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工作日,我这么突然的找聂扬扬,她一时脱不开身,所以她让我到她办公的地方等她。
《文化收藏》在业界算是很有口碑的杂志,杂志社坐落在a市最繁华地段一处高级写字楼里,我在一楼大厅的等候区里等着聂扬扬。
穿着高跟鞋的白领不时在我面前走动,我有些怅然,曾经我理想中的未来就是成为这样的职业女性。然而结果我却没能过上一天这种日子,毕业就结婚,严亚宁是多么强势的一个人,婚后我并不被允许出门工作,也正是因为我长期呆在家里与婆婆索雁回相处,所以才会矛盾那么深。
离婚后马上得知怀孕,怀孕生产,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工作的机会,那段时间我也是靠着自己存下的一些私房钱勉强度日,生下康康,孩子的身体不好,我总是想找有更多休息时间的工作,这样我就能抽出更多的时间来守着孩子。
一晃,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现在的我,一无所有,就连唯一的,仅有的儿子,都被我弄丢了。
“言言,你怎么来了?”聂扬扬一路风风火火的过来,高跟鞋在她脚下像是踩着风火轮似的,张扬肆意的令人心折。
马上就要三十岁的女人,本该像聂扬扬这样的,有自己的事业,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活的潇洒,自在。
而我........
原本想问的问题,我一时有些说不出口。
聂扬扬比我老练了不只一点,我还在踌躇的时候,她已经开口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是出了事。
我吞吞吐吐的说:“那个......那个薄梓墨,你了解多少?”
聂扬杨露出疑狐的表情,我心中发急,急忙补充道:“就是关于他这个人,上次你不是说过让我离他远一点吗?”
“他对你做了什么?”聂扬扬不愧是在杂志社工作的,她的问话直指人心。她的目光锐利,有那种属于女人的敏感的咄咄逼人。
我呼吸一窒,话就这么顺溜的说了出来,“他跟我儿子同时失联了。”
我没有说失踪,潜意识里失踪这个词总能联系到不好的情形。
聂扬扬呆住,片刻后她失声道:“何栀言,你还能更蠢些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她就接着说:“我对他知道的不多,但是我知道他有过妻子,还有一个四岁左右的女儿!你竟然能一头扎在他那里,你是疯了吗?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你!”
她的声音有些变调,周围好多人都停下脚步注目过来。
我感到难堪,可是又无从解释。
事实上,我跟薄医生的关系,至今我自己都没有弄的太清楚,那种若即若离的暧昧,让人根本说不出什么来。
我压低声音说:“不是那么回事?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那是怎么回事!”聂扬扬质问着。
思索再三,我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我就是想知道,他带走康康是为了什么?”
如果真的是薄医生带走了康康,我只是想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