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一舞动人
“今日皇上特赐宴,宴请的都是皇帝最亲信,最珍爱的臣子,我等也在宴请名单中,真是我等之大幸啊!”
“是啊,皇上爱民如子,更是为太后寿宴煞费苦心,真是德孝兼备的一代明主,我等有主如此,也是万民之幸啊!”
“来,陈大人,我敬您一杯。”
“刘大人,您太见外了,到时候咱们应该敬皇帝陛下一杯!”
“微臣愚钝,说得是,说得是....”
离太后寿宴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皇帝宴请的各位大臣以早早致寿安殿殿外等候了,几位年老的大臣互相勉励着,感叹着。听着这样恭维的话,墨羽以是麻木了,只觉得十分厌恶。从12岁起,父亲病逝,自己独当一面到现在,自己的年龄与心理所想早以不在一条平面上。这么多年自己的强势手腕却让皇帝更器重自己,虽然皇帝因自己年龄尚轻,不足以担当先父镇山王的世袭继承,却也给了自己镇山将军的册封,虽然自己还不能继承父亲的镇山王名号,但在朝中,各位大臣也十分敬重自己,虽然自己只有17岁,却手握着重兵,且自己继承了父亲带军领兵的才干,才保住了自己在朝中的地位,而且,继不继承名号为王,墨羽并不在乎,因为他心里有个更好的计划。墨羽喝着酒,冷淡的看着身边恭维皇帝的大臣们,心中不禁冷笑。
“皇上,太后驾到!”皇上身边的周准道,只见皇上和皇后左右拥着年迈的太后,身后跟着太子,公主,皇上的爱妃等众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寿安殿。太后已过70,看上去那么慈善,华丽的珠翠挂在花白的头发上,更显其雍容华贵,可敬可亲。
“皇上万岁,太后万安!”殿外的众人闻言无一不跪拜行礼。
“众爱卿快快平身,虽说是太后寿宴,但是朕宴请的都是朕最珍贵的臣子,大家今晚无需被规矩束缚着,只当是平常家宴即好!”皇帝和太后等众人就坐后,皇帝道,满脸的开心。皇帝最喜宴请,一则是可以放松身心,二则,更可以拉拢安抚朝臣。也显天朝富足。
“微臣谢皇上厚爱,定当尽心尽力。”殿外的众臣得了旨意,连忙谢安,一个个的进入寿安殿就坐。墨羽坐在离皇帝最近右面的位置,丞相方淮坐在左边的位置,宫中宴请,只看坐位便知朝中各大臣的地位如何。这方淮以是老臣,与墨秉严一同辅佐中启帝登基,自然是肱骨之臣。其地位在朝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上。皇帝更是将朝中大小事务一应由他打理,墨羽也是他举荐的,才得以皇帝赏识,手握重兵。
“怎不见然儿?”太后就坐后环视四周,竟不见自己的宝贝孙女,涟漪公主从小生得美貌客人,就是最聪慧最懂事的孩子,众多皇子与公主中,只有涟漪最得自己喜爱,也最孝顺自己。自从皇帝的公主们都出嫁后,这皇宫中就只剩下涟漪一位公主,使太后更是疼爱无比,如今自己寿宴,不见那丫头,太后不禁看向皇帝。闻言,墨羽也开始看向众人,竟真得不见涟漪,心中不免失落了一下。每每来宫中的宴会,只是有机会能看到涟漪,若不然,自己又怎么会做自己最讨厌的应酬之事。想罢,不免心中失落。
“涟漪这孩子被朕宠坏了,待儿子问问她身边的宫人。”皇帝毕恭毕敬的看着太后,面带无奈。平日最懂孝道的涟漪,今日太后寿宴又怎么这般胡闹。
“涟漪公主自幼被皇帝宠着,娇惯了些也是有的。只是今日是太后寿宴,也能如此不上心,臣妾还以为她知事轻重,没想到万事都这般胡闹。”皇后看了看太后道,心里不禁冷笑,涟漪公主自小就得圣心,以致自己的儿子都被皇帝忽略了,她得儿子在皇帝和太后心中竟比不上一个女子。心中难免生恨,借此机会,还不要好好重伤涟漪才好。
“涟漪定是什么惊喜,才会这般,母后自小爱惜涟漪,涟漪又怎会这这种事上任性。”皇帝面露怒气,瞪了一眼皇后。
“启禀太后,请欣赏歌舞。”这时一个奴婢跪拜在殿下,皇上正想斥责她不懂礼数,定睛看去,竟是涟漪公主的贴身侍女小环,想着涟漪果然是有意外惊喜,忙转过头对太后道“母后先莫要生气,先看歌舞,慢慢等涟漪,等她来了朕定要好好教训她!”皇帝故做生气的说。
“算了,她是小孩子心性,有心就好,不在乎这些礼仪。”太后慈善的笑了笑,忙为涟漪说情。那么惹自己怜爱的孙女,自己又怎么忍心训斥她。“哀家还是先欣赏歌舞吧。”说罢,冲皇帝微笑着点点头。
“开始吧。”皇帝道。
悠扬的舞曲缓缓的响起,让人听了不免沉醉其中。只见十多位身着红色的女子开始登场,每个人都美若天仙。她们手里个个拿着玲珑绸缎,绸缎在她们手中像是有生命般上下游走。女子们摆动着自己漫秒的舞姿,女子们整齐的旋转着自己的身体,在配上手中长长的绸缎,好似百花争艳般绚丽。在场宾客无不惊叹,动容。就在众宾客沉浸在这十多个女子精妙的舞姿时,仿佛有一仙女从天而降,她身着一身金色的长裙,头戴华丽的珠翠,是那么优雅与高贵。女子在殿内舞台的中间旋转着,好似盛开的牡丹,女子摆动着手中的丝带,那丝带好似有了灵性般,由着女子的控制。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女子应着曲子停下,慢慢转过脸来,眼角的红痣更让众人心动,那笑容更是倾国倾城。太后定睛看来,这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爱的孙女涟漪。太后大喜,心里开心的好似抹了蜜般。墨羽痴痴的开着涟漪,从小便知道涟漪公主琴棋书画最佳,歌舞也有所涉及,不想,她的舞姿以达到如此境界。墨羽认真的注视着,嘴角不自觉的划开了一丝难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