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怀,更何况是自己中意的小娇人,说实在的他还真的不想放手,可是他怕再这样抱下去自己真得会把持不住。
他重重喘着粗气说到:“抱紧了,闭住眼。”
“啊?”宁月儿听话的闭住眼勾住他的脖子,她还没有明白北宫墨说这话的意思,北宫墨已经抱着他横空而起,然后平稳的将她放到她的衣服旁,然后飞去了不远处。
不远处传来北宫墨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宁月儿记得北宫墨让自己闭眼,于是她闭住眼睛在石头上摸索着寻找自己的里衣。
北宫墨穿好衣服后走过来,看到宁月儿只穿着了身白色的里衣在石头上乱摸。他的一颗心狂跳,慌忙背转身躯喘着粗气问道: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还没有穿好?”
“我看不见,我在找衣服。”宁月儿心想,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你闭住眼试一试怎么找衣服,更何况她对自己现在的穿着还不是太熟络。
“你看不见?衣服不在你的面前吗?”北宫墨觉得好笑,她又不是没长眼睛。
“是你说的让我闭上眼的啊?”宁月儿不禁诧异的问道。
“什么?哈哈哈。”北宫墨忽然想起来是什么原因,于是他开怀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又没说错什么。”宁月儿气得转过身来质问。
“你说你。”北宫墨笑着转了过来,可是当看到她还没有穿好衣服,于是红着脸马上又背转身去,向她解释到:“我是说出水那一刻让你闭眼,又不是现在。你快穿上,小心着凉。”
宁月儿现在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而且确实好冷啊!她忙将衣服穿好。
“哈欠。”
宁月儿很应景的打了个哈欠。北宫墨着急的走过来脱下披风为她披上,然后调侃的说到:“你看,真的着凉了吧!”
宁月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把披风的衣领往紧合了合。
“哈哈哈”
北宫墨又大笑起来抬腿往回走,宁月儿走在他的身后气得直做鬼脸。
北宫墨走到寺院门外时停住了脚步,宁月儿也在他的身后停了下来。
“抱紧我。”北宫墨看也没看宁月儿一眼,好像对着空气在说话。
“啊?为什么又要抱?”宁月儿不解的问道,然后双手抱在胸前,这厮不是还想着占自己便宜吧?
北宫墨转头看见宁月儿的动作,撇撇嘴角说到:
“你想多了,如果你不想让人看见孤男寡女这么晚一起回来,就请自便。”说完迈步向大门走去。
“哎,等等,我抱、我抱还不成吗?”宁月儿跑过去从后抱住北宫墨的腰。
想想自己那么多年都是守身如玉,洁身自好,自己“冷美人”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她可不想来这里才几天就让别人以为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女子。
北宫墨嘴角上翘,将宁月儿拉到身前打横抱起,还不忘提醒:“别出声。”
宁月儿于是紧紧抿住嘴唇。
北宫墨拔地而起,抱着宁月儿一瞬间飞入后院,平稳落地,宁月儿将披风还给了北宫墨,然后走入房中。
北宫墨看着宁月儿进房后,又悄悄飞回将虚掩的大门插好,然后才返回禅房。
一连在清心寺住了四天,这几天北宫墨总是和了痴方丈下棋、聊天,有时郁文轩也会和他们在一起。
只有北宫皓和宁月儿闲的无聊,于是北宫皓带着宁月儿漫山遍野疯玩了几天。显然他以前来过这里,什么瀑布、千年古树、新奇的花朵、奇形怪状的石头,还有枣树等,但是最令宁月儿开心的是她居然在这山上发现了枸杞,还有甘草、柴胡等中药材。
北宫墨这几天好像故意躲着宁月儿,宁月儿也不做他想,她这几天忙着上山采药。她和一个小和尚要了几个小布袋,当然布施的钱是北宫皓出了,她想着等她到了下个城镇把这些中药材卖掉就有钱了,就可以一个人沿原路返回了。
晚饭后,她照例一个人在院里散步、消消食,这是她学医以来的养生密诀。
她正沿墙边走着,只见了痴方丈微笑着迎面向她走来,宁月儿赶紧双手合十。
“方丈好。”宁月儿不知该如何学着这里的人说话。
“阿弥陀佛,施主好雅兴。”了痴方丈笑一笑说道:“施主不远千年来到此处可还习惯?”
