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就在那玉手将要触碰到陈炫身体的时候,陈炫脚步向后一滑,手掌轻轻一带,将她那一掌引开,拍在空处。
楚茜原本全力一掌,被陈炫轻描淡写的化解,一身的力量,仿佛打在棉花上一般,难过的要命。
“混蛋,居然还敢躲!?”楚茜娇叱一声,脚步一点地,人如花中蝴蝶,又是一掌拍来。
陈炫差点被楚茜的一句话气乐了——这果真是一个被惯坏了的白痴!
正要出手教训对方,但思绪敏捷的陈炫却是心念电转,对于城主最宠爱的女儿,貌似现在还真不能下狠手,毕竟撕休书和揍人是两码事,因为休书一事是楚正龙的问题,撕了也就罢了,可是这打人,自己一个男人和女人斤斤计较,这就叫有失风度。
不还手的陈炫连续躲避了数招,发现楚茜的修为虽高,但是根基虚浮,招数虽然精妙,但是太过死板,让陈炫差点喷血的是,楚茜的招数,居然套路。
不管陈炫是躲避,还是阻挡,她都是一套动作到底,居然连招数都不变,让陈炫几次差点乐出来。
“混蛋,你笑什么”半天没有拿下陈炫,气的楚茜直跺脚,如今见陈炫那憋得十分辛苦的面容,不禁怒不可揭:“你这个连套路都不会的土豹子,有能耐按套路跟我对打。”
陈炫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之前的怒气烟消云散,他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女人。
他这一笑不要紧,楚茜气的脸色铁青,她把陈炫这种行为视为最大的嘲讽。
“混球。”楚茜怒斥一声,忽然间套路也不管了,如同一个丝毫不会武的人一般,向陈炫扑来。
这倒是大大出乎陈炫的意料之外,这个打法他从来没见过,急忙伸手一推,想将楚茜推出去。
哪成想此时的楚茜,状若疯狂,对于陈炫的双手视而不见,依旧向陈炫扑来。
于是陈炫的大手,紧紧地推在楚茜的胸前,柔软的触感,从未有过的感觉,让陈炫睁大了眼睛——蒙了。
而楚茜陡然觉得一双大手遮盖在了自己峰峦之前,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浑身一僵,双目之中全是不敢置信。
“误会,绝对是误会。”陈炫急忙解释道,不过紧张的他,完全忘记在说话前,先将自己大手收回来。
“混蛋,我跟你拼了。”楚茜忽然一把抱住陈炫的胳膊,樱口一张,狠狠地咬在陈炫的胳膊上。
“喂喂,快住手,不,是快住口,哎呀。”陈炫手臂剧痛,楚茜死死地咬住陈炫的胳膊,就是不放,陈炫甩了几下,都没甩掉,反倒越来越痛。
气急之下,陈炫也急了,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拍在楚茜的翘臀之上。
“啪。”富有弹性的手感,让陈炫心中一荡,不过手臂上的剧痛,让他瞬间又恢复了过来。
“快放开我,不然我又要打你屁股啦”陈炫大声威胁道。
臀部传来一阵剧痛,楚茜轻哼一声,但是并没有松开陈炫的胳膊,继续使劲的咬。
又是一阵剧痛传来,陈炫不禁火大,挥起大手,就是连续拍了三记,这次的力量很大。
楚茜痛哼一声,眼泪都流出来了,一方面是痛的,一方面是委屈的,但是就是死活不松口。
不过让楚茜惊异的是,陈炫打了三下之后,就不再动了,任由她怎么使劲咬,陈炫却是依旧不动。
半晌后,或许是咬的嘴酸了,或许是累了,楚茜缓缓松开了樱唇。
陈炫的手臂此时血肉模糊了一片,看着鲜血沾满了衣袖,陈炫叹了口气,“出气了?”
