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旁的钱途看到钱琳哭的是那么的伤心,哭的是那么的无助,钱途就是在白痴也明白了什么,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此时的钱琳,忍不住就摇头叹息了一声。
这才向着林堂问道:“林堂,你不是说没看见我妹妹吗?可是刚刚你的属下为何押着她?这就是没有看到么?”
“哎呀,钱少,钱少啊,我不知道那是您老人家的妹妹啊,我当时这样想的,你和铁戈不是有仇么?你的妹妹自然也不可能和铁戈走在一起啊,所以我看到贵小姐和铁戈一起时,我只以为那是铁戈的什么呢,我那里想到那就是贵小姐啊…”看到钱途满脸的冰冷,林堂瞬间着急了,顿时脸色就布满了着急冤枉无辜加后悔。
“你真当我傻子不成,告诉你,最好不要对我妹有任何企图,不然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哼…”深知林堂好色成性的钱途则是冷冷道了一声。
“鄙人知道了,鄙人懂了…”
“琳儿,走吧…”看到林堂连连称是,钱途也实在难得和他多做废话,而是下定了决心,拉住了钱琳之手,这才说道。
“哥,他死了,他死了,怎么办啊,呜呜…”钱琳则是期盼的望向了钱途。
“我会给予他厚葬的…”看到钱琳的模样,钱途则是摇头叹息了一声。
“不,不能厚葬他,你要救他,你一定要救他。”钱琳急了,双手紧紧的抓住了钱途之手,似乎只要钱途救不了铁戈,她就不让钱途走似的。
“唉…”看到此时伤心欲绝的人儿,钱途实在不忍心伤害她,他何时见过钱琳这等模样,在他的印象中,钱琳一直都是个乐观的主,哪怕遇到了在大的困难,再大的挫折,也是满脸笑容,自己似乎就没有看到她哭过,没有看到她伤心过,只是现在……,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才弯下身子探了探铁戈的鼻息。
发现铁戈的还有鼻息,但是很微弱,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根本还没有死,不过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也就离死不远了,钱途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他怎么能不死呢?
“琳儿啊,他已经死了…”虽然得知铁戈并没有死,但是钱途却是朝着钱琳叹息了一声,但是只有钱琳看到钱途叹息的同时向自己眨了眨眼睛。
钱琳顿时明白过来了什么,当下又是抱着铁戈一阵呜呜哭泣,那样子看着比前面哭泣的还伤心,还要绝望,还要感人肺腑,至少,前面钱琳哭丧时,还没有人被感动到流泪,可是现在却有着几名衙役眼中已经流出了泪水。
“林堂,他铁戈已经死了,就不用斩他了,给他一个全尸,让我带走,也算满足一下我的妹妹吧…”钱途没有在对钱琳多做理会,而是慢慢来到了林堂身前,叹息了一声。
“真的死了?”林堂则是反问道,刚才铁戈可都还生龙活虎的,现在突然就死了,林堂还真的很不相信。
“嗯…”钱途无奈的点了点头。
“可否让鄙人前去验证一下。”林堂的眉头一皱,然后举步就像铁戈走去。
“他都已经死了,你让他的尸体安静一下还不行么?”钱途一把拦下了林堂。
“哦?可是你总觉得他没有那么容易死,或许是您老验证之际,一时疏忽了,莫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成尸体给处理了啊。”钱途越是阻拦,林堂则觉得越不对,若是真的死了,钱途又怎么可能再三找出这些劣质的借口阻拦自己前去验证,他隐隐觉得钱途想要瞒山过海,在自己眼皮底下救走铁戈。
“林堂,我给你说个话……”看到林堂真要这样这样执意,钱途则是把嘴巴凑到了他耳朵边低声低估了几句。
“钱少,鄙人为官清廉,岂能受财物所驭,杀人偿命,此乃天经地意,鄙人只是依法行事,打击违法份子,还请钱少不要为难在下。”听到钱途悄声告诉了自己铁戈未死,而只要自己放掉铁戈,就给自己如此之高数量的钱财,林堂也是一阵心动,可是想到铁戈和自己的梁子彻底的结下了,想到铁戈精湛的身手,若是此人不死,定然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威胁,在林堂看来,再多的财物也不能和自己的生命想比,这一点他洞悉的很是透彻,当下也是凑到钱途耳边悄声说道。
“林大人嫌钱少不成,那我再给你加一倍。”听到林堂此话,钱途只觉得嗤之以鼻,还不受财物所驭,你自己算算收了自己多少财物了,还为官清廉,真是扯蛋,他只认为林堂嫌钱少,索性又在耳边嘀咕了一句。
