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野乃宇和水无月紫,都没能扛住墨非的爆发,战败投降。
墨非杀意未绝,不可能就此罢休。
于是乎,又去找萨姆依,大开杀戒。
许久。
风雨停歇。
“刚刚才从雪之国回来,你不是应该回你那个家,安抚你那些女人吗?”萨姆依道。
她的身体已经软成一滩烂泥,但是嘴巴依旧很硬。
“别提了,她们此刻应该都昏睡过去了。”墨非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我一旦杀意上涌,可不是寻常女人,能够扛得住我的杀气的!”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暴躁?”萨姆依道。
“因为……我被人欺负了啊!”墨非叹了口气。
听了墨非稍稍提了几句因果缘由,萨姆依也震惊的看着墨非:“就因为一个女人,你准备对大名动手?”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为了讨大名开心,就应该将自己女人送给大名似的?”墨非挑起萨姆依的下巴,看着她那绯红一片的俏脸,说道:“你可别忘记了,你也是我的女人!”
“我可不是你的女人,只是暂时用你来缓解压力而已罢了。”萨姆依嘴巴还是那么硬。
冷静下来,萨姆依却是在思考。
能不能就墨非对水之国大名动手的信息,为云隐村做些谋划。
大名制度,持续了上年,墨非一朝废除,造成的影响力,一定是空前绝后的。
萨姆依眸光微闪,说道:“我可不觉得彻底废除大名制度,是一件好事。大名并非是纯粹而没有作用的象征意义,他们实际上,是代表普通人对忍者的武力值对抗平衡的意志。”
“从民众的角度来看,他们自然信奉‘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的准则,但是他们对于超乎常人的忍者也是心有疑虑的:要是哪一天这些忍者肆意妄为,无视民众诉求,并且肆意玩弄可怎么办?这对于民众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他们需要一个‘当自身遭受忍者间战斗的殃及’时能做出公正平等判断的非忍者的仲裁人,这就衍生出了国家中以‘大名’为代表的势力。”
“忍界的大名与影共治不只是时代发展和村落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是平衡民众疑虑的政治妥协。”
墨非嗤笑一声,说道:“民众所希望的东西,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事实上,民众所作出的一致决定,或许大部分时候,并不是对的!我可以给你看一本书,名字叫做《乌合之众》——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备感安全的归属感。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所作所为就不会再承担责任,这时每个人都会暴露出自己不受到的约束的一面。群体追求和相信的从来不是什么真相和理性,而是盲从、残忍、偏执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
“所以我也并不认为,一直持续了千年时间的大名制度就是对的,将武力和政治分开,在我看来这种手段太过幼稚,迟早有一天,也会放出猛兽。同时将武力和政治纳入一个框架之内,在某种程度上,才能保持长治久安。”
……
水之国。
大名府邸。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一件装饰豪奢的房间里面,打着麻将。
“啊哈,胡了!”
他将自己手中的麻将一推。
“大名阁下,你可真是厉害啊!”
陪着大名玩麻将的人,一脸谄媚的夸奖道。
“哈哈,我也就是略有研究罢了。”
大名正要继续玩下去,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怎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玩牌了?”大名睁大了眼睛,脸上带着怒火,对着门外的护卫,怒斥道。
“真是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竟然敢打扰大名阁下的雅兴,我替您出去看看。”
一人讨好的对着大名一笑,然后站起身来,再往外走时,脸上就带着威严之色。
能够和大名一起玩牌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普通货色,这些都是水之国的贵族。
而这些贵族,面对大名或许是阿谀奉承,但是面对大名之外的人……呵呵,那自然是要多冷酷,就有多么冷酷。
这位贵族老爷,推开了门,正要呵斥。
却忽然间,感觉脑袋一轻,整个人天旋地转,飘了出去。
可是旋转的过程之中,他忽然看见了一具无头尸体,断裂的脖颈上的鲜血,如喷泉一般的涌了出来。
“那个人的穿戴,怎么感觉和我一模一样呢?”
这位贵族老爷心底,闪过这最后一个疑问,然后就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你们什么人?想干什么?”
原本还在恼怒的水之国大名,立刻便感觉到头皮发麻,脑袋瞬间清醒,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水之国的大名,你们擅闯大名府邸,杀害水之国贵族,不怕遭受到雾隐村的追杀吗?”
“识相的话,乖乖退去,我还能原谅你们冒犯之罪,不然的话,你们必定会被雾隐村忍者折磨致死。”
“会被雾隐村的忍者折磨致死吗?我好害怕啊!”
干柿鬼鲛扛着自己的鲛肌,脸上带着冷笑,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站在他旁边的鬼灯幻月说道。
“五代水影!?”
水之国大名的眼瞳,骤然一缩。
一股凉气从后脊梁直接往外冒。
如果是五代水影带头闯入他的府邸,杀害他的护卫,那么是不是说,整个雾隐村,也造反了呢?
作为治理国家的文臣,怎么去对抗忍者?
只是……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水之国大名看来,他和雾隐村,无非是闹了一点小矛盾嘛,说断雾隐村的经费,明显是不可能的嘛,他只是按照常例,以大名的身份,压一压气焰逐渐变得嚣张的雾隐村。
以前整个忍界的大名都是这样做的,在忍者变得强势之后,就打压一下,让他们别忘记了,是谁在给他们饭吃,在忍村陷入低谷之时,稍微拉一把,不至于让整个忍村没了,让自己国家没有了守护力量。
怎么这回。
雾隐村直接就造反了呢?
