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者看到薛云无不围观,知道的目露崇拜敬服的神光,不知道的也都听说了他的事迹。
当然,主要是某些“实权人物”的暗示下,薛云的作为被大肆宣传。
他对这些也是知晓的,毕竟混乱之际树立一个战神般的存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稳定民心,这是掌权人的策略,他也正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所以才跟拼命三郎一样这么出大力。
最终目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可是,这些人的“反应”也也太猛了些吧,他们都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号青年俊杰竟然力挽狂澜,将京都血战欲败之势给生生搬回来,竟然把劳动所院堵的实实的,人摞人。
就连那些失去了家庭的女人也都趴到墙头孜孜地看着,眼睛里透着好奇。
“这是把我当成熊猫了,还是参观动物园呢。”薛云站在劳动所的门口直咽唾沫。
实在是太恐怖了,先莫说那些男人都上来,最重要的是这些豆蔻少女“赤果果”的眼神,还涌上来都要摸摸他,到底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您先退到劳动所里面吧,这些人怕是见你在这里一时半会都不会散去,先战略转移一下。”那个小队长也没想到薛云的影响力竟然这么恐怖,甚至是到了这种骇人的程度。
也有些自责,若不是自己等人暴露了他的身份恐怕他也不会遭到这样的对待吧,所以说的倒也是诚恳。
“咳咳,是要躲一躲,要不然还真不好弄。
正好也去看看他们。”
薛云也尴尬地笑了笑,他是想的自己打扰了劳动所的清静,所以也有些不好意思,对于那些可怜的小孩子他怜爱到了极处。
看到他们都趴在墙头看自己,也回头笑了笑转身闪入。
那小队长了然一笑,对薛云的好感陡然上升了一个层次。
带着手下的兄弟开始维护秩序,以免混乱出现不好的事故,那就是他的责任了。
薛云走在孤儿院内部,这还保留着末世前的状态,并没有太大的破坏,建筑大多也完好,那些小孩子见薛云进来,一个个也都“害羞”了,不敢围上来,反而躲得远远的。
薛云见此,心头泛起一丝心酸,他们何曾几时也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现在因为这狗屁的末世家破人亡,沦为孤儿。
本来限制的劳动所人数五百人,薛云现在看来,这个数量是远远超过了,资源的匮乏,也让他们看起来面黄肌瘦的,都是饿的啊,造孽!
“您好您好!我是这劳动院的院长,很感谢您能来这里视察工作啊!”
就在薛云揪心的同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来,帚着双手,脸笑的就像是皱起的菊花。
“您这就是折煞我了,您的年龄都是我爷爷辈的了,让这个毛头小子情何以堪啊!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军方大佬,也不是**人员。”
薛云见老人家做出这一番动作,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家,用恭敬的语气对自己说话,若自己应了这不是让他折寿吗。
老人家闻之先是一愣,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些,却少了些距离感,更显亲切。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老院长笑眯眯地微摇头道。
“哈哈哈,这才对嘛,我并不是什么地位多高的人,就当是个无知的后辈小子,不然我也会觉得心里有罪恶感了。”
薛云笑着撇了撇嘴,一副承受不起的样子。
“去我的办公室聊吧,我们边走边说。
要说你的事迹,就连我这个足不出户的老头子都能娓娓道来,还说什么谦虚,我觉得你是大扬我人族神威了。”
老院长拍手叫好,看着薛云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薛云心里面泛起了嘀咕,这老头末世之前一定是个老学究或是个老愤青什么的,他都害怕老头高兴的出什么问题,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老院长的喜悦不只是这一个原因。
“老先生先别怎么说,要说扬我人族雄伟,当属冲在第一线的战士们,我有怎么敢独领风骚,这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成果,没有人能独占硕果。”
薛云秉着嘴,慷慨激昂。
就连老院长都不禁连连点头,“这场灾难让人措手不及,损失惨重,可是又让人收获良多,你功不可没,这是所有人都不能否认的。”
老院长和薛云走到办公室对向而立,示意薛云坐下说话,也准备和他畅谈。
因为,还有很多他需要了解,他也想看看薛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不过是我理所应当做的。”
他知道自己再这么推辞下去,就有点圣母婊的悬疑,索性承认下来。
“不不不,没有人是有什么事该做,有什么事不该做,你也是说这是命,可是这也是你自愿投身战场,不然以你的实力莫非还有人敢强迫不成。
再有,你疯狂击杀丧尸群的时候,如果心中没有一个信念怎么能坚持到最后穿衣尤其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没见过哪个高级进化战士主动请缨的,老头子代替前提孤儿向你说声谢谢。”老院长那怪模怪样地道了个谢让薛云哭笑不得。
“那要说这样,您的无私奉献有待比我弱吗?恐怕还要更加作用大吧,说小了是京都的下一辈,说大了您就是为了人类的下一代而奉献生命,我确实是当不起您的赞美,惭愧。”
薛云看着老爷子那认真的表情就有种想笑的冲动,可是又不敢直接笑出口,说的话倒是没一点瞎编。
“好了好了,老爷子,咱们快别这么互夸了,再这么快下去那还得了,再来一天两天也止不住了。”
薛云挠头笑道,两人这状态确实有点怪,互相夸赞,夸过来夸过去的,实在是让他们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毕竟,他们并非那种沽名钓誉的人,而是做实事,并非哗众取宠,虽然说这次行动薛云抱有些许目的其中,可是若没有他主观能动性的因素在其中,危险的时候他哪怕是逃了又怎么样。
还是他想做的。
两人宛若忘年之交,虽然初见却似是互相了解许久。
一老一少他们对视一眼,相顾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