楚茜看着陈炫,见他脸色没有一丝怒色,反而有一种淡淡的落寞,不知道为什么,让她芳心微微一颤,“你……为什么不打了”不知道为什么,楚茜居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说出来楚茜就后悔了,俏脸一阵通红。
“打女人我不擅长”陈炫没好气的道。
说完,将衣袖撕开,露出里面都快被咬掉一块肉的手臂,撕下一块布条就要包扎。
陈炫的那一句话,令楚茜脸色一红,原本的怒火,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陈炫一只手,根本无法将手臂包扎好,竟然伸出了玉手,夺过了陈炫手中的布条,轻声道:“我来帮你包扎吧。”说罢便缓缓地将陈炫的手臂包扎起来。
看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楚茜,陈炫看不透了,与大多数男人一样,陈炫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与听到的,他听说楚茜是城主最疼爱的女儿,他听说楚茜是众人眼中不可一世的天才。于是楚茜在陈炫的眼中就是一个骄傲、自大、蛮横无理、的被娇惯坏了的千金大小姐。
当然在陈炫与楚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果真不出陈炫所料的将这些标签体现的淋漓尽致——自大到给一陈炫写休书,骄傲到连陈炫看都不看一眼,蛮横无理的当街将掳走陈炫实施报复。
可是在与楚茜这场根本不算是战斗的嬉闹中,楚茜在陈炫心中骄傲自大的形象忽然的崩坏了,她是一个被人吹上天的柔弱女子,她所谓的反抗命运,其实就是掉入另一个设计好的命运之中,什么是真实?真实就是她楚茜还是一个对世界还没什么深刻认知的十四岁的小孩子。
而此时此刻在楚茜的心中,陈炫跟她身边所有的人都不一样,在她印象中,陈炫是唯一敢跟她楚茜对抗的人,方才打斗未开始之前,从陈炫那狂野的眼神中,就能看出陈炫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现在呢,陈炫他宁愿自己疼,也不愿再去伤害楚茜,这无形中触动了楚茜的内心使楚茜突然觉得,陈炫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抬头看着陈炫手臂上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楚茜竟是产生了一丝愧疚。
“对不起。”这句话几乎是楚茜下意识的呢喃,“我们……我们今天互不相欠,我咬了你,你也……”楚茜俏脸一红,感觉胸前依旧有些异样,仿佛那种感觉还没散去一般。
“你说扯平了,那就扯平了,其实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没什么,经历多了,也就习惯了。”陈炫话语很平淡,但是配合着那忧郁的眼神,给人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震撼人心。
陈炫的这个表情,让楚茜更加内疚了,感觉就像是在给一个浑身是伤的人,又撒了一把盐一般,不禁十分难过。
看着楚茜的表情,陈炫用手抹了一把脸,“哈哈,你别太认真,我是在骗你的同情心呢。”陈炫哈哈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陈炫的笑容,楚茜反而更加伤心了,不禁双眼一红,泪水沿着脸颊簌簌而落。
“唉,别哭,我再不说了行么。”看到女人哭了,陈炫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你肯原谅我吗?”楚茜有些伤心的道,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全世界最坏的女人一般。
“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的。”陈炫大大咧咧的说到。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太阳那么一落,待明天升起的时候,一切都是新的,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当然如果是开心的事情呢,我们就记住它,是烦心的呢就忘记它”陈炫颇为开解的说道。
“谢谢你陈炫”楚茜抹了抹眼泪,俏脸上浮现一抹欣喜之色。
看着楚茜,陈炫心头一颤,楚茜容貌绝对是倾城之姿,尤其一笑的时候,只要是个男人,很难不动心。
活动一下那包扎好的手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顺便探讨一下我们的事。”陈炫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楚茜点了点头,不过刚刚坐下,陡然间一声惊叫,又站了起来。
