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没好气地说:“这不是明摆着吗?”
张自力笑着说:“小颜,你要记住,天下没有不贪心的人。我们的业务要经他的手验收,他不故意搞那些事情,一拍手签完单那他就不是江湖上混的老油条了。”
颜真冷笑道:“你的意思,他鸡蛋里找骨头,整那些返工的意见就是为了捞点好处。”
“你要记住,做生意的人只要有利益的缝隙就会钻。我们请他吃一顿饭,等一下你再请他去潇洒一下,他提的那些返工我们根本不用返,到时候做个样子他就会签了验收单。”
颜真搓一把脸,说:“我听你的。”
“小颜,成功的人和失败的人区别在于忍字,你理会了忍的含义,你就会成功。邓小平一生的成功法宝就是会忍能忍。”张自力拍一下颜真的肩膀,“明白我的意思吗?做生意是为了赚钱,别的都不重要,赚到钱才叫本事,你明白吗?”
张自力不一会儿把车开到潮王楼停下,见郑朴文的车也跟上来了急忙叫颜真下车去迎候郑朴文的车。在郑朴文的车一停下,颜真恭敬地去替郑朴文开车门的时候,发现郑朴文的手居然在姚小姐短裙里。颜真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脸卑躬屈膝的样子等郑朴文把手抽回来,他才笑着拉开门。
郑朴文板着脸从里面钻出来,在这一刻,颜真看出郑朴文对他很瞧不起,心里不由得怒火往头顶冒,但是他迅速压下去,笑容满面地迎接随后也从车里钻出来的姚小姐。
姚小姐欠身挪那双被丝袜包着的长腿出来时,颜真不经意间瞟见她短裙中的东西拗到一边了。难怪在郑朴文把手从她的短裙中抽出来时,颜真看到她脸红红地在座位上蹭,原来是想蹭正那块东西。
“咚!”
颜真在姚小姐不自然地钻出车,轻轻把车门关上,跟在郑朴文和姚小姐后面。他们被张自力热情地引领着往潮王楼走去。姚小姐的短裙把那块东西的边缘印出来,颜真清晰地看出拗在中间。姚小姐也不自在,她偷偷地用手时不时扯一下。
颜真知道姚小姐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动作,因为拗在一边会咯人,她这么走路肯定不舒服。
“小姐,请问你们的洗手间在哪里?”一进到潮王楼,姚小姐迫不及待地向服务员打听洗手间。
服务员指了一下后门,姚小姐赶紧朝洗手间走去。颜真跟在郑朴文后面,司机跟颜真并肩走跟颜真搭讪寒暄。他就跟司机寒暄起来,渐渐这气氛融洽了。中国有一个习俗,伸手不打笑脸人,万事都好在酒桌上商量。
在颜真的热情侍候下,郑朴文对颜真终于有了笑容,并且在闲聊中七扯八扯,颜真居然把自己出来做装饰的故事说出来,对社会上的事情还不太了解,希望郑朴文多多指教。
郑朴文就拍着颜真的肩膀说:“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好好干。你得
罪裴总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以后千万要记住,你不可以得罪裴总那样的人。我今天一是喝多了,二是欣赏你这个人才跟你说的,裴总对你还是很不错的呢,要是换了别人,他早就叫人把他剁成肉浆扔到海里喂鱼去了。”
一顿饭局下来,颜真跟郑朴文打成一片,张自力在大家喝得差不多时暗中碰一下颜真的脚,示意颜真先去埋单,等一下大家喝完团圆酒,颜真就请郑朴文去潇洒。郑朴文是做娱乐业的老板,颜真不可能带他去玩猴子那里找厂妹,这种大老板要杀点血才能应酬得起。
颜真去埋单,一看账单吓瞎了,居然一顿饭吃了两千多,颜真肉疼地埋单后要了发票,他看回去能不能找公司报销。颜真回到包厢后,又继续跟郑朴文东拉西扯侃大山,这郑朴文喜欢侃大山,愈侃愈带劲。好像他是一个什么英雄好汉一样,他的故事好像比赖昌星还牛逼似的,一个劲吹自己的牛逼。
姚小姐一直陪着郑朴文说笑,她此时脸红红的,估计有一些微醉,她的酒量应该比颜真的大,因为颜真跟张自力都向她敬过酒,后来又被郑朴文轮过几轮酒。这饭局上就她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大美人,他们吃不到她的豆腐,折磨一下她还是挺逗乐的。
“郑总今天吃好没有?还要不要来点什么?”张自力在大家差不多时向郑朴文笑道。
郑朴文打着酒嗝,说:“你们都吃好没有?”
