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旺财刚才几个猪朋狗友在酒馆里喝了几杯小酒回来,在路上整个人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突然间感觉到后面一阵阴风袭来,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顿时晕过去了。
林若皱眉看着张飞带回来的张旺财,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后说道:“还好没被你打死,翼德下回下手莫要那么重。”
张飞嘟囔地说道:“要不是先生你吩咐俺,俺定然不会手下留情的。”他现在恨不得再上去给那张旺财两脚。
林若看了一下衙门四周,然后说道:“大家布置妥当了吗?”
“妥当了,都按先生的吩咐去布置了。”旁边的衙役应声道。
张飞有些欢喜地说道:“先生,大哥回来知道先生帮他将这案子破了,大哥肯定会吃惊的。”他从未想到林若会用这样的方法来破案,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你这阎王,怎么站在这里?还不快些上去坐好?”林若看到穿着阎王装的张飞还站在这里,忍不住说道。
“为什么要俺装阎王?”张飞忍不住嘀咕道。他说着很无奈地走上去坐好,不过他穿上阎王的装束,加上这里灯光昏暗,看起来还真的很吓人。
旁边的关羽忍不住笑着说道:“因为翼德装阎王不用化妆!”
“好了,你这红脸判官,也站好,我这白脸判官也站好!”
两个人走上去,各站在阎王的两旁。
“用水浇醒他!”林若看向堂下装小鬼的衙役说道。
衙役用冷水浇在了张旺财的脸上。
张旺财缓缓地醒过来,抬头看着眼前这一切,当下吓得脸如土色,双股发抖。
“呔,堂下何人?”阎王拍着惊堂木大声质问道。
“启禀阎王,堂下正是张博仁所告之人,张旺财!”在阎王的旁边站着的白脸判官躬身向阎王说道。
“阎王殿……哎……难道我死了?”张旺财恐慌地说道,“我怎么会死的……”
“张旺财,你可知罪?”阎王再一次拍着惊堂木怒目看向张旺财说道。
“草民……草民……草民不知身犯何罪!”
“张旺财,你兄张博仁告你为谋家产,将他灌醉,然后用铁钉钉入他的头顶,将他钉死,你可认罪?”白判官看向张旺财冷冷地说道。
“决无此事,决无此事……阎王老爷,你可不能冤枉小的。小的真的没有杀人……”张旺财虽然出言狡辩,可是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水,脸色也是煞白的,一脸的惊恐和害怕,这样的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做贼心虚了。
“呔,你这个杀兄迫嫂的贼子,竟敢还敢出言狡辩!来人啊!将此人给我拉下去,丢进油锅里炸上三炸!”阎王顿时大怒,盯着那双火爆的大眼睛盯着张旺财,拍着惊堂木说道。
“阎王息怒,此贼拒不招供,不如传其兄张博仁上堂,和他当面对质如何?”旁边的白判官躬身说道。
“也好!来人,将被告张博仁带上来。”阎王拍了一下惊堂木。
不一会,随着一股白烟飘飘升起,在白烟出,走了一个飘渺的身影,这身影的身材十分的眼熟,只见此人一身白色的丧衣,头发凌乱,脸上全是血。
看到这样熟悉的身材,这样的出场,那个张旺财已经吓得只剩下半条命了,连声说道:“大哥,大哥……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而张博仁缓缓地考过去,他用手摸着头顶,突然间从头顶拔出一根铁钉,这铁钉张旺财眼熟啊,正是他用铁锤钉兄长头顶的那一根。
“我的好兄弟……我死得好惨啊……这根铁钉好长啊……我的头好痛啊……”这声音又凄厉,有颤抖,几乎要将人吓死了。
“别过来,别过来……”张旺财随着那个鬼的靠近,张旺财连连后退,边退边叫道。
“我的好兄弟,你对为兄可真好……”
“别过来……别过了……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害你,我不该害你……你就放过我吧,你就放过我吧!我……我回去一定多烧点纸钱给你,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坟地,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儿子,还有你的妻子……”
“你害死了我……我要报仇,我要报仇……”那鬼说着就要扑过去,却被白判突然间诡异般地出现阻止了。
“好了,张博仁,你可以下去了。阎王已经知道这事情的真相了。”白判看向那鬼说道。
那鬼幽幽地说道:“小人望大人替小人主持公道,小人告退!”
