哥布林求情,这可坏了李牧的事儿。
本身现在就情况危急,不知什么时候,哥布林主力就会杀回来,自己等人又灵力都用光了,不过就算灵力全满,状态绝佳,估计也不会是这批哥布林主力的对手。
现在,自己伙又出现了分歧,刘思妍想保五只小家伙,李牧则想收服它们,而收服最快的方式,就是武力威慑,再加上些死亡的威胁,李牧觉得他很快就能收服成功,然后好离开这鬼地方再从长计议,不曾想出现了意外。
“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对敌人发善心,就是对自己的刁难,我们已经杀了这个哥布林村子中的很多人,这几只小的要么终生为仆,要么死,没得商量,”李牧举起狼牙棒,再次对准五只小哥布林,喝问道“降还是不降”。
小哥布林虽然不清楚眼前这人说的具体什么意思,但也大概知道应该是要他们为奴。
在李牧的威逼下五只小哥布林双膝跪地,俯首称仆,就见五只小家伙眉头上露出六芒星的标记,接着李牧的识海中出现了五张契约,契约上说的正是这五只哥布林愿终生为李牧的仆人,跟随李牧身边左右,一切以主人利益为最高原则,终身不得叛离,如有违背,身死魂灭。
五张契约分别收取了五只小哥布林的一缕灵魂,也就是说,小哥布林的生死现已牢牢地掌握在李牧的手上了。同时,但凡李牧有丝毫危险,哪怕就是识海受创,波动到契约,契约也会自动护主,如有不从,便会毁掉契约中收录的那一缕魂,魂残,轻则失去神志,重则魂灭道消,这也正应了那句话:主死仆必亡,仆死主无碍。
做完这一切,李牧又给村子放了一把火,因为哥布林村子的房屋全是草做的草房,所以火燃得很快,没多久的功夫小火苗就已经变成了火海,熊熊大火很快吞噬了整个村子,李牧则带着众人再次隐匿于草场之中。
此刻,刘思妍心中纵有百感,却不知找谁诉说。
小时候,自己有什么委屈事儿,都可以找妈妈聊聊,妈妈就是自己的闺中密友。
随着自己渐渐长大,自己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并不是什么话都会和妈妈讲,在这个时候,一个小伙伴,李牧走入了她的生活,他们无话不谈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再后来,两人都长大了些,便处成了对象关系,二人亲密无间,可是直到末世这一天,她发现李牧变了,再不是之前的李牧了,他觉得现在的李牧无所不用其极,心思极深,她有些看不透李牧了,李牧变得陌生。
而此时的李牧并没有发觉刘思妍,在心理上的变化,李牧经历过末世的一次摧残,已经可以说是心若磐石,能让他有触动的也就是自己的朋友和亲人。
现在他们都还无事,自然是冷眼看世界,全身心投入到自己实力的快速提升上面,可是他忘记了一点,现在才末世爆发不久,身边这些人,可都是文明纪元时的好好学生,和好好公民,短短几天的功夫经历了太多的巨变,他们都克服重重心理压力,拿起手中的武器来战斗,可是他们毕竟是普通人。
短时间很难要求他们太多。像刘思妍,她就因为李牧要杀小哥布林,而和李牧起了冲突,刘思妍可以为了生存,去杀丧尸,去战异族,可是让这么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去眼看着自己的爱人斩杀没有战斗能力的孩子,即便他们是异族,她也做不到。
刘思妍不理解原先温文尔雅,颇有绅士风度的李牧怎会变得如此冷血,虽然在刘思妍的极力劝阻中,李牧没有杀那些小哥布林,却将它们当作仆人收在自己的身边,刘思妍觉得有些茫然,因为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快了,她都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就要被迫坚强,快速适应,这对她来说,有些太过残酷。
李牧在哥布林营地收服小哥布林时,就发现他识海中的契约上有些特别的标注,说是主人可以和仆人建立精神的沟通,并不需要非得会哥布林语。还有一条,就是主人可以透过意识查看仆人灵魂中的记忆,这一条李牧非常感兴趣。
李牧像翻看小电影一般,津津有味地看起五只哥布林的记忆。
第一只哥布林,是一个小女孩,是只精英哥布林,哥布林种族中也是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的,两只哥布林走在一起,首先看的是谁的品阶更高,品阶高就意味着战力更强,当是同等阶时,看的就是天赋,天赋的高低就意味着你的实力能走多远,哥布林的天赋分为贤者,勇者,精英,普通这四个等级划分。
眼下的这个精英哥布林,如果不出意外很有可能进阶为三阶战士,这在哥布林部族中可是中流砥柱的存在,而哥布林勇者则是有能力进阶到四阶战士,作为一方领主,至于哥布林贤者,有预言说,哥布林贤者将是未来带领哥布林诸多部族崛起的存在,实力可以突破到五阶甚至是六阶。
李牧接着往下翻看这个女性哥布林的记忆,当看到一个年轻的哥布林战士拉着另一个同样年轻的女性哥布林还有这个年幼的小女孩转着圈玩耍时,他们脸上流露出的真挚情感是不会骗人的,这时,李牧才知道原来哥布林也像人类一样有家庭,有同样温馨的生活。
李牧知道以前是他想错了,他以为哥布林这样的异族都是生性残暴,故而,从不手下留情,但他从不觉得自己面对战争这样的态度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