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抓了毛玠,荡平了五万魏军,张飞不顾徐庶的劝阻,做了一件和白起一样的事情。那就是将那五万魏军全部坑杀了。
“三将军,这些人都是我大汉的百姓,你这样做,陛下不会同意的。”徐庶看向张飞说道。张飞当下愤怒地回头看向徐庶,张飞愤怒的眼神,那双充血的眼睛当下将练过剑的徐庶都逼退了好几步。
张飞当下看向徐庶说道:“不杀他们,不能抵消俺的心头之恨。这些人都是魏国人,魏国人都该死俺老张死了二哥,俺恨不得将整个魏国人都杀光了报仇”
“三将军,杀关将军的人是司马懿的人,并不是这些屯田的士兵啊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当年曹丕进川的时候,被强迫进川的。我们应当宽待这些人,这样才能让蜀地的百姓拥护大汉。”徐庶当下看向张飞说道。
“来人,将徐庶给俺抓起来,关了。”张飞看到徐庶这个样子,他当下有些恼怒地说道,“俺不让你们将他放出来,不准你们将他放出来。”
“我看谁敢”徐庶当下看向那些士兵说道。
这下子左右的士兵都不敢动了。
张飞看到这些士兵都一副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他愤怒地说道:“这里谁是主帅?是俺,而不是他徐庶?俺让你们关了,你们照办就是了。你们不照俺说的去做,俺就让你们军法从事。”
徐庶当下将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他举起佩剑看向左右说道:“谁敢?看这是什么?陛下赐下的可以号令全军、斩杀不遵号令将军的尚方宝剑”
张飞见状当下一把将徐庶手上的尚方宝剑给夺下来,然后一把将徐庶推倒他左右亲信的身边说道:“现在尚方宝剑在俺的手里,来人,将徐庶带下去,好好地看着,没有俺的命令,谁也不许将他放出来。”
听到这话,左右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两个人都很为难地说道:“三将军,万一陛下……这徐大人可是枢密院的副院使……”
张飞当下狠狠地瞪了那两个人一眼,然后骂道:“要你们啰嗦,叫你们绑了,你们就绑了……”
徐庶没想到张飞会这么的强硬,他当下说道:“张飞,你敢”
张飞看向徐庶说道:“你看俺老张敢不敢绑了,带下去,听到了没有”
左右无奈地看向徐庶说道:“徐大人,军令不可违得罪了”他们说着就将徐庶绑了起来,拖了下去。
“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混蛋,张飞,你这个混蛋,你要断送整个西路大军吗?张飞……”
“把他的嘴给俺给堵上了”张飞听到徐庶这样骂自己,他当下觉得心烦,不由说道。
左右无奈拿过一团布就将徐庶的嘴巴给堵上了。
杀戮整整进行了一天一夜,死的人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徐庶被绑在中军营里,嘴巴被堵塞,但是他看到外面的那些杀戮的场面,眼泪忍不住落下来了。
这些人都是大汉的百姓啊。张翼德,你做得太过分了。
杀戮过后,张飞才让人解开徐庶的绳子,松开徐庶嘴里的布条。但是却将徐庶控制了起来,徐庶此刻心中怨恨张飞到了极点。
毛玠和徐庶关在了一起。
“我一个败军之将,被关在这里,那是因为时运不济。可是你可是大汉的大臣,这西路大军的军师,你怎么也被关进来的?”毛玠当下有些嘲笑地说道。
徐庶叹气看向毛玠说道:“什么败军之将,这些人难道不是大汉的百姓吗?你毛玠难道不是大汉的臣子吗?可是如今你和我都能做什么呢?看着这些人就死在面前,却无法救得一个半个。我们能够做什么呢?”
毛玠听到徐庶这话,不由黯然了。他知道张飞杀戮那些士兵的时候,曾经让张飞把他也一起杀了,可是张飞却说,等抓到了司马懿之后,再将他的脑袋和司马懿的脑袋一起用来祭奠他的二哥。
杀戮之后,张飞下令不许掩埋这些魏军的士兵的尸体,而是将他们的脑袋阁下来,体身扔在了山沟里,任凭野狼虎豹拖食。头颅堆积成了一个小山。张飞给关羽设下了灵台,让人用木头雕了关羽的样子,用那五万士兵的头颅祭拜关羽。
祭拜完关羽之后,张飞让人打出了“血债血还”“报仇雪恨”的字样,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往阴平东南而去,在出发之前,他让人回去给法正带信,要联合法正头尾围攻于禁。歼灭于禁的大军。
于禁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马上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强行突围。一定要张飞的人马没来之前,就冲破法正的防线,取道汉中,走葭萌关到剑阁。
可是该怎么样才能让那五万人马拼死杀出重围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张飞杀俘的事情告诉所有的魏军。断了他们投降的念头。
说起来,于禁得知张飞坑杀了五万魏军的时候,他整个人是悲愤,他原本以为那五万人马张飞会不杀的,谁知道张飞竟然坑杀了。
他当下对所有的士兵说道张飞杀俘虏的事情,一时间,不少的魏军都悲愤地哭起来了。因为在那五万人马当中,有不少人是这些人的朋友和父兄。
于禁当下说道:“兄弟们,看到了吗?我们前面有汉军挡道,后面又有汉军追杀而来,毛玠将军的五万人马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
“兄弟们,你们的父母兄弟,你们的家人很多人都被张飞那厮杀了,你们如果投降的话,我们如果战败的话,我们的下场将和他们一样。我们只能死战到底,因为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也无路可走了。”
“我们只能在张飞那个屠夫没有到这里之前,拼死杀出重围。朝汉中而去。取道葭萌关,再绕道剑阁”于禁看向士兵们说道。
