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住。百度搜索
索雁回满面笑容的看向我,“言言,快过来,这孩子怎么早先不说自己的父亲是何董您。”
她的语气亲切,似乎不久前那个冷酷的跟我抢夺康康的人不是她一般。胸口闷闷的,我轻叫:“爸爸。”
父亲招手让我过去,我走到病床边,父亲指指床头柜子上的早餐,“先吃饭。”
“恩。”我应着。
我就坐在父亲身边的椅子上,趴在床头柜上喝粥,粥并不是医院供应的,而是粟米白果粥,这是我在家时,最喜欢的早餐。
这么想着,眼睛便有些热起来,父亲厚实的手拂过我的后颈。
他没有问我昨晚去了哪里,可能因为这对母子在这里的缘故,这也好,能让我逃过一劫。
昨晚发生的一切,到现在想起来,似梦似幻,于我而言并不真实,就更不知道怎么跟父亲述说。
“何董,哪日有空,来我家做客,到时候我一定亲自下厨给您做几道好菜。”索雁回像是没有看到我们对他们的冷淡,自顾自开心的说着。
父亲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看向索雁回,以及严亚宁。
片刻的寂静,我抬起头,看清父亲眼底的深沉。
这正是我昨晚难眠时心中所惧怕的,我伸手握住父亲的手,“爸爸,医生说您不能动气。”
父亲是高血压引起的心脏疾病,不能有太多的感情起伏,发怒更是要不得的。
父亲拍拍我的手,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
他说:“严夫人还是回去吧,这次的合作案,我们永木集团还需要考量一下,在商言商,我们不会代入个人感情的。”
我回头看去,索雁回神色有些惶急。
严亚宁直直的看着我,一丝不错的看着我。
索雁回在触到我的眼神后,豁的站了起来,不似刚才态度温和,端起了严家当家女主人的架子,“既然何董这么说了,那可别说一套做一套,记住您说的不会代入个人感情的话。”
我皱起眉,以前索雁回也不是没有这般跟我说话的时候,那时候我觉得她是长辈,说什么都可以理解,但是今天她这样的语气对我爸爸说话,我心口一抽,几乎是冲口而出,“严夫人这样对一个病人说话,不觉得自己很没有修养吗?”
修养,曾是索雁回指责我最多的地方。
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也能这般反驳回去。
索雁回脸色一晒,胸口的起伏变大,“告辞!”
父亲沉声说:“言言,送客!”
我对索雁回做出了请的手势,索雁回怕是没想到我会如此,想发火却又生生忍住,跺了下脚,迈着稍嫌急促的步伐离开。
严亚宁看着我,我微微抬抬下巴。
他也就跟上了他母亲的脚步,对着我父亲说:“伯父,那我下次再来看望您。”
他叫伯父,比上索雁回的何董,显得亲切很多。
父亲应了一声,多话却是没有的。
我送严亚宁到门口,虚虚的掩上病房门,我才转过身来。索雁回已经走远了,而严亚宁就站在我身前一步的地方,咫尺之间。
“言言,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他说。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望向医院走廊的尽头,那里薄医生带着实习医生,护士,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查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