那鬼说着缓缓地退了下去。
就在张旺财惊魂未定地看着他的兄长被鬼差领下去的时候,突然间惊堂木又响起来了。阎王在大堂之上盯着那双豹子眼说道:“张旺财,你可认罪?”
“小人,小人……小人认罪!阎王老爷开恩啊,阎王老爷开恩啊……”
“既然认罪,那还不将犯罪事实一一道来!”
“是,是,是……”
“慢着,张旺财,倘若你所言有半句虚假,这十八层地狱的苦楚你应当知道的?这割舌地狱专门是用来对付那些讲谎话的人的。”白判诡异地笑着看向张旺财说道。
张旺财当下磕头说道:“小人不敢讲假话,小人一定说真话,求老爷开恩,求阎王老爷开恩!”
“呔,还不快从实招来。”
“是,是,是……”
这张旺财果然是在请他大哥到府里喝酒趁他大哥喝醉之时,强行用铁锤将铁钉钉入他大哥的头顶,将他大哥钉死。
张旺财讲完之后,白判拿着一份他讲的证词下来,放到他的面前说道:“你看上面可有错误?若无错误,那么你就画押吧!”
张旺财看了一眼,然后摇头说道:“没有错误,没有错误……”他拿过笔画押了。
“哈哈,哈哈……”在堂上的阎王当下笑起来说道,“张旺财,你这狼心贼子,谋害兄长,图谋家产,法所难容!来人,将此人给我押下去!”
“阎王老爷,小人已经全部招了,你就放了小人回去吧!小人一定痛改前非!”张旺财一听当下磕头求饶道。
林若冷笑地看向左右的装扮鬼差的衙役说道:“好了,大家把东西撤下去吧!张旺财,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是何处?”
待众人把东西撤下去后,那张旺财睁大了眼睛,因为这里正是平原县衙的大堂之上。他惊得目瞪口呆。他想起自己刚才的证词,一时间竟然惊得晕了过去了。
“二将军,三将军,这人晕死过去了。”
“先把他押入大牢再说,等刘大人回来,再行判决吧!”
“是!”
张飞开心地走过来,一巴掌拍在林若的肩膀上,林若当下一个踉跄差点就被他拍到在地了。
“三弟,你看你,先生身子如此柔弱,那里经得起你这样拍他?”关羽当下连忙扶住林若,盯了一眼张飞说道。
“啊……先生,我错了,我错了……你没事吧?”张飞见林若的脸色白得厉害,当下不由问道。
林若心里想,你丫的再用力,我就直接报销了,哪里会有事。他白了张飞一眼说道:“下一会,你再用力点,我看我真的要到阎王殿当白判了。”
众人一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张飞摸着头憨笑道:“俺以后会注意的。先生,你真是聪明!俺,老张服了你了。”
“呵呵,些许小计,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先生,你病好了之后,不如留在平原帮我兄长可好?”
“关羽也想请先生留下来,先生留在平原,一定可以帮助兄长将平原县治理得更好的。”关羽躬身向林若说道。
林若微微而笑,却不说话,然后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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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拉着简雍的手走进县衙的后院,两个人因为今年水利修善不错,心情都很好。特别是刘备,他对简雍说道:“宪和,明年开春,百姓定然可以按时播种!这样百姓就有足够的粮食可以吃了。”
“玄德说得极是。”
两个人走着便到后院的院子门口边,听到院子门口传来一阵笑声。听这笑声还是张飞的,不,还有关羽的。张飞笑没什么,可是关羽平时很少大笑的,却不知道为何会发笑。这两个人当下都愣住了,心里想不明白啊。
“云长,你今天输了几次了?”听这声音是严新的声音。
“二哥,输了十二次了。二哥,你该让位了,轮到我了!让我和先生下。” wWW●TTKΛN●c o
“翼德,我不是还没赢吗?你别闹,等我赢了再说。”当下关羽涨红了脸说道。不过他的脸本来就是红的,如何红,别人也看不出来了。
“不行……要是你永远都赢不了先生,那我岂不是永远都没法子和先生下棋了?二哥,你可不能耍赖!”
