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柯在一旁嘴角一扬,想笑却抿住了嘴巴。
“没事,我就确认一下云朵有没有给错号码,呵呵,那你好好玩吧,我挂了。”
“哦。”
挂了电话,小冬回头看着叶柯,“同学,男同学,关心我的男同学。”
叶柯扁了扁嘴吧,不理她,径直往故宫售票处走去。
“诶诶,还是高中同学呢,缘分啊,大学也是同学。”这下轮到小冬来劲了,老男人吃醋的样子虽然霸道不讲理,但还是挺可爱的,她跟上去,“老公,你怎么不问我是谁啊?你怎么不问问我,高中有什么恋情啊?”
叶柯没停下脚步,但是长长的胳膊往后一揽就揽住了她的肩膀,半带笑语,半带警告着说:“那你趁早交待,别等我发现。”
小冬也豪气地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只不过他比较高,她够不着,只能搭在他的背上,“好吧好吧,我任何第一次都是跟你开始的,你满意了吧?”
叶柯瞥了她一眼,心里暗爽,这还差不多。
这一次来北京可没有白来,小冬快乐得像一只小鸟,围在叶柯身旁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一会儿跑到这里,一会儿又闪到那里。
叶柯拿着给她拍照,年轻真是好啊,再累都恢复得很快,永远都是精力充沛的样子。他现在里面几乎全是她的照片,有趁她睡着时候偷.拍的照片,也有她笑着摆好姿势的照片。
很不好意思地说一句,他出差在外的这段时间,时不时就会翻出里的照片看一遍,特别是晚上。她的眼睛最有爱了,瞪大的时候特无辜,微笑的时候会眯成一个月牙,看着照片就会想起拍照时候她调皮的样子,他就会不自觉地笑出来。
“老公,都是我一个人在拍,我要跟你合照。”
“好啊,那你过来。”叶柯一按自拍的按钮,将镜头一转转向自己,小冬跑着过来攀到他的背上,然后两个人头一靠,“卡擦”一声就定格了。
因为这张合照,小冬笑了好久,“哈哈哈哈,老公,你太逗了,你还会摆出死鱼眼啊,笑死我了。”
叶柯一看,果真,他明明是帅哥好不好,太毁形象了,“删了,重拍。”
小冬非常无奈地摇摇头,好吧,迁就一下老男人,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下午去长城,可能是上午太活跃了,把精力都消耗光了,长城爬到一半的时候,小冬就腿抖了。她真的很想爬上去,看着也没有多高,攻破所有碉堡是她此行的目的,而且看着叶柯一副求我我就背你上去的架势,她腿抖了也不说。
“小冬,爬不动就吼一声,老公当你的后盾。”
“老之不信上不去!”然后,她加快了脚步,但很快就会慢下来。
叶柯笑了笑,一直跟在后面看着她,他的小妻子也是一个死倔的人,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这一点跟他很像。
首都机场的vip休息室里,小冬靠在叶柯的肩膀上,她用力撑着眼睛,虚脱了,犯困了。
叶柯把咖啡杯的吸管凑近她的小嘴,“坚持一下,一会儿登机了再睡。”
小冬听话地吸了一口咖啡,皱着眉头说:“越喝越困。”
叶柯左右看看,趁着没有来人,倏地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嘴唇上轻啄了一下,小冬吓了一跳,用力在他胸口打了一下,“你干嘛你?”
“瞌睡醒了?哈哈哈,这招真管用。”
小冬一脸鄙视,谁说他成熟稳重来着,他明明是一个破小孩好吗。她侧身一坐,背靠着他,“懒得理你。”
叶柯放下咖啡杯,从后面环抱住她,忽然感概地说:“这趟短途旅游还满意不?”
“嗯,就是太累了。”
“傻瓜,这就喊累了,要是玩个三天五天的,那你怎么办?三亚还要不要去了?”
