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本生意

李宏正式在感业寺后山的菜园地旁的石屋小院里定居下来。

他的伤还没好,每天日出而作,梁伯会到普惠堂外等寺里的女尼将要抄写的经书和文房四宝带到小院里,李宏坐在地席上,以小方桌来誊写经书,一天下来的任务量大概是两千字左右,对于自幼研习过书法的李宏来说,这并不困难,大概两个时辰就能完成。

他不会连续去写,若写得太快,可能寺里就会给他增加工作量。

平时梁伯并不在小院里,而是在周围的菜园地内拔草、除虫、浇水、采摘等等,院子里每天只有早晚两餐,梁伯白天回小院的次数很少。

李宏身体不能站起来,他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拐杖,一点点缓慢能挪动。

两天后,李宏主动承担了做饭烧水的事情,平时抄书间歇,他还会到院子里把柴火劈了,尽可能帮梁伯做事,他谈吐得体为人谦逊,梁伯跟他关系也愈发亲近。

梁伯除了给感业寺打理菜园子,还有二分的地是他自己种的,每过五天,梁伯都会挑着担子下山一趟,大约要两个时辰才回来,除了去贩卖山上多余的蔬菜,还会采购一些简单的物品来,知道李宏受伤严重,他还给李宏抓了消肿止痛的草药。

“梁伯,谢谢你。”李宏看到草药,对梁伯表达了感谢。

梁伯摇头道:“没什么,你这么年轻就要承担如此的磨难,希望你能早日站起来。”

李宏表达了感谢,当晚他还特地给梁伯烹调了食物,梁伯吃了之后啧啧称奇,因为李宏的烹调方式跟这时代的蒸煮有不同,还会在菜里增加一些香辛料,味道更好。

晚饭时,梁伯拿出自己的酒葫芦来,每次梁伯下山都会打酒,每次不多只有一葫芦,基本两天就能喝完,这对梁伯来说便是人生最好的解忧方法。

“给你也倒一些。”难得有人跟梁伯一起坐下喝酒,梁伯用小的泥碗给李宏倒了一点,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喝过吗?”

李宏前世自己开公司做生意有很多应酬,喝酒是家常便饭,他的酒量非常好,便点点头。

梁伯道:“也是,你是贵家出身,喝酒不是稀奇事。来,你跟我喝。”

李宏拿起泥碗喝了一小口,酒水非常淡,也没有酒水本身自带的醇香,太过于普通,喝下后连点感觉都没有。

“真是好酒啊。”梁伯对酒却很满意。

李宏突然意识到,这时代没有蒸酒技术,高度白酒是不存在的,对梁伯来说能喝到这样的酒已然不易。

李宏心想:“有机会一定自己开个酒坊,那还不赚得盆满钵满?”

“梁伯,你那把镰刀坏了,我给你修好了,就放在灶台上。”李宏指了指道。

梁伯过去把镰刀拿过来,惊讶道:“这是你修的?好像……比以前更光亮,你会打铁?”

李宏摇摇头道:“我只是给磨了磨,打铁的事我可不会。镰刀刀柄我给你重新加固过,你看看这么用是不是更方便一些?”

梁伯把手上的镰刀比划了几下,老脸带着笑容道:“好,真好,没想到你什么都会,你这样的人老天是舍不得收的,你到这里来,真是造化。”

梁伯重新给李宏倒了酒,一老一少便对饮起来,很快一葫芦酒就喝完。

“今天高兴,把两天的份都喝了,不过值得。”梁伯笑道。

李宏问道:“梁伯,您为何不一次多打一些?这里的酒很贵吗?”

梁伯笑了笑道:“也不是很贵,不过喝酒容易误事,老朽年轻时候曾喝多过,被主家给赶出来,从那之后就收敛了,几天下来有几口酒喝喝,人生已是快哉。”

“那梁伯,我家里以前有酿酒的方子,不如我们一次多打一些回来,我可以把酒重新酿过,不但更醇,还有清香之气。”李宏把自己的设想说出来。

梁伯皱眉道:“买那么多酒回来作何?”

李宏解释道:“咱也不是自己喝,可以酿好了抬下山去卖,总是在山上做活也不易,梁伯也该为自己晚年着想了。”

梁伯陷入沉思。

他过了一辈子的孤苦日子,一生中连个妻子都没娶,年老更无子嗣在旁,只在佛寺外当个佃户给人管理菜园,说把他赶走他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可他总有年老干不动活的时候。

“您相信我的话,就先买一桶酒回来,我们先试试,看能不能当个营生。”李宏趁热打铁道。

“行。”梁伯用坚定的目光望着李宏道,“你这年轻人,老朽相信,再者一桶酒也不贵,就怕买回来我忍不住总喝,若真那样你可要拦着点。”

“好。”李宏答应完,老少二人对视而笑。

梁伯第二天就下山把酒买回来,一次买了两个半桶,挑着回来。

还按李宏的要求,买了一些香辛料,诸如干梅花、香脂等。

下午梁伯就去地里干活,李宏自己一个人留在灶台之前蒸酒,就是把酒都倒进锅里,在锅盖上挂个简易的木盆,盖上锅盖,酒的沸点是九十度左右,比水要低,如此一来可以通过调节温度,以及多次的蒸馏,将酒水提纯。

一下午过去,酒的浓度大概提升到三十多度,条件简陋对李宏来说已是不易。

加上香料后,李宏品尝一下,虽然跟后世喝的白酒味道有差距,但比之之前喝得不知要好多少。

晚上梁伯回来,见到李宏把一桶酒给整得只剩下个桶底,心疼不已。

“梁伯先尝尝提纯后的酒。”李宏把装满新酒的酒葫芦递给梁伯。

梁伯喝了一小口,马上咳嗽起来,这种酒辣的滋味他还从未体会过。

“这……”梁伯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李宏。

李宏问道:“您觉得怎样?”

梁伯又多次品尝后,赞不绝口道:“真好,真好。”他也没大学问,不知如何形容,脸上却喜不自胜。

……

当晚老少二人便对饮新酒,梁伯喝了几口便不胜酒力。

李宏惦记要做生意,也只是浅尝。

第二天梁伯便带着提纯的酒下山去,到中午才回来,怀里抱着个小包袱,在李宏面前打开,里面全都是开元通宝,在这时代是可以跟布帛一样并行于市的硬通货币。

“老朽在路边等了两个时辰,都没人问津,后有个酒肆的掌柜来问,给他尝一口,他当场就全买了,多赚了十八钱。”

梁伯买酒和材料一共花了十二文钱,转手卖了三十文,这才一天时间就赚十八文,对梁伯来说,这可是要颠覆他的人生观的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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