颜真跟姚小姐还有郑朴文的司机,一一都受宠若惊似的说吃好了。
郑朴文打一个酒嗝,说:“那好,我们今天就吃到这里。”
颜真急忙去扶郑朴文,“郑总,你慢点。”
郑朴文打着酒嗝叼着牙签,说:“我没事,我还喝两个这么多都没事。”
“郑总接下来就让小颜带你去潇洒,我公司里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们潇洒了。”张自力起身送郑朴文的时候说。
郑朴文剔着牙,说:“你忙你的,你们打工的跟我们当老板的不能比。我们当老板的时间自由,你们打工的跟狗一样累死人。小姚你也跟我们去潇洒吧,嘿嘿。”狠拍一下姚小姐的屁股,他酒劲上来了。
姚小姐脸红红地笑着说:“郑总你别拿我开玩笑了。你们男人是去潇洒,我去了可就没意思了。我回去帮裴总办公去,你去好好潇洒吧。”
在送走姚小姐之后,张自力暗中嘱咐颜真一定要让郑朴文玩尽兴还问颜真身上的钱带够没有?颜真身上还有六千多,他却说只有两千多,他想让公司出一点,不然他这业务就没赚头。
张自力就算心知肚明也没话说,给颜真两千,说:“应该够了,千万记住让他玩尽兴,我们的验收才好办。”
颜真跟郑朴文坐进车里,他们就切入去哪儿玩的主题。颜真坐在副驾驶座上问郑朴文去哪儿玩的时候,郑朴文就像早谋划好似的说:“本
来我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兴趣的,我自己也是做这行的,天天玩也觉得没有意思。那些家伙都是那些家伙,看多了还恶心。不过嘛,我前天听道上的朋友讲平水的经典国际最近出了新花样,我们去那里见识一下。”
颜真忙装出很想去玩的样子,说:“那我们一定要去见识一下。”同时也不忘拍郑朴文的马屁,“对了,郑总,我今天才知道你们那里也做桑拿,我下次一定我要带朋友去你们那里玩。哈哈。”
郑朴文笑道:“我们那里的服务水平不比莞城的差,你带朋友去玩,我敢保证会让你们满意,我那里的技师个个都服务一流,没有一个脾气不好的,脾气不好的在我那里统统被我打得脾气好了。啪,这样,这就是老子收拾人的手段,哈哈。”从后座一巴掌打在颜真的脸上,颜真顿时火冒三丈。
颜真窝着火装出很惊喜的样子,说:“那我一定要去体验一下郑总训练出来的技师,我想肯定服务很周到。有一些场子的技师因为老板压不住她们,她们服务很不周到。”
郑朴文其实只是君煌酒店保安部的经理,但是他吹牛不犯法地说:“我那里谁敢跟我作对,我立马让他躺着出去。你去我们君煌玩的时候跟客户经理说你认识我,他肯定会给安排最周到的服务。在我的场子里,没有人不怕我。”
颜真抓住郑朴文的话头,就一路想着法儿跟郑朴文侃大山。开始颜真坐在副驾驶座上,后来郑朴文觉得扭着头跟颜真聊天很别扭,他觉得这种坐姿不方便两个人侃大山,于是他叫颜真坐到后座上跟他一起坐着侃大山。
颜真已经看出这郑朴文是一个牛皮客,爱侃大山,爱被人拍马屁。这种人的虚荣心特别强,也好巴结,只要顺着他的心意一路把马屁拍好,就能跟他很快就套上很热乎乎的近乎。这次很奇怪,郑朴文居然不向颜真提以前结梁子的事儿,也绝口不提巫术之类的话题。
他们走高速路,司机认得平水的经典国际,此时下午四点多,路上一点都不堵车。因此小车让司机一路开得顺风顺路,颜真跟郑朴文也一路像无话不谈的朋友一样侃着大山,仿佛两个人成了忘年交似的热乎。
颜真听郑朴文说,平水的桑拿业并不比莞城的差,只是平水的桑拿业比较低调,并且平水这边太多廉价的服务,比如到处是发廊妹和一些站街女,这里的发廊妹一百块钱还做服务如果再加一百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小桑拿服务,又加上平水的商业圈没有莞城发达,因此一些场子为了跟发廊妹抢生意开了一些三百块120分钟做简单服务的小桑拿,这种桑拿很受大众喜欢,一时间来平水玩的客人大都去玩小桑拿,这样就导致平水的桑拿业普遍没有像莞城那么高档和发达。
这样客人们自然而然就形成一种观念,想玩便宜的桑拿就去平水玩小桑拿,想贵的桑拿就去莞城玩莞式ISO桑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