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凝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不好糊弄,一边拿另一只杯子倒了茶水,猛喝了一杯,才吁出一口气:“我们成亲的事情似乎有些远,我是不做炮竹,不过我要做的东西说出来你也不懂。”
“哦?”西门飘雪整个人坐进椅子里,挑了挑眉眼:“说说看。”
“做成炮竹的一,却能劈开山石。”肖凝也正了正脸色:“以备不时之需。”
“劈开山石?”这个年代已经有许多人用火药开山破石了,所以,西门飘雪也直接想到了这一点,倒是有些意外:“你不是肖凝,一个只懂得琴棋书画的女子如何学会了玩火药?”
“其实这才是你想问的吧。”肖凝也不恼,这个问题西门飘雪曾经纠缠着问过,她当时差点就杀人灭口,不过西门飘雪这个人,也不是他能轻易解决掉的。
论身手,肖凝差西门飘雪太远了。
不过,她真要不顾一切,也能让西门飘雪吃大亏。
西门飘雪正了正脸色:“你放心,不管你是什么人,都是本王未来的王妃。”
“你的王妃之位,我还真不稀罕,我不过是喜欢你这个人罢了。”肖凝翻了个白眼,她肖凝虽然想夺权夺位,却对这权势并不感兴趣。
为的不过是肖家和西门飘雪。
听这话,西门飘雪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手中的扇子扇了扇,眉眼灵动,笑得花枝乱颤,烛光照下来,打在他的脸上,俊的一塌糊涂,让肖凝看得呆愣半晌。
“凝丫头,你流口水了……”好半晌,肖凝才听到西门飘雪打趣的说着。
下意识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肖凝狠狠瞪了西门飘雪一眼:“连周晋站在这里,我都不会流口水。”
这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周晋比西门飘雪更美了……
“凝丫头!”西门飘雪的面色有些沉:“除了本王,不许看其它的男人。”
“周晋要送到我面前让我看,我怎么舍得不看呢。”肖凝才不在意西门飘雪的威胁,也倚在椅子里,笑颜如花。
西门飘雪的笑有些僵:“本王那日应该抓花他的脸。”
要是周晋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一定会发狂,似乎于他周晋没有太多关系吧,现在都要毁了他的脸了!
“哈哈……”肖凝笑得前仰后合,眼角眉稍都是笑意,难得的如此放松。
看着肖凝大笑,西门飘雪的嘴角也翘起一抹弧度,那笑很柔和,发自内心的笑着。
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肖凝,平日里,她真的将自己伪装的太好了。
笑过了,肖凝才正了正脸色,更是直视着西门飘雪:“其实,我也叫肖凝,不过我不是太师府的千金,而是一个杀手。
确切的说,最初是一个杀手,后来改行做了偷儿,顺便成立了开锁协会。”
说的云淡风轻,十分的简单。
“是你占用了肖大小姐的身体。”西门飘雪知道这身体绝对是肖府大小姐的,因为他亲眼看着肖凝的变化了。
前后的眼神,动作转变太大了。
伪装也需要花太多的心思了。
现在肖凝承认她不是太师府的肖凝,他一下子就想到了。
“对,借尸还魂。”肖凝点了点头,眸子有些深,似乎是在看西门飘雪,其实她的眼睛里一片空茫,什么也没有。
西门飘雪一副了然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
“是不是觉得上当了?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肖凝一边说一边将心口处挂着的凤纹玉玦扯了下来,递到了西门飘雪的面前。
接了过来,西门飘雪端详着那块凤纹玉玦,嘴角紧抿。
肖凝手心一空,面色一瞬是也苍白了下来,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低了头,掩了眸底的痛意,没想到,她还是爱错了。
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修剪的圆润的指甲还是刺痛的手心。
房间里很静,西门飘雪没有动,就那样拿着凤纹玉玦。
就在肖凝快要暴发的时候,西门飘雪却站起向身来,劝作优雅温和,双手拿着凤纹玉玦轻轻套在了肖凝的脖颈上:“就因为你不是肖凝,本王才会娶你为妃的。”
换成肖家从前的大小姐,他一定不会多看一眼的。
肖凝猛的抬头,握成拳的双手更用了几分力气,有些不可思议,就那样直直看着西门飘雪,眸子还是那样深,却没有半点莹润。
“凝丫头,本王怎么舍得放你走呢。”西门飘雪抬手搂了一下肖凝,一边低头,在她的额头深深一吻。
说的更是深情款款,按在她肩膀上的手那般用力:“本王不允许你再摘下这凤纹玉玦。”
霸道却温柔,眸子也直视着肖凝。
“是,小女子听命。”肖凝开怀一笑,心还是有些痛,是被刺激的。
一边低头倚在西门飘雪的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凝丫头,本王其实不适应你太温柔的样子!”西门飘雪的心情也极好,低头在肖凝的耳边轻声说着,一脸的笑意。
肖凝咬了咬牙,反手在他的腰间掐了一下,痛得他直喊谋杀亲夫。