“水影,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名勉强一笑,说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事情,说开了不就好了吗?干嘛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啊!”
“我等也是没有办法啊!”干柿鬼鲛笑道:“我们雾隐村的忍者,为了守护水之国,任劳任怨,不知道作出了多少牺牲,才换回来水之国民众和大名殿下的安全,但是我们没有想到,大名殿下竟然要为了儿子的一己私欲,要断我雾隐村的经费,将我们雾隐村逼入了绝境。”
“所以,我等不得不跑到大名府上来,向大名殿下你讨要一个说法——殿下你何故造反呢?”
“误会,都是误会!”大名强笑道:“水影请放心,关于雾隐村经费的问题,绝不会断,相反,雾隐村今年的经费还要大幅度增加,至少是去年的两倍。”
“关于之前的误会吧,都是之前我那逆子的蛊惑,我接下来就把他交给水影大人处置,水影不用给我面子,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大名并非一无是处的傻子,在提着刀子的干柿鬼鲛等人面前,他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安抚住雾隐村这群暴力分子,为此,不要说他的儿子,就是要把他的老婆和女儿们,都一起交出来,他都不会丝毫犹豫的。
当然,解决了当前这件事之后,大名他就会让雾隐村明白,谁才是水之国真正的老大。
他是没有太多的武力值,可是他有钱啊,并且穷得只剩下钱了,到时候他雇佣大批量的强大忍者,将雾隐村血洗一遍,全部该换成对他绝对忠诚的人上位,看谁还敢威胁他。
“我好像听说,有个叫做晓组织的雇佣兵团,全都是由忍界S级叛忍组成,非常强大,拥有攻陷一个国家的实力,我让他们去攻打雾隐村,哪怕不能攻陷,也绝对会让雾隐村元气大伤吧?到那时……哼哼!”
水之国大名悄悄捏紧了拳头。
今日要交出自己的儿子,要向雾隐村低头,这种屈辱,他还从来没有尝到过。
不报此仇,他誓不罢休。
心中都是怎么报复雾隐村的恶毒念头,大名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
“水影阁下,你来得正好,水之国的国库,刚好最近有了一大笔的收入,你就全都拿回去,建设雾隐村吧。”
大名世袭上年前,最不缺的东西,就是钱财。
水影敢要多少,他现在就敢给多少。
只是……
之后水影能不能消化掉,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大名殿下这个时候倒是大方了。”干柿鬼鲛感叹一句,说道:“大名殿下,你要是早这么做的话,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现在好了……即使我想帮你,也无能为力啊!”
大名眼瞳微微一缩:“水影阁下这是什么话?难道是担心我日后报复?我怎么会做这种低级幼稚的事情呢?如果水影阁下不相信我的话,那水之国的王子公主,可以一并送到雾隐村去,让水影大人看管教育,如何?”
在自己的性命面前,儿女的命一文不值,反正儿女可以再生,但自己的命没了,那就一切都没了。
大名钱财无数,佳丽自然也就无数,可从来不会缺乏生育资源。
“这条件,如果是开给我,我或许也就答应了。”干柿鬼鲛啧啧一声,说道:“不过吧……实在是大名殿下这次惹了不该惹的人啊!”
“水影大人,还需要跟他多说什么吗?直接割了他的头颅,回雾隐村复命吧!”君麻吕语气冷酷的说道。
在这场行动之中,干柿鬼鲛和鬼灯幻月也带上了君麻吕三小只,做个见证,主要是让墨非看到他们的行动,不至于怀疑他们,私下里做了什么交易。
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
自己就该主动把细节做好。
大名身体颤抖,看样子,雾隐村这是要斩尽杀绝了啊……
“水影大人,真的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大名乞求的看向干柿鬼鲛:
“我可以保证,将大名府积攒的所有财富,都交给雾隐村。甚至水之国的政权,都移交给雾隐村,我只是做个明面上的傀儡也行。水影大人,放我一条生路吧!”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偏偏大名世袭,从小到大无忧无虑,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细皮嫩肉的,又怎么培育出不惧生死的强大意志?
大名享受了一辈子,却仍旧觉得自己没有享受过,可不想早死。
“尸骨脉·十指穿弹!”
君麻吕蓦然无情的抬起头,对准了围着麻将桌的人,十颗骨刺,就像是步枪子弹一般,射了出去。
“噗噗噗!”
一阵子弹穿透血肉的声音。
现场鲜血飞溅。
……
墨非跟萨姆依说了一些,现代社会心理学,对于群体中的个体因为“责任扩散”和“激发唤醒”而回归本能,忘却后天的教条,成为了“野蛮人”的种种道理。
他试图向萨姆依说明,忍界的种种制度,是落后的产物,是时候迎来新时达了。
萨姆依肯定是不服的。
但墨非从来不是那种光靠口头说服别人的人,他更擅长睡服别人。
不一会儿。
一双薄薄的被子,盖住了墨非和萨姆依两人。
恍惚间。
墨非那明显长着腿毛的大脚,从枕头的位置露了出来,而且淡金色的头发,若隐若现。
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什么。
许久之后。
萨姆依在浴室里面刷牙。
嗯,睡前刷牙,这可是一个好习惯,使人夜间口腔处于健康的状态,必不可少。
而墨非的话……
在萨姆依刷完了牙之后,墨非觉得萨姆依刷牙刷得不彻底,他决定再帮萨姆依刷一次牙。
拿出大牙刷,挤上白色牙膏,来来往往、方方面面,他帮萨姆依刷牙刷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