听到这话,士兵们当下大声叫道:“杀出重围,杀出重围”
那一夜,于禁带着五万士兵,拼死冲破了桥头的防守。并非是法正防守不得力,而是敌人是不要命的前部后继的冲杀上来,而法正的士兵只有三万,身边没有可以挡得住于禁的大将军,因此于禁的人逃走了。
却说张飞气势汹汹地带着大队人马杀向桥头,想要和法正两个人里应外合,灭了于禁的五万大军,可是他来晚了,就在他来的前一夜,于禁拼死突围了。为此,他迁怒法正,他看向法正说道:“法孝直,你三万精锐之兵,还挡不住五万长期缺乏训练的泥腿子?你分明就是指挥不利。害怕敌人,不敢奋勇杀敌,才使得敌人逃走了。”
法正知道张飞这是生气,他要迁怒自己,这个时候法正也怒了,昨天晚上,他一宿没睡,亲自上战场指挥战斗,他一个文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亲自上战场指挥战斗,不畏箭矢,可是却换来了张飞一顿指责,他内心自然不忿。
“三将军,请问这于禁的突然间不要命的拼死出重围,是你的过错,还是我的过错?你坑杀了毛玠的五万降军,使得那些魏军拼死作战,他们五万人,而我只有三万人。而且我身边没有任何大将,跟随我身边的几个将军都被于禁给杀了,于禁虽然逃走了,可是他的五万人马却留下了四万多人,你去看看战壕里,你去看看战壕里到底留下了多少尸体,你再来指责我”法正看向张飞说道。
“你死了兄弟,你伤心,你难过,你可以乱杀人。我死了兄弟,我死了那么多跟随我的兄弟,我就不伤心,我就不难过吗?”法正愤怒地看向张飞说道。“如果不是你乱杀人,我身边的那些兄弟,就不会死”
张飞听到这话,他当下哼了法正一声,然后说道:“来人,请法孝直下去休息,从今天起,他所有的人马全部都由本帅接管了。”
法正知道张飞是要夺他的兵权,张飞想要统帅所有的人马,一举杀向剑阁,为关羽报仇。他当下忍不住说道:“张飞,你没有权利夺我的兵权,我的兵权是陛下给的。”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俺老张如今是整个伐魏大军最高的统帅。俺老张有权调动一切军队,伐魏的一切军队都归俺老张调动法孝直畏敌不前,来人将其暂时扣押,待得胜之后再定其罪”张飞当下看向法正说道
法正还想说什么,可是旁边的马忠拉住了他。马忠的屁股还疼着呢,他知道法正一旦惹怒了张飞,张飞肯定会给他板子的。
法正被张飞左右的亲信请了下去。
法正和马忠两个人被关在了中军营帐里,和徐庶、毛玠两个人关在一起。
徐庶看到法正,他当下忍不住说道:“没想到,你也被关进来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法正此刻已经是疲惫到了极点,他也不想去想什么了,如今徐庶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他也只是回了一句:“徐大人,你不也和我一样吗?”
他说完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到了旁边的床榻上,脱下他的衣服,躺下就睡了。很多事情,到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再挽回的了。那么只能顺其自然了。
其实法正此刻内心世界也很纠结和矛盾。虽然他明知道,日后刘备问责的时候,肯定怪罪不到自己的身上,可是只怕这些士兵都要葬送了。
徐庶看到法正还能够安睡,他当下不由来气,他走过去,一把将法正拉起了,然后说道:“法孝直,你还睡得着,如果不是你将关将军的死告诉三将军,他会发怒吗?他会失去理智吗?他会坑杀那五万魏军吗?他如今夺了你的兵权,就是想要孤注一掷,带领这些人马和司马懿拼命去。这些人如果死了,都是被你害死的。”
听到这话,法正当下也睡不了觉了,他不由坐起来看向徐庶说道:“徐元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将关将军的死告诉三将军?三将军是副元帅,他不应该知道全局所有的战事情况吗?关将军的死,三将军迟早会知道。你身为三将军的军师谋士,你不能够劝阻三将军,反而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你是什么意思?”
“还有,我只是据实陈述军情。而且我并没有对三将军说过关将军父子的生死你不要含血喷人。”法正愤怒地说道。
“法孝直,哼,如果不是你的安排,我就不相信他会那么巧合地说出这件事情来。马忠,我且问你,你不是你家大人,让你说出关将军父子被害之事给三将军知道的?”徐庶望向旁边的马忠问道。
马忠当下马上跪下抱拳看向徐庶说道:“徐大人,此事和我家大人没有任何关系啊是末将说漏嘴,将关将军一家遇害的事情说出去的。末将并不知道三将军对此事毫不知情若是徐大人要怪罪的话,还请怪罪末将,此事皆是末将一人之过,与法大人没有任何关系啊请大人明察”
法正看向马忠这个样子,心里十分感激,他当下一把将马忠拉起了,然后说道:“德信(马忠的字),你起来,你对他下跪做什么?你是我的部将,你没有做错,你只是据实禀报了军情如果你有错的话,那我是你的上司,那我的错更大”
法正说完之后看向徐庶说道:“德信是我的帐下,若是有什么事,徐庶你冲我一人来好了。”
法正说完之后,哼了徐庶一声,随即走到军营外对那几个看守他的士兵说道:“麻烦你们给我们换一个营房。我法孝直不想和徐元直住同一军营内”
那看守的士兵,看到刚才这几个人吵得厉害,还真的怕他们打起来,因此他思考了一下,便说道:“好吧就将你们两个换到另外一个军营去”
徐庶和法正根本没有打过多少交道,对法正的为人也只是道听途说,因此一时间也不知道法正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等法正走后,徐庶有些疑惑地说道:“难道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