“呵呵……好了,好了,今天就下到这里吧!我有些累了。”林若站起来有些困倦地说道。
“先生,你不下了?”张飞有些遗憾地看向林若说道。
“都陪你们下了一个上午的棋了,我真的累了。况且我这身体不好,你们是不是又想让我病了?”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林若见状也不理他们,自己回屋里休息了。
刘备和简雍在院子外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暗暗称奇,这张飞是一个直肠子,虽然做事鲁莽了点,可是却豪爽得很,他和林若打成一片这没什么。可关羽可是一个傲得可以的人,如何会和林若这般亲切,这倒是让人大吃一惊了。
他们两个不由地你看我,我看你,当下谁也想不明白,不由地走进去。
进去一看,本来刘备不笑的,简雍也不笑的,可是一看到关羽这个样子,众人不由地笑了。
关羽看到刘备回来,当下正想要抱拳和刘备打招呼,看到刘备和简雍的笑容,脸顿时由枣红变成血红,将头低下来说道:“这是先生规定的,谁下棋下输了,便要在脸上画上一个乌龟。”
众人听了之后哈哈大笑,尤其是张飞笑得最为夸张。
“哈哈……云长,你这脸红里透黑的,画上乌龟……呵呵,确实……”刘备也说不出确实什么了,只是觉得特别的滑稽而已。
关老爷的脸上画乌龟,这确实很搞笑的。
简雍突然间看到桌上放着的棋十分的怪异,忍不住问道:“这棋……这是什么棋?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棋。”
张飞大嗓门说道:“这叫象棋,是严先生叫人做的。”
简雍忍不住问道:“这棋如何下法?”
刘备也被这棋吸引了,当下也围了上来。
“二哥,我们下一盘给大哥和宪和看。嘿嘿,二哥,要是输了,还要再你脸上画乌龟的。”张飞突然间看向关羽笑着说道。
关羽一听当下脸更是红得厉害,他说道:“我输给先生,未必会输给三弟你!下就下!我要红子,你用黑子!”
一盘下来,简雍睁大了眼睛,刘备也睁大了眼睛。
“这棋盘里包含了无穷的兵法奥妙,这严新不是简单的大夫!”简雍当下忍不住说道。
“大哥,我有事情跟你说,那个案子破了。”张飞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站起来和刘备说道。他此刻还真的很想亲手剁了张旺财的狗头。
“什么案子?”刘备因为出去巡视了几日把那个棘手的案子忘了,忍不住问道。
张飞当下咧嘴笑着说道:“就是张旺财杀兄的案子破了。”
“恩?三弟,你是不是……”刘备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由脸色一变看向张飞责问道。这个三弟,经常会做一些屈打成招的事情。
张飞当下连连摇手说道:“不是,不是,你问二哥。我们可是没有用任何刑罚,就让张旺财自己招认了。”他害怕刘备不信他,把关羽也拉了出来。
刘备看向旁边还看着棋局思索的关羽问道:“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羽抬头迷茫看向刘备问道:“大哥……什么事?”
“二哥,你先别想怎么破先生的棋局了,你快告诉大哥,我们是怎么破案的。省得大哥又以为我屈打成招。”张飞当下拉着关羽的手说道。
关羽这才回过神来,他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刘备,听得刘备和简雍两个人目瞪口呆,这严新到底是什么人啊?
在屋里休息的林若含笑地看向屋外,刘备你应该和我好好谈谈了吧?
若要让一个君主对你言听计从,视你若珍若宝,你在给他看得你才华的时候,也要适当地让他感觉到你对他的若即若离。三顾茅庐,这自然不用?曹操的破屋立雪,也不必!且让我好好吊足你的胃口,让你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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