好半晌,肖凝才推开搂着她的西门飘雪,正了正脸色:“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府了。”
她的心底其实是很幸福的,她一直都怕自己的真实身份会让这里的人抗拒自己,却没想到西门飘雪会那样说,
“你就这么希望本王回府……”西门飘雪的面色还是有些暗,瞪着肖凝,不爽的说着。
“明日你还要去夜家不是吗?”肖凝找了一个好理由给他。
西门飘雪却不怎么在意:“夜家是一定要去的,本王其实还想知道你所谓的炮竹怎么做。”
“这个……”肖凝也看了看那几箱炸药:“其实这做炮竹挺危险的,真的要做,也不能放在肖府的,或者你可以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好啊。”西门飘雪没有犹豫的答道。
他其实更想知道肖凝的过去,不过肖凝即然不说,他也不便继续追问,只能再找机会了。
随后肖凝开始动手,她不是想发动战争,而是备不时之需,她们的敌人太多了,不得不防备着,特别是现在的形势。
肖凝的动作很利落,看得出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东西了。
站在一旁的西门飘雪只是静静的看着,眉眼间多了几分兴趣,一边轻轻挑起了眉眼,他始终盯着肖凝看,不想移开视线般。
城南的大院,南月明宇面色苍白,正躺在榻上。
叶寒天正在收拾他的药箱,动作很干净利落,也是面无表情,他不知道这个南月明宇与西门飘雪的关系,只是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
门外,宁默和周晋始终没有离开,他们二人对眼前的形势不怎么乐见,所以想与南月明宇好好聊一聊。
只是叶寒天的动作似乎有些慢,天都已经大黑,还迟迟没有出来。
“你这锁是肖凝开的,可是命却不是她救的。”叶寒天临出门时,却对南月明宇冷冷说道。
南月明宇的面上少了几分邪气,因为有些虚弱,所以,多了几分正色,也直直看着叶寒天:“你是站在西门飘雪身边的吧。”
又扯了扯嘴角:“你可是南月人。”
“四大山庄与四国无关。”叶寒天才不管那么多,他一直都与西门飘雪走的近,在他的脑子里,没有国家观念,只有兄北情谊,西门飘雪救过他的命,所以他的天下山庄会全力支持西门飘雪。
“好一个无关!”南月明宇冷笑了一声。
“即使有关系又如何,堂堂的三皇子,不还是受制于东离的一个丫头。”叶寒天一脸不屑。
南月明宇犹豫了一下,直直看着叶寒天,眸底一片深沉,嘴角紧抿,过份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疑惑:“你似乎对本宫的小主人不怎么满意?西门飘雪一心要娶的女人,你是他的兄弟,为何会不满意呢?”
这个问题让人想不通了。
“当然不满意,她只会给西门带来麻烦,更是罪臣之女。”叶寒天说的很现实,罪臣之女,根本无法给西门飘雪带来任何好处,不像夜玉有着夜家当靠山。
低垂了眉眼,用长长的睫毛掩了眸底的情绪,南月明宇没有立即接话,他似乎在想着什么,半晌,才若有所思的点头,一边轻轻拧了一下眉头,叶寒天的医术再高明,被锁了这么久的琵琶骨,也会痛的。
“若西门闲本宫的小主人麻烦,本宫可以带他回南月的,这样,就与西门井水不犯河水了。”南月明宇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说道:“不过,这要叶庄主想通了,帮个忙才是。”
叶寒天明显的有些心动,却是随即眸底又暗淡了下来,他明白,若失去的肖凝,西门飘雪可能会发疯,只能叹息一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一边提了药箱:“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明日会再来看你。”
说罢转身出门,没有回头。
南月明宇则躺在床头就那样看着叶寒天出了门,半晌都没有收回视线,只是静静看着门的方向,思虑着什么……
直到周晋和宁默走进来了,才收回了心思,挑着眼角看两人:“二位竟然还在。”
他们三人在回皇都的路个同乘一辆马车,关系也不算陌生了,而且互相早有耳闻。
周晋一向目中无人,就算是南月的三皇子,他也不会放在心里,找了位置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身后两个丫鬟乖乖的为他捶着肩膀。
“这小美人的手段果然了得。”周晋一边说一边点头,轻轻眯了眸子,看不出他的情绪来。
南月明宇也皱了一下眉头,周晋一口一个小美人的唤肖凝,听在众人耳朵里,怎么都像是有心的挑逗。
不过也是实话,肖凝的确是难得的美人。
“三皇子真的甘愿受制于肖凝?”宁默倒是一本正经,沉声开口说道。
“宁庄主以为如何?”南月明宇知道这个宁默不简单,甚至这个周晋更可怕,只是他也听说,前段日子这两个人被肖凝耍了,想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好了。
“肖凝只是替你解了玄铁锁。”宁默其实是想拉拢南月明宇,现在皇城的形势对他们有些不利,夜家明显的不敢再继续闹事,这样一来,西门飘雪与肖凝的婚事就水道渠成了,他就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