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言却是一阵沉默,低头思考起来,这些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从小便被叫道要听从先祖训示,自己也是这般教导后辈,他虽然知道这种安稳生活总有一天会破碎,但却是不敢去想,他怕自己会有一天遇到这个境况,怕自己保护不力,愧对先祖。那旁边的查维三兄弟闻言也是沉思起来,想起自己山下的遭遇,想起自己在山下所见,心里不自觉地便认同其天玄子的话来。老者思考良久,才对天玄子缓缓说道:“蚀仙小友,你所说之事虽有偏颇,但也是这世间的常态,小友修为不久,说的话却是一针见血,但是你所说的情况与请我们出山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要借我们之力与正道对抗?”天玄子闻言便道:“前辈,你只说对了一半,对,我是想要借助隐修村之力以抗衡正道,但是根本的原因还是想把天下众多修要团结起来,大家共谋一个良策,来安得栖身之所。想来修真大道动辄千百年,外间妖修更是从原来的野兽、植物、物品本体经由姻缘之际会慢慢修炼起来,修真之路上极是不易,但是自己默默修炼,却要被那正道修士无端追杀,有幸运者当是能够逃脱得了,觅一偏远之地再行修炼,但更多的却是辛苦千百年,最后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魂飞魄散,消散与天地之间。大家同样是辛苦修炼,大家同样是没有做那伤天害理之事,但为何我们妖修便要遭受这罪,而那正道之士却可以事了拂衣去。这是不公,这不但是天道的不公,更是我们自己所造就而成的不公,试问我们做错了什么?如果我们能团结起来,能集合在一起,能像那修真门派一样,开宗立派,发展出自己的势力,扩大我们的影响力,到时候正道修士便是不敢再这样胡杀乱伐,不敢再这样嚣张跋扈,我们也不一定要与他作什么天大的斗争,我们只要有了实力,再标榜出我们的心意,那正道就是不愿意,也不得不接受我
们。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像他们一般,辅助需要帮助的同修,帮助那被冤枉的同修了。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的便是前辈你们这隐修村的大家出来,好给天下同修树立一个榜样,树立一个方向,我们不是要去为恶,我们只是要一片自己生活的地方。”老者闻言,点了点头道:“小友的心意,老夫却是明白,不过这村中各位,自小便是在这里生活,要他们一是出走,怕是各自会有想法。”查维闻言道:“长老,查维愿意与各位商量,劝说他们,刚刚蚀仙兄弟的一席话却是说得真切,我们兄弟在山下之时所见所闻亦是这般。”老者却是摇了摇头道:“查维,你们不知道村中的规矩,先祖曾有训示要离开隐修村便要经过一个考验,只有过了才可以离去。”查维闻言问道:“长老,是什么考验?”老者道:“我们村子五行归土,我小时候听上任长老说起,这考验也是土性考验,但内容却是不知,长老只告诉我曾有很多功力参玄的先辈想要挑战,最后却都是失败而回,至今并无人可过。”查维闻言失声道:“那不是没有希望了。”天玄子却说道:“请问前辈,如果要离开这里,这考验是每个人都要通过,还是只要一人通过便可?”老者邹起眉头,想了想道:“嗯。。。长老却没有跟我说,不过我认为应该是有一人过了,便是可以。”天玄子闻言便道:“前辈,晚辈愿意试一试。请前辈答应。”老者闻言,看着他说道:“蚀仙小友,你要知道这考验如若不能通过,出来之时身上必是有所重创,日后就是不断修炼也是难以弥补,这其中凶险可是很大啊。”天玄子却道:“前辈,晚辈不怕,只要能帮助天下的同修,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怕。”查维见天玄子心意已定,也是说道:“长老,你便让蚀仙兄弟试试吧,蚀仙兄弟他精通土性术法,想来就是过不了要自保也是可以的。”老者听得二人之言,沉默片刻便点了
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这般坚决,我便答应你,你要是能够通过,我便答应助你劝说大家。”天玄子闻言道:“好,如此便多谢前辈。前辈,不知何时能去?”老者闻言呵呵笑道:“蚀仙小友,你这是太过心急了,你刚赶路而来,便是现行休息一下,两天后我再带你去。”天玄子闻言,答了声“好。”老者便站起来,对查维三人道:“现在没事了,你们三人先去领罚;蚀仙小友你便在这房间休息吧;我到隔壁探望探望古秋老友。”说完,人便走了出去。查维三人也只有苦着脸走了。房间内只留下天玄子在这里想着那考验。
两天后,胡轩老者便带着天玄子和那跟来的查维来到村外的一处山洞之前。站定后,胡轩便对天玄子道:“蚀仙小友,这里便是接受考验的地方,平常洞外是有禁制不让其他人踏入,现在我便为你解开禁制。”话说完,只见他连续结出百余道手印,一一打入那洞口,过得片刻,便见那山洞之内有一阵凉风吹出。胡轩听了手,对天玄子道:“好了,蚀仙小友,这山洞的禁制我已经打开,你自己进去要万事小心。”查维也在一边道:“蚀仙兄弟,你要小心,出来后我们再喝酒。”天玄子对两人点了点,道:“谢谢前辈。前辈、查维兄弟你们放心。”说完,便进入那山洞之中。胡轩看着他进去,心里想道:希望这小友能够顺利通过吧。我们隐修村的未来便是在他手上了。
天玄子进入洞内,只见周围并无异样,沿着洞内的道路一直往前走去,越走感觉这洞越是普通,心下不禁想到:难道这洞里的考验是那先人夸大,以讹传讹是想防止那村中之人出去外间?走得一会,天玄子便见前方洞中有一块开阔之地,呈圆形,有十丈宽,对面却是没有了去路。在中间却有一块八丈宽的空地凹了下去,空地中间有一个高三尺的石柱,石柱上放着一个木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