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回来了。”天楚推开房门大喊了一声,同时嗅了嗅鼻子,看来伙食不错,他闻到排骨味儿了。
“回来了?快去拿饭吧,在餐桌上。”从厨房走出来的是一名风韵犹存的妇女,只不过皱纹过早爬上了额头。
天楚迫不及待的放下书包,拿起饭朵颐起来,“你就不能一回多加点菜吗,说真的,我有时真怀疑你小子投错了胎,本来应该是个女孩的,结果阴差阳错投成了男孩了。”天楚一阵无语,没有应声,依然低头自顾自的吃着。“你看你吧,打架又不行,性子又那么温和,长得也不豪放,头发还莫名其妙天生就是蓝色的,不如,以后我把你当女儿养,咋样?”天楚的妈妈一阵喋喋不休,天楚的脑袋自然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也纳闷了,难道自己真的那么软弱,和女孩都有一拼了吗,这样的话,会不会影响自己与若怀的关系,在这种患得患失的状态下,他根本没在听母亲所说的,吃完饭后,就去做作业了,少年时期,总是这么无聊,他望着窗外的明月,有些惆怅,也有忧伤,谁说青春是美好的璀璨年华,其实有时也会有感伤的。他的思绪飘向远方,最终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嘈杂的闹铃吵醒了这货,他困乏的随手挥了一下,只听一声脆响,闹铃一下摔在地下,成了碎片。他一个机灵站了起来,看着那闹铃一阵无奈。。。。。。
看来今天运气不太好啊,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背起书包走向了学校。“那是...”天楚停了下来,目光锁定住了前方,随即将头低了下去,快步走过。那是一名青年正在向一名小学生索要钱财,他本可以上前阻止,但他不想多管闲事,最主要的,他没那个勇气。
“那个小伙子真是白长了,懦夫一个。”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天楚把头低的更低了,有些不好受。在众老婆婆的异样目光中,他快步走入了校园,这才松了口气。“真是的,我为什么要上啊,你们咋不去。”天楚哼了一声,走进了教室,开始了一天枯燥的课程。
“等下你去和凤洁坐去,听到没?”一名有些吊儿郎当的学生走到了天楚旁边,随手捏了捏天楚的右脸,有些掐红了,这无疑是一种侮辱,最主要的,是在若怀面前被侮辱,天楚这个一向被冠以懦夫的少年,终于暴起了。
“你怎么不去和凤洁坐,她的名声你不是不知道!”天楚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瞪着那名学生。“我白盲如此高贵的身份怎能和你比。”白盲确实被吓了一下,但瞬间就恢复了轻蔑之态。天楚怒火终于全面燃烧起来,他一把抓住白盲的衣领,趁其措手不及之际狠狠一扔,“去你大爷的!”白盲顿时一个踉跄,要不是这一下力气不足,估计他直接就狗啃泥了。
***此时也点燃了,白盲心中是断然不能允许自己被一个懦夫欺负的,迅速爬了起来,横向一脚直踢天楚小腹,天楚下意识去档,白盲却瞬间变脚为膝,一记闷击将天楚逼退了一步,白盲趁胜追击,扑了上去,轮圆了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向天楚,天楚一时无力反击,只得被动挨打。这时班长也注意到这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连忙分开了两人,白盲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向门口。天楚则怒瞪着他的背影离开,就在大家以为一切平息时,白盲突然转身,再次发难,随手抓起旁边的一把椅子,扔了过来,但天不作美,一名女生正好从旁走过,撞了他一下,那椅子便偏了方向,从砸向天楚,变为砸向若怀......
班长愣了,没敢去拦,若怀也愣了,没来得及去躲,眼看那椅子的棱角就要在若怀天仙般的脸蛋上引发一场血光之灾,一道蓝色身影一闪而过,义无返顾的用左臂挡在了她的面前,正是那个懦夫,那个名叫天楚的男人。
在血液的飞扬下,天楚被击飞了到了地上,狼狈不堪,他捂着左臂,旁若无人的站了起来,声音沙哑地说:“班长,帮我请一个病假。”随即走向门口。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懦夫会做的事,所以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而这场闹剧的主人公已经走到了白盲旁边,他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白盲一眼,像看一个死人。白盲也愣愣的转过了头,双目与他对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暴戾嗜杀,血红冷酷,直接使白盲在心底产生了一种恐惧,他终于开口了:“一个月之内,你必死!”白盲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他不愿相信这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所说的,可事实就是如此,更令他惊惧的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是真的......一颗恐惧的种子正在他心中发芽,生根。
与此同时,在天楚离开教室的一霎那,教室里沸腾开来,“你们看,血!”一名女生惶恐的指着地板,那里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一滩血渍。众人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四处寻找天楚,却不见其人,“他出去了。”班长回归神来,神色凝重地说。“他刚才舍己为人的样子太帅了,我要他当我男朋友!”花痴型。“去查查他为什么从懦夫变成这样。”心理变态型。“切,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能做到那样,SO EASY!”SB型。
众人的议论不断,只有她低头不语,那时的危险她最清楚,那确实需要极大的勇气与信念,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救自己,但她知道自己背了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债,她将目光从远方收了回来,看向了那一滩还未凝固的新鲜血液,她叹了口气,自顾自的想着一些琐事。或许从这天开始,懦夫一词就会从他身上被抹去,那一滩鲜血,懦夫的血。