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兵丁直奔阿拉延宗而来,阿拉延宗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他已被围了起来。
长枪短刀一起指向阿拉延宗,一个伍长当头喝道:“站住!”
阿拉延宗有些茫然,问道:“这是何意?”
那一旁的中年御医也很惊讶,“诸位,阿拉先生可是纳兰神医派来了解疫情的医者,为何这般?”
那伍长横眉立目,将手中一张纸一抖,喝道:“国王有旨,捉拿刺客,现画影图形,着各地缉拿,如违旨意,就地斩首!”
中年御医立即就闭嘴了,闪到一旁纳闷去了。
那伍长举着手中纸画,看一眼阿拉延宗,再看一眼画,由最初盛气凌人的怒气,渐渐变小了,刚才的坚决变成了犹豫。
阿拉延宗刚才还莫名其妙,一下子明白了,昨夜到王宫去他是蒙面的,只有在冒充小太监时让国王看见了他的容貌。
国王曾趁他转身走出御书房时,在背后突然出剑刺他,国王应该明白他不是刺客,却以刺客之罪捉拿他,逃离王宫还要寻他不休。
看来夜闯王宫也是死罪呀!
那伍长上下端详一番,摇摇头,站在面前的这个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有胡须,与纸上图像并不像,说那刺客是十八九岁的少年,这也差的太离谱了。
那伍长一挥手,说道:“放了他吧。”
众兵丁撤了刀枪,刚要列队离开,却听有人喊道:“且慢!待我试过再放不迟。”
那兵丁复又端了刀枪,将阿拉延宗围了起来。
阿拉延宗粘有从莫声求安那里借来的假胡须,还化了妆,将自己打扮的苍老一些。易容术虽不甚高明,但不近前细看也难一下子识破的。
本想少生事端,却又重新被包围起来。寻声望去,只见那紫衣剑客也就是特朗尔手扶长剑飘然走来。
阿拉延宗顿时明白了,那特朗尔早已对他产生怀疑,向他投掷飞刀本来就是想试探他的,可他并没有露出一招一式的武功。
又因特朗尔在王宫没有见过阿拉言中的真容,不敢肯定他就是闯宫之人。
当特朗尔见过国王让人画的图像,便将嫌疑重点锁在了阿拉延宗的身上。
事实正是如此。
那国王昨夜与阿拉延宗游斗一番之后,不但杀不了他,又恐被他所杀,便趁机从地道逃离了御书房。
在地道里拉响警铃之后,那值勤的禁军便迅速进宫捉拿刺客。
闻听刺客逃离了王宫,据说还受了伤,国王莫斡无疆断定,刺客尚在王城内,便着画师按他的描述给阿拉延宗画了像。
紫衣剑客特朗尔从纳兰德龙那里回宫之后,看到国王交给他的画像,对阿拉延宗的身份更加怀疑了,那画像总与阿拉延宗有几分相似之处。
容貌可以化妆,但武功来不得虚假,特朗尔决定与阿拉延宗一试身手,来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闯宫之人。
他带领兵丁返回到纳兰德龙的药铺,见阿拉延宗已经不在那里。
虽然怀疑阿拉延宗,但他也不十分肯定,他自信昨夜那刺客肯定受了伤,此时应该在某处疗伤,而不是出外行医。
便派人去各个药铺诊所按图形寻找闯宫的刺客,他便亲自带人到寺院进一步核实。
虽然被围,阿拉延宗并不慌张,故意问道:“特朗大人,为何让人拦住草民?”
紫衣剑客特朗尔依然面若冰霜,“阿拉先生,我只想与你切磋一下武功。”
说话的同时一摆手,那兵丁便呈扇面散开,特朗尔抽出长剑,也不由得阿拉延宗说什么愿不愿意,长剑已经刺来。
阿拉延宗知道对方武功高强,若拔出短剑与之过招,三招两式便会漏了武术底细,自己很难逃脱。可那长剑已经刺来,不拔剑只能赤手相搏。
闪转腾挪是阿拉延宗的拿手好戏,但在这柄长剑面前有些相形见拙了,一时间手忙脚乱。
在围观的兵丁看来,阿拉延宗狼狈不堪,简直就没有一点的还击之力。
然而在特朗尔的眼里却非同小可,他剑法凌厉,内功深厚,却伤不了赤手空拳的阿拉延宗,这与昨天那个刺客根本就是两个人。
昨天那刺客手持短剑都斗不过他,今天这人像是比昨天那人武功要高了许多。心中对阿拉延宗的怀疑,也就减了几分,手上的剑招便少了些杀气。
倒对阿拉延宗的身手产生了兴趣,即便对方不是刺客,也要跟他比上一比,好胜之心陡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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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拉延宗一直躲闪,便说道:“阿拉先生还是抽出你的短剑来吧!”
阿拉延宗不想拔剑的,但他知道特朗尔一定会逼迫他拔出剑来。
自从昨夜因疗伤而修炼的一番莫须孤云给他的那本内功修为心法之后,他的轻功提升了许多,简直就是身轻如燕。
在特朗尔面前故意表现的手忙脚乱,但都险险躲过长剑进招,特朗尔想再伤他已没那么容易。
短剑他是不会拔的,便寻个机会,顺手夺了一名兵丁的长矛,说道:“特朗大人武功高强,步步紧逼,让草民拔短剑对你长剑,这是明摆着欺负人呀!我看用这长矛才不至于吃那兵器上的亏。”
说话间长矛抖动刺将过来。
那特朗尔冷面难得一笑,“这样似乎公平一些。”那剑法比着刚才要狠厉了许多,舞动生风剑气逼人。
阿拉延宗自然感觉得到,长矛抖动,同样让人眼花缭乱。那被夺了长矛的兵丁,一时间张口结舌,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武器是怎么撒手的。
只见那长矛在阿拉延宗手中时而枪式,时而棍招,破空之声不绝于耳,与那长剑相交叮当作响。
本来成扇面围住阿拉延宗的兵丁,唯恐伤了自己,早已闪到远处。
两团人影随枪剑舞动交织在一起,脚下的枯枝败叶更是随剑气枪风四下飘零,二人一时间难解难分。
阿拉延宗感觉自己的功力大涨,枪术还是那套枪术,但愈发的凌厉,身体还是那副身体,更显得轻盈。
特朗尔的感觉,眼前的这个阿拉先生,绝对不是昨晚的闯宫之人。如若昨夜之人有如此武功,自己岂能伤了他。更不相信昨夜受伤之人一夜之间已然恢复,爱才之心陡生。
交手间便说道:“阿拉先生有如此武功,何必再去行医,随我入宫,做那宫廷护卫,定然前途无量!”
阿拉延宗应道:“人各有志,还是大人去护卫王宫,我去行医救那百姓吧!”可手中的长枪并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