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的老妪拿掉了遮掩在外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异常年轻精致的脸蛋。
看起来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并不是多年绝色,但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身形略单薄,俏脸异常苍白,没有多少血色,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但就是这么一个少女将刚刚那些地上的人全部毒死,尸骨惨烈。
少女面无表情,看着最后倒下的一个追兵,轻轻抬起手臂,手心中央发散出深紫色的毒雾。
这毒雾剧烈,刚刚出现,周围的花草全部枯萎凋零,树木慢慢变成灰黄色,生机逐渐失去。
显然,她是想毁尸灭迹!
在确定这毒对自己没有伤害之后,王树突然睁开眼,身体原地消失。
一瞬出现在少女跟前,果断出手,手臂挥出的劲力把周身毒雾掀开。
一眼看去,这些毒雾就像云海一样波涛滚滚,向着四面扩散。
少女躲闪不及,或许可以称之为身形移动迟钝,只能眼睁睁看着王树的手掌掐住她的脖子。
“呃……”
少女窒息,脖颈上的力量不断挤压,她一点力量都提不起反抗。
不过她的眼神异常平静,那不是面对死亡的表情,又或许是根本无惧死亡。
小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性,王树一时好奇,问道:“你是谁?”
少女诡异一笑,没有回答,这笑容中又有几分惨然,些许不甘心。
在王树眼里,这神秘的少女一头乌黑的头发转眼之间变成银白色。
并且这银发不断的生长蔓延,一直到臀腰部位才停下。
原本的黑色瞳孔变成深紫色,气质变得无比冷艳,宛若一块万年寒冰,处处透露出令人心惊的气息。
王树疑惑,准备直接下狠手掐死这诡异得女孩。
但少女率先出手,她腾出一只手臂紧紧握住王树的右手,力量出奇的大,王树竟然一时没有挣脱。
少女的手臂,光滑的肌肤表面悄然出现一道道深紫色妖异的花纹。
这些花纹活了过来,散发出荧光,就像是黑夜草丛里的萤火虫,非常显眼。
一道道诡异的能量顺着着手臂的紫色花纹汇聚在少女手心,接而化作深紫色的毒雾。
这毒雾之气不知比之前的毒强烈多少倍,刚刚出来万物瞬间凋零,化作漆黑的血水。
大地像是被炙烤一样冒出焦黑刺鼻的浓烟!
整个方圆十里的天空都被这深紫色毒雾笼罩,变得黯淡无光,生机凋落。
如此毒更何况是身为当事人的王树!
常人若是沾了一个毒立即尸骨无存,就算是这个世界的斗皇,斗宗,甚至斗尊估计都抗不住。
三昧真火本能护体,它本来就是万毒克星!
但王树收敛了三昧真火,因为他发现这强烈的剧毒对自己没有多大影响。
神秘少女一股脑释放超大型毒雾,这毒雾遮天蔽日,腐蚀了万物,周围根本就没有活物生存。
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这毒雾就会蔓延黑角域,整个黑角域。
倒时候这个整个大陆最有名的混乱之城恐怕立即变成一座怨灵哀嚎的死亡之城。
少女的神情已经变得麻木,瞳孔失去了焦距,很显然已经失控。
任由自己体内的毒肆虐这片天地,毒杀世间万物。
“厄难毒体!”
被毒雾吞噬的那一刹那,他想起这个世界几大最变态的强大体质。
只是据他所知厄难毒体只有小医仙一人拥有,如今的时间线哪里还有什么厄难毒体。
原著里好像寥寥几笔提到过有初代厄难毒体,也就是天毒女!
只不过传闻中的天毒女是个疯子,曾经丧心病狂毒死一个城池的无辜百姓。
然后遭到整个大陆强者追杀,最后不祥。
随着毒雾不断蔓延,方圆数里皆被笼罩在阴影之下。
只是在到达某种界限之后,这失控的毒雾居然开始收缩,不断收缩,最后渐渐消失不见。
留下数十里被毒坏的疮痍大地,那弥漫着焦黑毒烟的地面。
枯萎凋零的花草树木仿佛验证了刚刚这里不久前曾经发生过一次无差别的大灭绝。
……
夜深,月明星稀,地上某处几块干柴在寂静无音的森林里燃烧着。
天毒女悠悠醒来,已经恢复正常的瞳孔变成了黑色,面露迷惘,自语着:
“我没死,还是已经到了地狱!”
“我这种人活着也是祸害!”
颇为苦涩的自嘲,天毒女双目失神,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你没死,不过差一点死了,这次只是运气好。”
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听不出喜怒,非常平静。
天毒女一惊,和受惊的兔子一样猛然抬起头,警惕看向四周。
一侧,王树坐在树下,平静地看着天毒女。
“你……你不是!”
天毒女说着,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完全解开厄难毒体,不再控制。
那样的威力足够数个呼吸的时间摧毁一座城池,方圆百里寸草不生,不会有任何活物。
可是这个离她最近的人,遭受厄难毒体反噬最多的人,却好端端坐在这里。
“我一定是死了,你也死了。我们现在其实是在地狱。”天毒女安慰自己,莫名对自己的毒非常自信。
“这么想自己死吗?厄难毒体虽然举世无双,不过碰巧对我好像没用。”
王树说道,在被吞噬的那一瞬间,来源于基因里树怪那部分能力发动,完全把厄难毒体的毒性全部吞噬掉了。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某方面变得更强了!
“你不怕我的毒?”天毒女说道,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的。
“很厉害吗?”王树说道。
再三确定之后,天毒女相信自己没有死,眼前的人也不是亡灵。
却是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说道:
“你杀了我吧,这一次我不反抗。”
“我为什么杀你?”王树反问。
“你不是出云帝国派过来的杀手吗?而且厄难毒体本来就不应该火在这个世界上,它只会不断地伤害别人。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天毒女说道。
“年纪不大,说话倒是老气横秋,好像看透了生死似的。”王树说道。
“呵呵,反正我要死了,这里有一个故事,你听不听?”
天毒女看着王树,脸上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在这漆黑地夜无比耀眼。
王树没有想到这个全身都是毒的小毒女还有如此一面,说道:
“你讲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