“钱少,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鄙人为官清廉,公正严明,绝不放走任何一个犯罪份子。”林堂直接低言否定。
“这么说,你真不放他不成?”钱途的脸色冷了下来。
“鄙人不可负天下百姓,不可负朝廷厚望,鄙人食民食,享民碌,受朝廷恩惠,绝不做对不起天下苍生的事情,只得秉公行事。”钱途叹息一声,他已经决定,即便今日得罪了钱途,也要将铁戈给留下。
“你要和我,和钱家做对不成?”看到林堂此时的言语是如此的道貌岸然,竟然将天下苍生,将朝廷扯到了他那一边,钱途就是再笨也只道林堂是在威胁自己,威胁自己不要管闲事,否则就是和天下苍生,和朝廷做对。
“我不可负天下苍生,不可负朝廷!”林堂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拐弯抹角的言明了他的坚持。
“今日不救下铁戈,我钱途不为人,我看到时天下苍生,朝廷会不会帮你!”看到林堂又把朝廷搬了出来抵御自己搬出的钱家,这是**裸的威胁,你钱家只是朝廷的子民,莫要以下犯上就铁戈,这就是无视朝廷王法,其心有异,其心有反,其罪当诛,请你好好考虑是不是还要救铁戈,以下犯上,触动王发。
钱途虽然纨绔,可毕竟也不是良井市民,这弦外之音他又哪里听不出来,可钱途却是冷哼了一声,如果前面他想要救铁戈只是为了钱琳的话,这一刻他决定救铁戈则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既然自己当初说过一定要救下铁戈,若是做不到,自己这脸还往那放,你林堂让自己失了面子,自己又怎能让你林堂好过。
看到钱途满脸的愤怒,看到钱途坚持要救下铁戈,林堂自然已经明白此时的他是为了面子,为了面子竟然不惜无视朝廷,林堂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讥讽之色,看来,还是太年轻了啊,不就是面子么,面子算什么,面子又不值钱,自己每天点头哈腰,满脸陪笑不还是活得好好的么,这位置不还是做的稳稳的么,这样一个为了面子头脑就不清醒的家伙只能算是一个蛮夫,还是一个没有身手的蛮夫,哪怕你有一个好的家庭,可是这样的蛮夫又成得了什么事,对于钱途这子,林堂是打心里的不屑。
可他眼中的讥讽之色只是一闪而逝,谁也没有注意到,即便是钱途也没有注意到,而林堂也没有要和钱途这斯废话的心思,不漏痕迹的朝着最靠近铁戈的几名衙役使了一个眼色。
那几名衙役会意,朝着林堂点了点头,然后其中一名衙役唰的一声拔出了佩刀,一刀就向铁戈斩了下去。
“啊,杀人了…”几乎听到唰的一声拔刀之音时,钱琳就已经想到了什么,口中直接惊呼道,同一时间也一下将铁戈严严实实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那名衙役的刀几乎是停在了钱琳的脖子上,不禁长长疏了一口气,幸好,幸好自己收刀及时,幸好自己没有伤到钱太多之女的钱琳,不然自己全族都要遭到钱家疯狂的报复吧。
“我操.你.妈,你做什么?”几乎听到唰的那声拔刀音时,钱途就已经知道了不妙,也没有时间理会林堂,当他转身看去之时就听到了钱琳的惊呼和那名衙役一刀向钱琳劈了下去,当它声音落下的瞬间就已经冲到了钱琳身前,一脚将那名正在庆幸的衙役给踢了出去,这才扶起了钱琳忧心的问道:“你没事?没哪伤着吧?”
得到了钱琳的摇头告知,钱途这才向知厉鬼一般走到了林堂身前,冷冷凑到林堂耳边说道:“林堂,我告诉你,你这些年所贪污受贿的一切,冤枉好人什么什么的,我都有证据,若是揭发了你,你这项上人头……”
听到这句话,林堂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仿佛一时之间苍老了很多岁一般,而后却是想通了什么,神情瞬间恢复,也是凑到钱途耳边笑道:“我虽受贿,可你是贿者,我是受贿人,你若揭发了我,你不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么,这种玉石俱焚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会做?”
“你今天让我没了面子,我即便是与你同归于尽,玉石俱焚,我也要找回面子,不要怀疑我的疯狂,不然你可以试试。”
听到钱途的这句话,林堂的脸色再次变了,而后几乎是茫然一道:“好,我放人。”
说完这一句话,他瞬间就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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