“去去去,再累也要去。”小冬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会锻炼好身体的,为了旅行,为了明年的网球比赛,更为了以后帮你生个大胖小子。”
这话叶柯爱听,“你知道就好,别光用嘴说,得用实际行动。”
“遵命,叶大少。”
叶柯在她耳边咬了一口,“叫老公。”
小冬怕痒,笑着躲开,“别亲了,老公老公,行了吧?”真是的,他简直就是一个小孩,一个爱玩爱闹的大小孩。
每一次旅行都能找到除了旅行之外的意义,那么这趟旅行也就圆满了。广播里传来开始登机的消息,叶柯牵着小冬的手走进了登机口,其实,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就是他想要的,他又有了人生的目标,那就是让小冬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傅中从外面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拎到的文件,是徐总给他的调职批准书。他脑海里还回想着徐总说的话:小傅啊,我是很舍不得你走的,但你这么年轻,我不能束缚了你,叶柯很看重你,你去上海一定可以大展宏图的。
升职了,从分公司的总经理秘书升到了总公司的副总经理,可以说是连跳好几级,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是拿到这份调职批准书,他的心情却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更多的反而是沉重。
昨晚跟花样聊天,不欢而散,离开北京,离开她们母女,并非他所愿,可是,花样一次又一次将他推开,他实在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花样知道是傅中回来了,她从房里走出来,笑笑说:“回来啦,今天好晚,饭菜都凉了,我去帮你热一热。”
“不用,我吃冷的没关系……小花儿今天怎么样?”
“没事,陪她在公园玩了一天,累了,刚睡下。”看着他低垂的眼睛,花样有些尴尬,“我还是把饭菜热一热吧,吃冷的不好。”
傅中抢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我真的要去上海了,徐总找我谈话,上面已经批准了,我真的要去上海了。”他特意重复了一句。
花样转着手腕想挣脱他,低着头也不看他,只是淡淡地笑,“那很好啊,什么时候走?我得给你庆祝一下。”
傅中懊恼地瞪着她,他最讨厌的就是她现在这副拒他千里之外的样子,他吼了一声:“花样,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走?”
“嘘……小花儿刚睡着,别这么大声说话。”花样开始用力挣脱,“找什么男人,我不打算再结婚了。”
傅中看了看卧室虚掩的门,他也不想惊扰到孩子,他拉着花样进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干什么,放开。”花样另一只自由的手扒着转角的墙不肯进去。
浓烈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花样从未与除了丈夫之外的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即使跟傅中同在屋檐下生活了五年。傅中的反应令她有些害怕,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哆哆嗦嗦地说:“傅中,你……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你,嗯……”
冰凉的湿润沾到了傅中的脸上,傅中的理智终于被拉了回来,他松开她,想去擦她的眼泪,手却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中。“对不起。”傅中哑声说,“跟我一起走吧。”
花样的眼泪像打开的水龙头,一个劲地往下趟,她哭着摇头,咬着唇不说话,就是摇着头。
傅中抓住她的双肩,摇着她,“难道你一辈子就这么过了?你才二十九岁啊,等小花儿长大了嫁人了,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花样哽咽着说:“我们不可能的,即使我给小花儿找个爸爸,也不可能是你,你是她的叔叔。”
傅中轻笑一声,皱着眉头,满脸的痛苦:“呵,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你巴不得我赶紧走,好给你腾地找男人回来,是不是?”
花样好像被抽干了灵魂,眼神木讷地看着前方,一点聚焦都没有,“随你怎么说,反正你不可能成为小花儿的爸爸。”
“为什么!”
“我对你……”花样抬眼看着他,眼里带着泪,也带着明确的拒绝,“只有大嫂对小叔子的亲情,没有男女之情。”
傅中紧握拳头,一拳捶在墙上,闷闷的一声响,他无话可说。
这时,隔壁传来孩子的哭声,小花儿还是被吵醒了,醒来没有看到妈妈就会哭。花样擦了擦眼泪,轻轻一推便推开了傅中,她转身背对着他,轻声说:“我们永远是一家人,你哪日要娶老婆了,嫂子一定帮你送彩礼。”
傅中背靠着墙,颓废地慢慢往下滑,他转过头,看着对面房间里哄小孩的花样,他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上海浦东机场,叶柯一开机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他拉着小冬,一边走一边说话,“喂,妈,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你现在在哪?”
叶柯一皱眉头,听妈急促的声音,似乎有些不高兴,他淡淡地说:“我刚到上海。”
“今天赵云风来家里吃晚饭,本来客客气气的吃得挺开心,我还以为他们两个已经开始了,哪知赵云风一回家,小雨那丫头又闹脾气,非说我们干涉她,她要搬出去住,你赶紧回家来劝劝。”
叶柯叹了口气,看了看身旁硬撑着眼皮的小冬,他说:“那我先把小冬送回去,然后再回家。”
温美若一听,诧异地问:“安小冬去接机了?”
“不是,她跟我一起回的上海。”
“什么?你出去工作她还跟着?她知不知道分寸?男人出去做事,女人跟什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