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薄凌雪绝不会轻易认输!
即使太子说出那番绝情的话,她也有办法挽回太子的心!
二楼雅室里,纪晓岚硬是把薄慕倾拉进去,贺兰清灿烂地笑,“无情姑娘,好久不见。”
贺兰珏看向她,俊眸深沉,若有所思。
方才一楼大殿那一幕,他亲眼目睹。
他想要的人,太子明摆着要抢,他岂能拱手让人?
薄慕倾不想对着那尊玉佛,看着就觉得憋气,不过,纪晓岚、贺兰清真心对她,她打算跟他们聊几句再转移阵地。
“无情姑娘,近来你去哪里了?我们几次来逍遥阁,都没看见你。”贺兰清笑道。
“你忙着看玄力大比,忙着当薄家四小姐的跟班,怎么会来逍遥阁?”她打趣道。
谎言当众被揭穿,他尴尬地挠头,“不过,我可是天天记挂你的。”
纪晓岚立即补了一刀,“你天天记挂的是慕倾!”
贺兰清不乐意了,反驳道:“你不也是吗?天天跟我争慕倾,你有脸说我吗?”
薄慕倾莞尔,“薄四小姐出身世家大族,才貌双全,实力惊人,是个不错的姑娘。你们喜欢她,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无情姑娘,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纪晓岚眼眸一亮,“我相信你和慕倾一定可以成为知交好友。”
“我觉得,无情姑娘和薄慕倾一见面就会打起来。”贺兰清越说越兴奋,“到时候我们可以看看,谁的实力更厉害一点。”
“薄四小姐是十阶玄师,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她?”薄慕倾淡淡道。
“无情姑娘无需妄自菲薄。本王觉着,无情姑娘的实力深不可测。”贺兰珏赞道,拍了一记响亮的马屁。
她没有接腔,直接当他是空气。
他讪讪的,端起茶盏饮茶。
谢西辞温润一笑,“我也觉着无情姑娘并非我们所见的这些实力。前些日子的玄力大比是苍国盛事,看来无情姑娘也有关注,不知无情姑娘可有到场一观?”
薄慕倾轻淡道:“我没兴趣。不过你也说了,玄力大比是苍国一大盛事,街谈巷议,如滚如沸,我想不知道都难。”
他点头而笑,“我知道无情姑娘不是好斗之人,不过薄四小姐是十阶玄师,是苍国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惊世之才。无情姑娘可有兴趣与薄四小姐一战?”
“你也说了,我不是好斗之人。薄四小姐是废物也好,是惊世之才、天才也罢,都与我无关。”她目色凉薄,语气亦凉薄。
“无情姑娘洒脱不羁,谢某佩服。”
谢西辞抱拳以敬。
薄慕倾对纪晓岚、贺兰清打趣道:“三皇子、纪大公子在逍遥阁与我结交,就不怕薄四小姐知道了,把你们轰出去,不再搭理你们?要知道,女子的心比针眼还小。”
纪晓岚尴尬地打官腔,“慕倾不是那样的女子。”
贺兰清也道:“对,慕倾虽是女子,不过不像寻常女子那样忸怩作态、装腔作势。”
她无语了,好吧,就这样吧。
贺兰珏走到她身旁,玉面、眼神极为诚恳,“无情姑娘,本王真的有万分诚意与你结交,就像你与三皇弟、晓岚这般,成为无话不谈的知交好友。只要你肯提出要求,相信本王能做到。”
“二皇弟,能否成为知交好友是要看缘分的。”
这声音,朗如晴阳。
众人转头看去,雅室的门被人推开,贺兰敏走进来,优雅高贵。
贺兰珏的玉颜顿时冷沉下来,针锋相对道:“太子的意思是,不请自来也是缘分?”
众人都听得出,火药味好浓。
贺兰敏并不因为他这句话而有所止步,堂而皇之地坐下,“三皇弟,西辞,你们不会不欢迎本宫吧。”
贺兰清颇为尴尬,僵硬地笑,“怎么会不欢迎呢?大皇兄,这是逍遥阁最好的茶,你尝尝。”
贺兰珏坐下,眉峰微扬,“晓岚,有人就是这么厚脸皮。这种人呀虽然我们拿他没办法,不过就是希望他有自知之明。本王算是见识到了,不要脸的无赖是这么面目可憎。”
薄慕倾咋舌,两个大男人也能这么撕逼啊,真是大开眼界了。
“无情姑娘,一个人的涵养与人品,从他的言谈举止便可瞧出来。”贺兰敏转向她,温和地笑,“面目可憎之人,说的自然是令人倒尽胃口的话,令人不喜,是不是?”
“这么高深的道理,我不懂。”她可不想被他拉下水,显得她和他是一伙儿似的,“我忽觉小腹不适,去一趟茅房。”
不顾他们的挽留,她溜之大吉。
不过,已经没有雅室了。
所幸,寿宴即将开始,千面郎君带她来到大殿,将她安排坐在高台上的一张宴案。
大殿摆满了宴案,不过空间足够大,并不觉得拥挤。
文武大臣、各方势力的代表、各路英雄好汉都落座,等着开席,等着阁主驾到。
而高台上只设了寥寥几张宴案,北首主案自然是阁主的,仅次于主案的左右两张宴案分别是太子和玉王的,接下来的两张宴案,左边是千面郎君的,右边正是薄慕倾。
薄凌雪、薄千紫和薄千寻坐在嘈杂的人群里,共用一案,拥挤得很。
刺耳的喧嚣声灌入耳朵,薄凌雪不胜其烦,烦躁得很。
忽然,她看见空旷的高台仅有一人坐着,其他人都还没来,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臭丫头!
那臭丫头凭什么坐在上面?凭什么得到阁主的看重?
其实,以薄凌雪以往的心性,冷静,稳重,聪慧,绝不会这么沉不住气,然而,玄力大比沉重的打击,今日在逍遥阁又遭受一次毁灭性的情感打击,再冷静的人也无法冷静。
现在,她被怒火烧得头顶冒烟,失去了理智,蹭蹭蹭地登上高台。
千面郎君正要下来,见她怒火冲天,像要吃了人,连忙道:“薄二小姐,您的宴案在那儿。”
薄慕倾挑眉,好吧,有免费的精彩大戏欣赏,真不错。
“她出身卑贱,凭什么坐在这儿?”
薄凌雪像一只高傲的凤凰,怒指那臭丫头质问,好像她才是逍遥阁的主人,好似除了她,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坐在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