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骨感的!
就比如现在,王树想要熬一锅十全大补蛇羹汤!
但从小出生尊贵,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他哪里做过餐汤之类的?
眼前,铁锅里灌满了汤汁,地下是火焰炙烤,灼热的温度不断向四周扩散而去。
锅里,汤水翻滚,咕噜咕噜冒着泡,蛇肉被熬烂了,像一滩泥一样,惨不忍睹,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刺鼻性气体。
“呕!”
王树自己都受不了,连忙捏着鼻子,跑到一旁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树哥哥,你怎么啦?”
蚩梦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一脸的纯真以及好奇之色。
“你没闻到怪味吗?”王树指着花花绿绿的蛇羹汤,又是一阵胃里翻滚。
蚩梦闻言,挺俏的小鼻子抽了抽,这才说道:
“是有那么一点点怪味,不过还好啦!”
“……”王树。
“那我吃啦!”蚩梦面露兴奋之色,拿起勺子准备开动。
“别别。”
王树连忙阻止,他看了一眼蛇羹,真的是惨不忍睹,这东西得要把人吃死。
随即手里冒出一团金色的火焰,直接把它蒸发了。
“呼!”
深吸一口气,王树顿时觉得空气清新了不少,而蚩梦却可怜兮兮的说道:
“树哥,是不是人家做错了什么事?你要饿人家?”
她捂着肚子,发出“咕咕”叫的声音。刚刚那蛇羹虽然卖相差了一点,但真的不至于不能吃吧?
王树或许没有想到,蚩梦身为苗疆万毒窟圣女,自然从小就和蛊虫打交道。
蛊虫蛇蚁,哪一个又不是没有那种天生的异味!
对于蚩梦而言,这熬烂的蛇羹不过是小场面而已,是能够接受的。
“不是不是,不卫生,有毒!”
王树解释着,同时又用虫洞能力搬运出来好几根糖葫芦,说道:
“虽然素了点,但可口。而且你这么胖,应该不缺营养。”
“什么,人家才不胖!”蚩梦小嘴一嘟,突然像炸毛似的站起。
“嗯嗯,不胖!”王树说道。
闻言,蚩梦这才心满意足拿了糖葫芦一边舔着吃,一边咬着吃,满心欢喜,快乐不已。
“看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但这发育确实逆天了些,难道是苗疆的蛊虫营养高?”
王树脑海里不由浮现蚩梦欢乐的围在一口铁锅前,里面都是白嫩嫩的蛊虫,炸得金黄油亮。
“好啦,吃完啦,还有嘛!”蚩梦问道,一脸期待色。
“有!”王树又变出一些递给蚩梦,不过还是提醒道:
“这是甜品,吃多了对牙不好!”
“嗯,知道啦!”蚩梦回道,但吃的速度却是飞快,也没看起小腹有啥变化?
莫不是女人的胃都是无底洞?
王树不禁抬头看天,透过茂密的树叶树枝以及树干,依旧能够看到外边皎洁明亮的星空月夜,确实非常美丽。
手心上空空间一阵波动,一本古朴而厚重的书籍出现。
“论分身乏术与能量守恒的关系!”【鹤熙】
远在异界,却看着超科技的书籍,吸取其中的知识,还真是头一遭,感觉完美。
一页一页翻动,那清脆的纸张摩挲的声响像是这个世界最美妙的音乐,令人爱不释手。
看着一排娟秀的字迹,工整的公式符号,却也令人感到无比舒心。
与其是说阅读这些知识,不如更准确的而言,这是在经历鹤熙创作的过程。
每一次伟大的革新,那都是建立在无数次的实践与失败的基础上。
这并不容易!
“树哥哥,你在看什么?”
吃了四分饱的蚩梦不由凑了过来,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明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充满俏皮的气息。
“看书啊!”王树说道。
“哇,好厉害!这么厚的书,树哥哥你一定很博学,不像我不识字!”蚩梦又是羡慕,又是落寞。
“一般一般吧!”
王树谦虚道,随即想起了什么,问道:
“蚩梦,你有什么擅长的吗?”
“擅长的?”
蚩梦俏脸露出思索之色,随即兴奋道:
“我能吃,吃好多好多东西!怎么样,这算擅长的吗?”
“还有呢?”王树不禁莞尔。
“还有我会蛊,我的蛊贼溜的!”蚩梦脸上露出一抹自信。
“呃……这都啥是啥嘛?有没我文艺一点的?”王树都不禁被蚩梦的口音带偏。
“文艺?”
蚩梦再次思索,随即眼睛一亮,说道:
“我会吹箫……吹笛子也行!”
闻言,王树瞥了一眼蚩梦腰间挂着的一杆翠玉绿笛,说道:
“能看得出来!”
蚩梦满心欢喜,说道:
“树哥哥,你对人家这么好。要不人家给你吹箫吧,吹得可好听了!”
“行啊!”王树倒是心头一动,反正长夜漫漫总要找点乐子的,不然岂不是太无聊了一些。
蚩梦一把抓过腰间的笛子,拿在手里灵活的转了两三圈,随即凑到抹了红装的嘴唇边轻轻吹动。
十根修长的手指微微颤动,就像精灵跳舞一样,充满韵律。
一曲动听的乐章在其手指间缓缓流淌出来,不断缭绕在夜色下。
一个又一个音符凭空幻化而出,在空中汇聚成一条小河回荡。
王树仔细聆听着,面露赞色,听着着美妙悦耳的笛意,心情舒畅。
此刻,月夜下,大树侧边,材火不断燃烧,跳动着灿烂的火星。
女孩吹着一首用心谱写而出的笛音,满心欢喜。
男的认真倾听,没有浪费一丝一毫,仿佛似有若得。
久久之后,一曲终了,但人却不散!
“啪啪!”王树鼓掌,称赞道:
“吹的非常好!”
“嘻嘻,树哥,要不我再吹一首!”蚩梦笑道,满心愉悦。
“先等下吧,有人在暗中躲着!”
王树忽而站起,伸手往后拍去,内力猛然发出,化作一道龙形气劲,朝着嘴左边一颗隐秘的巨树撞去。
“轰!”
那一根巨树应声而断,同时,一道白色身影从里面窜出,出现在两人面前。
蚩梦眼睛瞪得极大,看着这人,面露意外之色,不禁说道:
“尤川,你怎么在这?”
来者身着华丽的锦袍,留有一头银白长发,面容英俊,不过脸上却是挂着担忧之色:
“他是谁!”
尤川手指着王树,面露敌意以及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