陈炫一愣,“怎么了?”楚茜俏脸一阵通红,有些恼怒的说,“还不是因为你。”
陈炫旋即明白过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楚茜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块长长的毛毯,盖在石头上,这才缓缓坐下,不过刚刚触碰到石头的时候,依旧柳眉微蹙,显然还是有些痛的,不过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那个……失礼了”陈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自己这样做实在有损君子之风,不过他也从来就没想过去当一个君子,况且当时被咬的急了,那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并非真的想去占人家便宜。
“从来就没见过你这么凶的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个有人打我”说到这里,楚茜不禁双目一红,满脸的委屈。
“那个,你先别哭,要不我也让你打屁股好了”见楚茜泫泫欲泣,陈炫赶忙道。
“呸,谁要打你那里,你实在太坏了”楚茜被陈炫一下子给逗乐了,俏脸一红。
见楚茜破涕为笑,陈炫不禁松了一口气。
“陈炫,虽然你很坏,不过我感觉,你不会骗我,更不会说一些违心的话来讨好我,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楚茜忽然十分认真的道。
“当然可以,只要你下次不要再把我装进网里就好,说实话,刚才我真怕你一撒手,把我扔下去”陈炫笑道没有主动提起婚约之事。
楚茜想着刚才陈炫被自己扔下去的狼狈模样不禁心中一阵好笑,一笑过后,好像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之后的楚茜跟陈炫讲起了她自己的一些经历,也许是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一个能够倾诉的对象,跟陈炫讲诉了很多很多,一开始那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静谧的少女一般,仿佛换了一个人。
当太阳缓缓落山的时候,两人才发觉时间的流逝,楚茜看着陈炫,“陈炫,以后我可以找你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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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茜听到陈炫肯定的回答,俏脸浮现一抹绯红,“那我们回去吧。”
不管如何,这件事情还是在向好处发展,回到家里的陈炫,便开始摸索着炼丹,开始摸索着怎么在凌天城里抬高自己在居民心目中的威望。
毕竟,连着三次的婚姻问题,陈炫那废物的名号已经不知道传了有多远。
这几天陈炫没有睡,反复的将那日在前人洞府中得到的玉册中记载的练丹方法慢慢的领会,好在陈炫有着星海图的辅助,这一切几乎是手到擒来,练丹是一个烧钱的职业,尤其对于新手而言,即使拥有最完备的练丹要领,还是得要烧毁了数百的药材。
可陈炫就不一样了,有着星海图的辅助,陈炫炼丹之时居然会出现丹道宗师才会显现的“丹花聚顶”当然第一次炼丹的陈炫对这时而有时而无的异象并不放在心上。
很快,陈炫便是练出了一炉炉药力圆满的丹药。
修为在丹药的辅助下渐渐稳固,终于在几天后,陈炫就算不用星海图辅助,也可以练出理想的丹药。
随着丹道方面的突飞猛进,陈炫终于决定去树立名声——成为炼丹师!
炼丹师是一个极为尊贵的职业,炼丹师除了解决凡人们生活中常见的疑难杂症,更是修真高手们求之不得的辅助行业,可以说,一个城市炼丹行业的兴旺与否,便是决定了这座城市在世间地位的高低。
信心满满的陈炫来到了炼药师公会便是直接前往炼丹大师云奇的炼丹房,不过刚刚来到内院的门口,陈炫就被人拦住了。
炼药师公会分为内院和外院,外院是对凡人开放的,其中亦包括炼药师资格的考核,而内院是炼药师公会内部人员活动的地方,初来乍到的陈炫不懂规矩,便是不小心闯了进来。
“公会内院,闲人免进。”看守大门的是一个看上去是一个跟陈炫差不多的少年,他身穿一身药童服饰,神情倨傲的看着陈炫。
陈炫微微一笑,伸手指向头顶,随着星海图的运转,一朵象征着丹道感悟的花朵便是绽放在了陈炫的头顶。
任何规矩都是有例外的,于是陈炫在那个药童震惊且恭敬的面容中,进入了内院。
看着那个药童原本倨傲的面容,一下子变成了震惊,陈炫心里难免有些小得意,不过陈炫刚进入内院,便是想到了什么不禁一拍脑袋,“光顾着得意去了,忘记问这里的主人云奇到底在不在内院,如果不在岂不是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