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在颠倒翻滚,速度快成了一个球体,如雨的雷霆在里面咆哮,金阳银月两光汇聚,深陷其的九尾狐肉身尽灭,元神溃散,一点反抗的余力也没有。
与此同时,月阳曜辉,竟然有一位与九尾狐一模一样的绝色女子猛然从入定醒来,只是此女身后或翘或躺遍布满屋的白毛尾巴!
她回首望去,见身后九条毛茸茸的长尾巴竟不知何故有一尾突然从身体挣脱,如蚯蚓般扭曲翻滚,转眼间又成了一条死蛇,断尾处涌出一片腥红,尾光洁的白毛刹那间失去所有光泽,变得暗淡萎靡。
“该死的小家伙!”
昆仑山在破碎不断翻滚凝聚,从山脉变成碎石,化为沙粒,又合成一体,变为球星直至被压缩成了枣核大小,落入江珩手,抛入嘴里。
扫了一眼被夷为平地的昆仑山,江珩又抬头看着月阳曜辉。
毫不犹豫,江珩如利箭般冲入银月之。
在银月世界里,悬浮了无数仙岛,有些仙岛大如星辰,有些却小如山坡。
此时在许多大型的仙岛发生了惨烈的厮杀,到处都充斥着血腥气息。
看着混了一片的景象,江珩摇摇头,径直冲入一座仙岛,没等岛斗法的仙者与妖族反应过来,江珩一头撞入仙岛山峰,不久竟从仙岛下洞穿出来,也不知他动了什么手脚,仙岛突然膨胀起来,转眼炸起漫天碎石,宛如星球爆炸般,附近斗法的仙和妖无不被肆虐的灵气震飞,其一些在仙岛斗法的,来不及远离便被暴躁的能量冲死了。
江珩一刻不停,又奔向了另一处仙岛,吓得此仙岛附近斗法的仙妖是丢盔卸甲,一哄而散。
江珩从外围一路横冲直撞,一连撞碎十几座仙岛后才有人出面将他拦下。
来者也算是熟人,正是刚刚见过面,被江珩给宰了的九尾狐!
“你是妲己还是褒姒?总该不是玉藻前吧?”江珩好道。
这才来的九尾明显不同之前,身毫无妩媚之气,跟江珩一样,看似普普通通,不过还是一样的美。
“江珩,你可真是无趣。”九尾淡淡道。
“我不仅无趣,还很低俗,如何?”想打击江珩,哪那么容易。
九尾道:“这是我妖族私事,我劝你还是离开,真要斗起来,你未必奈何得了我。”
“你请蚩尤帮你,我徒弟请我帮她,咱们彼此。”江珩一早看出外面的九尾不过是一具分身,当然如果是本尊还被他杀了,那更好了,少去江珩很多麻烦。
“看来说什么都没用了,不过,我们若斗起来,这圣域必将不保,你徒弟也必死无疑,换个地方如何?”九尾提议道。
江珩嗤笑道:“换到烛九阴肚子里?”
“你知道他在准备封印你!”九尾有些惊讶。
江珩道:“废话,你们杀不死我,而要封印我,他是最方便的,可惜我喜欢在这里打。”
“可惜你也没这机会了!”
突然间,江珩身后一道裂缝出现,紧接着化为一张巨口将江珩吞没其。
裂缝刹那间化为一道黑袍人影,正是烛九阴。
“当初你们不应该留下他。”九尾阴沉的看向烛九阴。
烛九**:“青丘,如此多年了你还是无法摒弃兽性,不是见到食物要吃,利用好了,它能换来更多。”
青丘乃是九尾诞生之地,她离开青丘后便以此地为名。
她和烛九阴是老相识,而且真以为烛九阴的点化她才能从一头普通的狐狸修炼成精。
青丘冷哼道:“可你们已经掌控不了他了!”
烛九阴点头道:“你很清楚我的神通,北极元山是镇不住他的,一旦让他突破出来我若不将他放出,必遭反噬,但十年没问题,在这段时间内,足矣让我们完成手的事了。”
青丘道:“你真确定他不是自愿进去的?别大意了,否则他恐怕只需短短几天便能撕了你的紫府。”
“我以性命担保,十年内他绝对无法出来。”烛九阴说完便走。
青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尽是一片失落。
“这是命,走来走去,绕了多少路,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难道这世间真没有一处安详之所了?早知今日,当初你为何点化我?”
江珩望着一马平川的冰原,回头看看一座巨大的冰山,而在冰山,还有无数的人或者兽被冻僵其,有些如同雕塑,有些如同琥珀的昆虫。
有些已死,有些却还活着。
“你可算来了。”在一处冰洞前,出现了一个帅气逼人的和尚,正是慧明。
“现在所有人都忘了我,可以说了吧。”江珩跳到洞口苦笑道。
慧明令他进洞,在这洞真是别有洞天,里面宛如一个雅致的小别院。
待两人进入别院的堂,互相落座后,这次轮到慧明沏茶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别无选择的时候,我如此,你也如此,烛龙同样如此。”
“以他本事,根本不用屈尊蚩尤之下,他却执意跟着蚩尤,究竟为的是什么?由于我有何关系?”
“他为苍生,你我又如何摆脱苍生,只是大家走的路不通,他要的是一个末法时代,我要的,是苍生长存,我们没有冲突。”
“蚩尤呢?”江珩问。
“他不过是一个无知的孩童,被抹杀了天性的可怜人,生在九黎族,最为九黎最后的血脉,他要为九黎讨回一个公道。”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江珩笑了,不过多少都能理解。
“大势所趋,一统才能走更远,乱战带来的只有无尽杀戮,可算统一了,真能太平长存吗?”江珩反问。
“至少现在强,当人走到越高越远时,心却越来越观念往昔,想要在离开前做点什么,否则无法安心,这种不安会困扰我们一生,甚至因此而无法离开!”
“帝论?”江珩蹙眉,随后冷笑道:“别开玩笑了,我们是这样想没错,但底下的呢?他们什么嘴脸你难道不知道?都是一步步过来的,或许你曾经是那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私到了极致,也只有等死了,或者恐怕再也回不来了,才幡然醒悟,总觉得为要苍生做些什么,你早该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