“啊?”宁月儿一股冷气直冲脑门,难道这个老方丈知道自己的来历?
“施主请放心,此处无外人,老衲也断不会再向他人提起。”
宁月儿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下,忽然又高兴起来,拉住痴方丈的袖子,“方丈您好,您一定有办法送我回去的对吧?”宁月儿满怀期待的望着了痴方丈。
“施主想好了一定要回去吗?”了痴方丈看着她。
“是的,这里再好也不如家乡好,而且在家乡有我的工作、事业,在这里我却是一无所有。”
“那老衲和施主说一件事,若是施主听了还想要回去的话,老衲一定会了了施主的心愿。”
“方丈请说。”宁月儿满怀希望的看着方丈。
“女施主,你是否还带着那串红手链?”
“是啊!您说的是这串吗?”宁月儿将衣袖撩起,露出手腕上戴着的红色手链。
她也曾一度怀疑过自己的事和这串红手链或许有关,否则,为何自己的行李和衣服都没带来,却偏偏带来了它,看来事实果真如此。
“是的,当初老衲在危难之时有幸得一女子相救,于是老衲曾经许她一命,将此红手链赠于她,施主能来到这里,是老衲在这串红手链上施了法术的缘故。”了痴方丈看向宁月儿的眼中满是歉意。
“什么?”宁月儿一听,自己忽然出现在这个世界原来是这个了痴方丈所为,她就恨得牙痒痒。
“阿弥陀佛,老衲惭愧,还请女施主海涵。”了痴方丈又继续说到:“当初同施主互换身份的那位女施主年方二七,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头部受到了重创。她在施主家乡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疗,而且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可是她若是回到这里定是香消玉殒、回天乏术。”
“但是她如果和我一样没有对方记忆的话,她在我那里将无法生存下去。”宁月儿想到了自己那里的高科技,如果让那个女子从头学起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学会。
“这个女施主请放心,老衲当初开启大空阵法时,已经将你的全部记忆完全根植在了她的脑海,所以就现在来说,她已经成为了完整的你。可是她在这里的一切老衲却无法告知你,因为老衲的大空阵法只能帮助一人改命,恕老衲自私。阿弥陀佛,惭愧!惭愧!”了痴方丈说完后双手合十低头谢罪。
“那为什么偏偏是我?”宁月儿生气的问道。
“这个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老衲也无法探出个中原委。施主可以回房仔细想想,明日一早若是施主还是执意要回去,就在早饭前来找老衲。阿弥陀佛。”了痴方丈说完后缓缓离去。
夜里宁月儿开始辗转反侧、无法安睡,她想到自己完全可以不必顾忌那个陌生女子的生死,因为人的生死各有天命,又岂是她能主宰得了的,她本是医生,早已经见惯了生死。但是当她一想起那个女孩只有十四岁,该是上初中的年纪,美好年华就这么嘎然而止,她的心中多少有一些不舍。
她又想到自己本就是医生,能救人活命也是自己的职责,反正自己现在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如果自己回去的话,那个女子就必定会死,那么自己一个人活着也不会开心。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如此那不如两个人都活下来好了。想到这里,她笑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宁月儿早早就敲开了方丈的门,方丈看了她一眼,“施主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我暂时不回去了,但是如果我哪一天还想要回去,您还会帮我吗?”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宅心仁厚,上天有好生之得,若是施主想要离开请随时来找老衲。”
“那请问方丈,您能告诉我我在这里的名字和身份吗?”
“天机不可泄露,水到渠成自有分晓。缘来缘灭皆有定数,有时放下就是新生。”了痴方丈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宁月儿一看也问不出什么,悻悻然的推门离开。
早饭后宁月儿随着北宫墨他们一道告别了了痴方丈。
在下山的途中,宁月儿觉得再看到路边的风景时似乎没有了来时的心旷神怡,徒留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